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夫君考状元: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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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同,但不妨碍她拿来安慰这些不求上进的学童。

    杨秋池听罢,又是一叹,道:“言虽粗浅,意却悠远。”

    随即,他对陈鹏道:“云台,你治下百姓,不简单啊!”

    陈鹏忙道:“年伯过奖了。”

    曾夫子看到有人围着解鉴、肖平和曾芸芸问东问西,便走上前去。

    杨秋池看到曾夫子的打扮,便问:“你是这里的先生?”

    曾夫子道:“是,你们是?”

    县丞忍不住道:“这是督学大人!”

    曾夫子有点懵:“督学大人?”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督学大人怎么会到这个行将倒闭的社学中来。

    因为肖平和解鉴的表现,杨秋池的态度好了很多,问:“先生在这社学中多少年了?”

    曾夫子道:“已经整整二十年了。”

    杨秋池听罢,吃惊且敬佩。他看了看曾夫子的衣着,问:“先生是秀才吧。”

    曾夫子点点头,道:“我是嘉靖二十八年中的秀才。不过我不是江西人,来自山东。”

    杨秋池听了,神色不由一动,问:“山东哪个府?”

    曾夫子道:“兖州府。”

    杨秋池又问:“先生大名?”

    曾夫子道:“曾信。”

    杨秋池一把握住曾夫子的手,显得十分激动:“先父便是当年的山东学政,他曾多次提到过他取了兖州府一个叫曾信的案首!”

    按照科场和读书人的规矩,杨秋池的父亲可以算作曾夫子的老师。这样一来,曾夫子与杨秋池便亲近多了。

    陈鹏、县丞和主簿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辗转千里,两个人竟然在这种场合以这种形式见面了。

    肖平和曾芸芸也都觉得稀奇,没想到曾夫子当年竟然中过案首!

    杨秋池看曾夫子的样子,比他苍老多了,可是他知道,曾夫子的年龄要比他小几岁,忍不住有些心酸,道:“贤弟这些年辛苦了。”

    曾夫子摆摆手,道:“教书育人,且有俸金,并不觉苦。”

    杨秋池问:“贤弟当年没有继续参加乡试吗?”

    曾夫子道:“因家父去世,错过了一届。以后再考,却每每名落孙山,让督学大人见笑了。”

    听了曾夫子的话,在场众人无不叹息。科举就是如此,哪怕有实力,也看运气。能如杨秋池和陈鹏这般中进士的,实在是凤毛麟角。

    杨秋池道:“贤弟,我痴长几岁,你我便兄弟相称吧。”

    见曾夫子点头同意,他便不愿再提科考之事,转而问:“贤弟这院内种的是什么?”

    曾夫子一脸惭愧,道:“学生乱种的,我却是不识。”

    杨秋池便不再在意,正想谈些别,却看到陈鹏眼睛炽热地盯着田中的幼苗。

    肖平便道:“田中所种,乃是苞粟和番薯。”

    杨秋池、县丞、主簿和曾夫子,都没听说过这两种作物。

    陈鹏却已经不顾形象地蹲下身子,用手抚摸着番薯的秧苗,问:“这就是亩产能达到二三十石的番薯?”

    肖平点点头。

    “二三十石?”县丞和主簿都觉得知县是被太阳晒出了失心疯。

    陈鹏贪婪地看着这些秧苗,心中觉得无比亲切。从程家集回来后,他始终记得肖平所说的事情,派人调查了一番,果然听说流民中有叫番薯的作物,亩产可达二三十石。不过这也只是传言,除了流民,没谁统计过,也没谁如何在意。而且,这些流民一旦听到官府的动静,就如老鼠见到猫一般。想要从他们手中弄到番薯的种苗,一时半会做不到。陈鹏便想选择得力可靠之人去福建探访,却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看到杨秋池疑惑,陈鹏便将前几日从肖平那里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杨秋池一开始并不信,可是陈鹏言之凿凿,他就有点半信半疑了。他虽然是提学官,但是在官场这么多年,甚至比陈鹏更清楚一种作物能够亩产二三十石的分量。

    历朝历代,朝廷最犯愁的事情有两件,一是灾荒,二是叛乱。这两件事都与粮食有关。朝廷如果有足够的粮食,就能够在灾荒之年平抑粮价、赈济灾民。百姓有足够的粮食维持温饱,也就不可能作乱造反。可以说,一个朝代有了足够的粮食,只要施政者不自毁长城,就足以维持长治久安。

    因此,杨秋池道:“贤侄,此事不仅涉及到流民处置,更有裨益于江山社稷。若是需要,我也会帮你向皇上奏疏。不过,我们不妨还是先听听这几位小友的想法。”

    曾夫子已经唤学童搬来了几条长凳,大家都坐于树荫下。

    肖平站起身来,对杨秋池和陈鹏都郑重行礼,道:“小子斗胆,有一事相问。”

    杨秋池道:“你说。有什么事,自有我和陈知县为你做主。”

    此时,杨秋池已经没有了游湖时的心情,满心里都是产粮、安民诸事。

    肖平问:“敢问大宗师、知县大人,若有人肯献出番薯和苞粟之种,可算有功?”

    杨秋池和陈鹏一起表态:“自然,献出番薯和苞粟之种,于国于民乃是大功!”

    二人都想到,这可能是肖平为自己表功。虽然觉得肖平有些心急,却也觉得能够理解,因此二人一起应承下来,甚至都往下想,肖平开口后,会求些什么。

    肖平又问  :“若有流民,不得不遁逃入本县。这些流民与世无争,却为朝廷立功,是否可免罪?”

    杨秋池和陈鹏相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杨秋池开口:“我以为,若是大功,可免罪。陈知县你觉得呢?”

    陈鹏道:“自然。”

    肖平将阿丰唤过来,道:“我信得过大宗师和知县大人。”

    说着,肖平指着阿丰,对杨秋池和陈鹏道:“二位大人,他叫林丰,便是流民的一员。是他,不辞劳苦,将番薯和苞粟的秧苗和种子带到这里的。”

    顺着肖平的手指,大家看到,阿丰的身上,有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虽然这些疤痕都已经愈合,但能够想象得出,他的身上,曾经历过多少创痛。

    肖平继续道:“他的家人,他的同乡,如今都隐居在吉水县中。他们带来了番薯、苞粟的种子,他们与人为善,不曾拿吉水百姓一点物品。哪怕做流民,也只是因为他们在老家活不下去了,只能来此寻一条生路。”

    当即,肖平将林大海等人由福建辗转到赣南,又历经辛酸迁徙到吉水的经历讲述了一遍。

    杨秋池和陈鹏都有些动容,问:“他们现在哪里?”

    肖平道:“若是二位大人能做主给流民免罪,我便会将他们的居所说出。否则,哪怕背上刑法,我也不会出卖他们!”

    杨秋池和陈鹏不由笑了起来。杨秋池道:“我和陈知县都在这里,怎么会欺瞒你?不过,守牧之责在陈知县,在吉水县是不是免罪,他说得算。但有一点你要注意,若是流民有作奸犯科之事,陈知县说无罪也不算。不过我可以为此事向皇上上书,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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