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载雪: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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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面前难以启齿隐秘房事。

    最后话落到嘴边,只剩藏着羞赧的敷衍:“不必担心我,我没事,伺候我沐浴吧。”

    *

    清晨天明,天光怯怯缩缩从窗户一角探进屋内,像是不愿吵醒榻上熟睡的美人。

    今日榻上并非江绾一人。

    谢聿破天荒一觉沉睡至此,直到膝盖处侵扰许久的痛感变得越发尖锐,才将他彻底从梦中唤醒。

    谢聿赫然睁眼,眸中一片沉郁。

    但当余光掠进一抹倩影,沉色又消散在逐渐清醒过来的思绪中。

    谢聿侧眸往身边看去。

    江绾侧身躺在近处,一头乌发如瀑般散在枕上,也滑落些许淌入身前。

    她面容恬静,安然熟睡,脸颊一侧显露白皙肌肤透出的红润,被此时不算热烈的日光笼罩着,显得温柔又潋滟。

    纤细的胳膊落在胸前,却未完全遮挡住衣衫褶皱露出的一片瓷白。

    随呼吸起伏间若隐若现,恍人眼帘。

    谢聿瞳孔一紧,当即移开视线,起身背了过去。

    他坐在床榻边静默片刻后,才动身拿来外衣穿上。

    昨夜已是圆房,一次足矣。

    纵欲失仪,他的理智自持仍在掌控之中。

    谢聿面无表情地穿好外衫,又坐立片刻后,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去。

    或是昨夜累极了,也或是本就睡眠安稳。

    江绾丝毫未被身边微小的动静吵醒。

    谢聿静静地看着安睡的妻子。

    这一刻,他确切感受到了自己已经结亲成家的事实。

    正如他此前所想,适应成婚并非无法达成之事。

    但目光所及之处,却又肆无忌惮窜入心头,莫名激荡起一片涌动的躁意。

    谢聿霎时微沉脸色将其压了下去。

    目光又在江绾脸上流连片刻。

    他才收回视线,站立起身。

    膝盖处因站立清晰传来刺痛感。

    窗外天阴,但并未下雨。

    这股刺痛是因他昨夜沐浴时,心头莫名窜出画面,浇以冷水平息,而在此时发出的抗议。

    谢聿缓缓迈步,心下再次暗道:仍在掌控之中。

    房门打开,钦羽早已侯在门前。

    他躬身行礼,等待主子今日指示。

    谢聿绷着唇角,神色晦暗不明。

    半晌后,他沉声吩咐:“唤府医到静思堂。”

    钦羽一怔,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天色,又转而看向谢聿的膝盖。

    谢聿目露不悦。

    钦羽连忙收回视线,低头应声:“是,世子爷。”

    一旁贴身伺候江绾的丫鬟随之迎上来。

    谢聿神色微动,抬手拦住:“她还没醒,让她再多休息一会。”

    *

    巳时过半,江绾才软绵绵地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她起身之时还未对身侧无人感到异样。

    直到她将门前丫鬟唤进屋伺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昨日谢聿宿在这里,他们圆了房,他这会不见踪影了。

    江绾便顺势问道:“世子呢?”

    凝霜从进屋起小脸就红扑扑的,眸子里藏不住喜色,一听江绾发问,便积极地凑上前来:“世子妃,世子爷去静思堂了,临走前吩咐奴婢们让您好好歇息,断不可进屋打搅到您。”

    江绾闻言脸上神情淡淡的,像是还未彻底苏醒过来,好一会才轻轻点了点头。

    一阵梳妆后,江绾独自在屋中用了早膳。

    这一早除了她因昨夜折腾起得稍晚了些,似乎与以往并无太大区别。

    不过江绾用过膳后,并未去其他院中请安,也未去东屋坐着。

    她静坐一会后,唤来凝霜:“钦羽这会在何处?”

    凝霜:“钦羽……他应当随世子爷在静思堂吧。”

    她疑惑江绾怎突然问起谢聿身边的侍从了,不由猜测:“世子妃是要去静思堂见世子爷吗?”

    江绾摇头:“不是,你去一趟静思堂唤钦羽过来,就说我有事问他。”

    *

    静思堂内。

    府医匆匆赶来,路上听闻是世子爷腿疼得厉害,丝毫不敢怠慢,满脸神色凝重。

    毕竟今日虽是阴天,但并未下雨。

    前两日有雨时,都不见世子爷伤有异样,不下雨了反倒传他看诊,怎能不叫人提紧心弦。

    府医入屋,抬眸便见谢聿神色淡然地坐在屋内。

    谢聿一向如此,实际情况或轻或重,表面上大多看不出异样。

    府医躬身行礼,没有耽搁,连忙放下药箱跪到谢聿跟前:“世子爷,小的需得先看看您腿上情况。”

    谢聿颔首,探出左腿来,自己捞起了裤腿。

    屋内仅留有钦羽一名侍从候着,周围寂静无声,当他见到谢聿腿上情况时,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尤为明显。

    谢聿听见声音没管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膝盖,瞧见预料之中的红肿,便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府医见状皱起眉来。

    只见谢聿左腿上,一条蜿蜒的伤疤一路从膝盖蔓延至小腿中段后侧。

    这是以往的旧伤,但从时隔数年还如此狰狞的痕迹也可看出,当时伤势极重,伤处定是一片触目惊心。

    此时,这道伤疤周围隐隐泛红,像是被泡烂的肉一般,发胀红肿,算不得严重,但也的确看着骇人,自然也会有疼痛。

    “世子爷,伤处突然发肿,您近来可是过度使用了左腿?”

    谢聿身子后仰靠上椅背,绷着嘴角没说话。

    钦羽见状,回过神来,替自家主子接话:“没有的,因着知晓这几日天阴有雨,世子爷几日前就停了大半公务只在府上办公,连着晨间的练武也未曾用腿,还减了量,怎会使用过度呢?”

    府医眉头越蹙越深,喃喃自语着:“那怎会如此呢……”

    谢聿这时又坐起身来,松手落下裤腿收回左腿:“只是发肿吗,那便开药止疼消肿吧。”

    这话一出,府医面露难色,钦羽更是担忧焦急道:“世子爷,您再让府医替您看看吧,这伤本也存在多年,按理说如今应是不会再有太大的影响,即使又蹦又跳,骑马练武也都不成问题,除了天阴时或有酸胀,但只要不碰冷水,怎也是不会发肿的呀。”

    钦羽苦口婆心,谢聿却是面色冷淡,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像是压根没听进去。

    酸胀?

    他那会可没觉得有任何酸胀,只有从别处涌动的躁动肆意叫嚣,让他险些没压得下去。

    “开药。”

    府医欲言又止,而后只得起身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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