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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白月光干掉前夫上位后》 60-70(第13/15页)
胸口,侍卫凑近听令时,她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让他跟着你们,前头找间饭铺,带他进去,告诉他我就来。”
她跌回座位。
第69章 若是冤枉,他为何要认
巧莺紧张地问:“姑娘,外面是谁,我怎么听声音像是——”
“就是他,丁冒。”
“真的?我还以为他……我以为他不在京城,他怎会成了叫花子?”
柳乐呆呆望着面前。
不久后,马车再次停下,侍卫请柳乐下车,进到一间小铺子深处。只有那乞丐坐在里面,面前桌上摆着刚出屉的热包子,圆胖胖彼此挤着,但已有两三个空位。他两腮鼓鼓的,看见柳乐进屋,用力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想要站起来。
柳乐止住他,怕他不自在,说:“不要急,你先吃了再慢慢说。我等会儿过来。”她又走到外间,这里也只有巧莺一人。巧莺向里面探头探脑,悄声问:“丁冒怎么……他怎会没有营生做,落到这个地步?”
“等会儿我问问,一定还有别的事。”柳乐心中一阵阵发紧。刚才偷偷瞥了一眼,暮春时节,他身上还穿着件棉袄,当然棉絮早就没了大半,唯剩的几两都滚成了黑蛋子,从腕子处漏出来,一双手上满是伤痕。她已有两三年没见过他,记得以前他是个整洁伶俐的小伙子。落到这个地步,怪不得他,因为他是禹冲的小厮。
估摸着丁冒吃完了,柳乐又往里面来。他正端着杯子咕咚咚地喝水,喝完,用手背擦擦嘴,一面站起身说:“姑娘——王妃,我没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你快坐下。”柳乐自己在对面坐了,“你就像原先那样叫我。别怕,有什么事都可以对我说。”
豆大的泪珠从丁冒眼中滚下来,在黑脸上冲出两道曲曲折折的痕迹。“我就知道找姑娘便是对了。”他断断续续地说,“我先去南桂巷,听说你们搬走了,又听街上人说你做了,做了王妃,我不敢去王府那边,幸而打听到你的车从这边过。我怕认错车,怕不是你,守了几日,这才——”
“你一直在哪儿?”柳乐不敢问而必须问。
“我在——”丁冒抹抹泪,向门窗看了几眼。
“不要紧,没有人,你说罢。”柳乐柔声安慰他。
“我从漠南回来。我自己无事再不敢来扰姑娘,是为告诉姑娘大相公——本不当对姑娘说,姑娘要愿意听,我便讲,若忌讳,我就不多嘴了。今日见了姑娘,也算了了一桩事,以后,我还走得远远的。”
柳乐早已猜到,知他必要说起禹冲死前的情形,心中刺痛难言。“别讲这样话,你只管说,没关系。我一点儿也没忘了禹大哥,与其瞎猜,从你口里听说反而好。”
丁冒又擦了擦泪,缓几口气,说:“我才回来京城不到一个月,这一路太难走,我走了快一年,还当是回不来了。那时我们相公发配到漠南,他不许我跟着,可我——我跟了他七八年,我又没有别的亲人,唯有大相公待我像兄弟一样。何况姑太太也没了,我在京里还能干什么,我立即就去追他。”
说到这儿,他停下,歉意道:“当时我走得急,也没和姑娘说一声,也没管姑太太的后事,等我这次回来,才知道多亏计相公发送了姑太太。”
柳乐听他语气大概还不知道她嫁过计晨之事,有一瞬的轻松,马上因为这一松而感到羞愧万分。当然不想有意瞒丁冒,但她着急听他说,不愿拿别的话来打岔。她轻轻点了点头,“计公子和禹大哥的交情,若不帮忙,他也不会安心。”又问,“你跟去了漠南,后来呢?”
“姑娘,”丁冒哆嗦着嘴唇。柳乐甚至能感觉到有句话在他胸中冲来撞去,终于,从他喉咙闯了出来——一句压低声音的叫喊:“大相公他是冤枉的!”
柳乐身子向后一闪。她受住了,双手紧紧抓住凳沿,“怎么说?”
丁冒说出这句话,反镇静下来,拿手擦了擦额头。
“我从头说,事情说来还是因我而起——姑娘知道,大相公不是一直在找他那妹子?”
这件事熟识禹冲的人都知道:他的姑母有个亲生女儿叫楚莲,在她三岁那年,因遇洪灾淹了房屋田地,全家人出来逃难,路上把她丢了。后来姑母姑丈收养了失去双亲的禹冲,一面继续打探女儿的下落。姑父楚实有大半时候在各地找活做,就是为了方便寻访,等禹冲大了,也一起东寻西找。他们四处向人打听,一无所获,不过是白白送了许多钱与人牙子。每过一年,希望便又渺茫几分,最后,大家已不敢再抱希望,楚实最终含恨而去,但禹冲一直没有放弃。
柳乐不知丁冒要说的下文是什么,心已经抽紧了,眼睛却瞅着墙根,好像心不在焉般点一下头。
丁冒继续说:“本来都好好的,怪就怪我那天要上街去逛。我走在街上,有个牙婆我们叫她乌大婶子的,——啊呸,什么大婶,老虔婆!她拉住我,说她认识的一个人,也是做这号买卖的,只不过不大上京来,这回来一次,那人告诉她,多少年前他卖了个瞎了眼睛的小姑娘,谁知如今又见了,出落得多么好,卖亏了,很是和她抱怨后悔了一通。
“我说:‘你们拿人买来卖去,赚几个昧心钱就算了,还只无厌。什么亏不亏,这些腌臜事儿,我没耐烦听。’
“她嫌我着急,说马上讲到正经事,把我拉到一边悄悄说:‘这个人如今离了京城,我也不怕他来怪我,和你实说罢——由他手里卖了的这个姑娘,倒有几分像你们公子丢了的妹妹。’
“我答:‘说得你好像亲见过我家大相公的妹妹,那你该知道,她可不是瞎子。’
“她说:‘事情就在这儿——刚得了那女孩儿时,也不瞎,是后来生病才瞎的。我把来龙去脉都打听清楚了,年岁、地点全都对得上。这不,赶快来告诉你。我是好心,决不贪图你们银子,只因禹公子素日担待我,他果真能找到亲人,老身也积些阴骘。’
“她对我说了这些话,我心里有点犯嘀咕,回去后全告诉了大相公。唉,真不该信那老妖婆,一出事,她就逃得没了踪影,这次回来我又去找她,听人说她早就死了,不知真假,反正再碰到我手里,看我揍不活她!
“当时大相公找她去问,她在中间弄鬼,说那姑娘愿意见面,不过未确认之前,不能叫姑娘家人听见,姑娘的养父和养兄不好说话,不过他们常常不在家,可以约个家中无人的时候大相公去姑娘家认一认。如此便约好了,谁知这一见大相公就被拿去了官府,可不是冤枉透顶!”
“你说他是去找妹妹!”柳乐腾地站起来,“可是他,他那时亲口对我说,说他……若是冤枉,他为何要认……”柳乐不敢再想,他们是怎么逼迫他的?
丁冒拳头向桌上一砸:“因为那真是他妹妹。——不,我不知什么真不真假不假,但大相公认她是,姑太太也这样说。要么是他们信那姑娘乱说——大相公的妹妹丢时还小,自己未必记得,还不是随口乱说?要么就是看她长得像姑太太姑老爷年轻时的样子。反正我是不大信——若真是他妹子,怎么能害自己的哥哥?”
柳乐跌坐回凳上,她想张口,嗓子里却沙沙的。她知道禹冲有相认的依据——他曾告诉她,丢失的妹妹左手腕内侧上方有半枚铜钱大小的浅红色斑记,样子像片莲瓣,是落生时即有的胎记。女子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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