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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白月光干掉前夫上位后》 80-90(第17/18页)
牵无挂,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我还想着要逃开王爷,要活命。谁愿意死呢,连我都想好好活着,姑娘她找到了亲娘,怎会突然不愿活了?”
柳乐深深点了点头:“她不会寻死。和禹大娘见面的这一回,她去时,肯定没有想着要寻死。”
“那么王妃以为是……”
“后来你问过蒋谦没有,禹公子是不是他骗去的?”柳乐急忙又问。
“问过。”红豆痛恨道,“那个滑头,他不肯说实话,他总是说禹公子是得了银子才去的。”
如今蒋谦已死,黄遨又找不到,难不成案子要彻底成谜了?
但现在已经晓得了很多事,说不定就只差最后一点了。柳乐打起精神。
她回想起太后数次当予翀的面谈到琴,似乎总是话中有话。若事不关己,太后何必一次次试探?她是不是怕予翀报复?
予翀说:“杀的倒不是她,但她还是死了。”——连他也料错了,他们是杀了瑶枝。
想到此处,柳乐又是悲恨,又油然生出一股慷慨的英豪之情,心说:你没用,不能为你心爱的人想出办法来。难道你就这样轻易算了,一辈子往下糊里糊涂地过去?你堂堂男子,反倒不如我——我誓死要为我的朋友伸冤,我还要替你来为瑶枝姑娘伸冤。你等着罢,到时你就能把我看明白,咱们就能好合好散,而我,也不会再有遗憾了。
不过,慨然归慨然,柳乐知道,眼下自己的怀疑也都是隐隐约约、无凭无据的。因此她不愿意先说出来,扰乱红豆的心。
她在心里猜想事情的起因经过:先是燕王需要一人顶缸,不知如何找到了禹冲,接着黄、方两位官员发现案子与燕王晋王二人相关,报告给太后,太后便不容瑶枝活着,同时,又下令害死涉案的人,以免日后生事。
假若真相果然如此,过去三年多了,该如何迫使他们认罪?
若非铁证如山,无法质疑太后,除非等着沈泊言找出方见微和黄通欺公罔法的证据,先从他两个下手,或许他们能供认这件案子的实情。可方、黄二人也不是很容易就能扳倒,而且万一他们认了其他,仍不认这桩呢?
或者自己解开这疑团。怎么解?总得有个线头。或许线头就在禹冲身上——是谁找到禹冲?他如何知道禹冲的许多私事,禹冲和瑶枝的表兄妹关系他也事先知道?
越思索,柳乐脑子里越乱,转而再去想瑶枝死的那一日:那天,禹大娘去迟了,瑶枝一个人坐在湖边,红豆和侍卫不在眼前的一会儿工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柳乐去过莫愁湖几回,知道湖边有些地方是很僻静的。她想着瑶枝姑娘坐在那儿,激动地等着母亲,周围没有人声,可瑶枝对细微的响动很留神……
柳乐腾地站起身:“你能不能带我去瑶枝姑娘落水的地方瞧一瞧?”
红豆也站起来:“能,我记得地方。”说完她沉默了,好久又说,“这次我答应跟王爷来,便是因为我想着,要去莫愁湖再祭一祭姑娘。”
“我让人准备,咱们现在就去。”柳乐想定的事,一刻也不愿耽搁,可她又想起她们已坐了两三个时辰,除过喝茶、吃了些点心,连午饭都没用,红豆一直在讲话,肯定已经累了,便又问,“你看呢?”
红豆有些迟疑:“这会儿去?到了怕天晚了吧。”
窗外,日头已向西边倾斜了,柳乐轻轻问:“瑶枝姑娘是不是在黄昏时出的事?”
“差不多。”红豆说,“姑娘是预备在酉时初时左右和禹大娘会面,我们到湖边的时候还要早,就是等了一会儿天也还很亮。所以才看得见水里,不然……”她的声音渐渐变得悲苦,“把姑娘捞上来时,天就暗了。”
红豆望望柳乐:“王妃的意思是……就这会儿去吧,到了湖边正是时候。”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莫愁湖西北面停下,巧莺、柳乐、红豆依次下了车。红豆在前面走,一行人默默跟着。
不到一刻钟,红豆停住脚,颤抖地指着湖畔说:“就是那边。”
柳乐率先走上去,看到一块平整的石头,被几棵树遮着,又扭头看看红豆,便知这是瑶枝曾坐过的地方。此处距离岸沿还有十来步远,水边生着数丛芦草,芦丛的间隔间,现出暗绿的水面;越向远处延伸,湖水的颜色越亮,那一整片宽大的湖面闪着柔和的、绿莹莹的波光。
时辰虽已不早,但还看不出暮色降临的迹象,现今是七月,比十月天长。
几个人默默望着那片湖水。巧莺站在柳乐身边,尽管她并没听过红豆的叙说,可同样紧张地望着湖面,一声也不出。
“先祭拜了瑶枝姑娘吧?”柳乐轻声问红豆。
红豆点点头。柳乐转身摇摇手,侍卫便端来一张小案,巧莺捧上香炉、酒、瓜果等祭奠之物,一一摆好,红豆上去祭拜。柳乐远远站开,一面望着揉进绿水中的金光,一面又在想着瑶枝。
一时,红豆起身,柳乐也上前去焚了香。东西收好后,红豆对柳乐说:“我的心愿已了了,王妃要问什么便问吧。”
“当时瑶枝姑娘坐在这儿,你和侍卫在哪儿?”
“跟着我来。”红豆扭身,先朝北边走了一百步,又稍稍向西一拐,再走出二三百步方才停住,“是在这儿。”
这一处地势比湖边稍稍高些,不过并没有高到一览无余,望过去,只能瞧见湖边的树影,已经看不到湖中的水光。瑶枝挑选的地方的确能够躲开侍卫。
“十月末,刮的是西北风,风朝湖上刮,喊声不容易被听到。”柳乐自语,又扭头对红豆说,“我们试下,你们都等在这儿,我回去喊一声,看看能不能听见。”
红豆摇摇头:“那时便试过,能听见。”
“听见的声音大吗?”
“不算大。”
柳乐想了想:“那时你是竖着耳朵听,也许能听到。可当时你一心想引开侍卫的注意,也没有预料到瑶枝姑娘会呼喊,未必就一定听见。”
红豆也低头琢磨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说:“别人的喊声我未必留意,可若是姑娘喊,即便声音小,我肯定能听见。”
“嗯。”柳乐同意,“再说还有侍卫,要是姑娘呼喊,他们也该能察觉才对。——那么我们暂时认为,瑶枝姑娘没有喊叫。”
“这么说姑娘当真是……”红豆难过地垂下头。
柳乐在这一带慢悠悠转了转,每走一步,都扭头向湖边望,最后,她又走回湖岸去了,其他人也跟着慢慢都回去。
柳乐叫来李烈问:“你们刚才站在那处看过了,假若你们几个仍在那儿,我在这里坐着,有人想把推我下水,又不被你们发觉,能行吗?你不用管是什么人,就拿一般寻常人来说,办不办得到?”
李烈认真估量了一会儿说:“一般人恐怕很难得逞,除非有办法让王妃不出声;否则,不管王妃在这儿还是在水中呼喊,属下定会听见赶来。”
“那如果要你来做,你如何能避免他们几个发现?”
李烈答:“恕属下无礼,若要万无一失,属下会重伤王妃至失去知觉,再投入水中。”
“不这样做,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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