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夫君考状元: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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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心中焦急,面上却带着淡淡的笑看着大家,一副我为社长,当将此出风头机会留予众人的表情。

    爱丽娜不知众人何意,去问曾芸芸。曾芸芸不便多说,便道:“这是读书人相互考校。”

    汪可直率先道:“《诗经唐风鸨羽》有云‘肃肃鸨羽,集于苞栩。’‘肃肃鸨翼,集于苞棘。’‘肃肃鸨行,集于苞桑。’此诗借鸨鸟来隐喻生民之凄苦。鸨鸟有蹼却无后趾,生性只能浮水与奔走,不能抓握树枝以栖息。”

    肖近立即道:“汪兄大才。”

    诗经社的韩奇髭须愈浓,他一边揪着胡子,一边问:“如此可见,鸨鸟辛劳。莫非因老鸨生于烟花柳巷,豆蔻年华起便娱色于众人,年老色衰后依然深耕于士大夫之间?”

    叫张声的读书人,虽然年幼体瘦,却是风月场中的老手,他续道:“《说文解字》有言:“鸨,鸟也。肉出尺胾。鸨鸟肉味鲜美,此地亦如此。”说完,他不由大笑,颇有因妙解而自得之意。

    蓝亮微微皱眉,道:“‘老鸨’岂是如此而来?《情经》云:‘鸨乃觉,从傍人教。割生羊取血灌张,张活,次及程,则无疗矣。盖毒性下堕。’《海音诗》云:‘台妓不堪鸨母之苦,常速嫁;鸨母但图厚聘而已。所生之女,则乐而忘嫁,索聘亦廉。’”

    蓝亮所引,极为生僻。曾芸芸想,此人所学驳杂,看来记忆力非常,倒是平哥哥劲敌。若是单以眼下的学识来论,此人还在平哥哥之上。

    蓝亮言罢,肖近终于找到机会,似唱似念:“正是:小娘爱的俏,老鸨爱的钞,则除非弄冷他心上人,方才是我家里钱龙到。”

    他所唱,乃是前朝关汉卿《杜蕊娘智赏金线池》中的句子。众人听罢,并不觉得粗俗,反而觉得十分切合此时的情境,便一起大笑起来。

    诗经社众人所谈,虽然轻浮,可当时文化便是如此,曾芸芸所言听了不舒服,却也无可奈何。仅在《全唐诗》中,涉及烟花女子的诗篇就有两千多首,而所收入的烟花女子自身的作品有二十余人一百多首。仅仅是白居易,其描写风月场景的诗多达二十余首。

    肖平坐在曾芸芸身侧,知道她应该不会爽快,轻叹一声,吟道:“为失三从泣泪频,此身何处用人伦。虽然日逐笙歌乐,长羡荆钗与布裙。”

    曾芸芸听了,有些惊喜。一是惊喜于肖平涉猎广泛,能记诵唐代名妓徐月英这首诗;二是此诗写的便是此中女人的辛酸,肖平的情感倾向不问可知。在这是时代,尊重女性,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对读书人来说,已属难能可贵。

    “这首诗,你从哪里读到的?”曾芸芸问。

    “汤先生那里有很多杂书。他允许我翻阅。在一本集子里,我看到了这首诗,旁边还有先生的几句评语,不过看起来并非先生所写:今之或工或商,或农或贾,或道或僧,皆足以自养,惟我俦涂脂抹粉,巧言令色,以取其财。我思之,愧赧无限。逼于父母姊弟,莫得脱此。倘从良人,留事舅姑,主祭祀,俾人回指曰:‘彼人妇也。’死有埋骨之地。”肖平的记忆力越发好了。

    曾芸芸听了,道:“此乃北宋柳师尹笔下长发美妓王幼玉所言。类似的话南宋也有。绍兴年间,全州司户单符郎见官妓杨玉满面泪痕,哭泣甚哀,惑而问之:‘汝今鲜衣美食,时为爱重,有何不足耶?’杨玉回答:‘妾为女子愿为有家。若嫁一小民,布裙短衾,啜寂饮水,亦是良妇。今在此迎新送故,是何情绪!’”

    肖平感慨道:“此语实乃徐月英诗意之白话注解。数百年来,人们总是嘲讽‘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商女何其无辜!”

    曾芸芸情不自禁倚在了肖平的臂膀上,只是点点头,却不再发一言。

    第103章 强抢比天还大的来头

    沈有容趴在窗前看江中的夜色,又转过头看了看曾芸芸。他想不明白,这个少年刚刚坐在那里时,为什么像一个临花照水的女子。

    当曾芸芸和爱丽娜走开,沈有容怅望着江中泛起的淡淡烟雾,突然看到对面的画舫上有个女子疑似他之前所见。这女子当日误入风尘,苦不堪言,几乎被老鸨逼死,是沈有容慨慷解囊为其赎身,谁想到她又回到脂粉行中,而且到了吉安。那女子大概也看到了沈有容,羞愧地消失了。沈有容有些愤愤,最终还是去了那个画舫。

    下船的时候,沈有容看到爱丽娜和曾芸芸站在一起,俨然一对璧人,他不由暗自叹息。默念了好几遍“他是男人”,沈有容才迈开步子。

    爱丽娜初时对这些读书人之间的应酬很感兴趣。不过,她听了一阵飞花令,便打起了哈欠,任读书人再卖力地表现自己,也无动于衷。这让几位存心炫耀的诗经社成员颇为失落。不过,当他们注意到有几名歌妓正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们时,他们的颓唐立即荡然无存,又卖力地表现起来。旁征博引、挥斥方遒,将白鹭洲书院风流才子的风采尽数展露。

    爱丽娜无趣之下,索性拉着曾芸芸满船乱走。看到船上如此安全,她直接打发两名女侍卫且回去。这一点上,爱丽娜耍了个小聪明。作为郡主,来这种地方毕竟不雅。侍卫回去后,她便可以获得自由。

    曾芸芸被爱丽娜拉走,也无可奈何。只能让肖平等她。爱丽娜不知道从哪端来了两杯酒,非要和曾芸芸一起尝一尝。曾芸芸对这种烈酒不感兴趣,爱丽娜一饮之下不断咳嗽,却大声叫好。纵然有人看向她,她也毫不在意。一旁的曾芸芸顿时有些尴尬,只好掐了她一下让她安分一些。

    对船上突然出现这样一个洋女人,船上的人只觉得怪异。不过,大家不知道她的身份,轻易不敢做出莽撞的举止。倒是曾芸芸,今天一袭男装,爱丽娜倒像是她的女人。这让不认识的人以为她是个世家子弟。自然,世家子弟的癖好往往怪异,喜欢洋女人也就正常了。甚至他们看来,曾芸芸对爱丽娜很宠爱。否则,自己的女人在这里大喊大叫,无论如何应该管教一番。还有一些人在窃笑,觉得曾芸芸很傻,为什么出来寻欢作乐,还要带着一个女人?对曾芸芸,他们也觉得稀奇,年龄太小了。世家子弟就是世家子弟,这么早就出来长见识,有人不禁感慨。

    曾芸芸离开后,肖平继续独坐。肖近几次招呼他,他都没有起身。肖平并不喜欢这种应酬,只是安静地坐在一个角落里。在白鹭洲书院,他已经略有些名气了,但也仅仅是被作为一个优秀的交流生对待。他的年龄太小了,也没有功名。没有功名,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丰富的人脉,在读书人的圈子里,便不会引人注意。

    看来,县试闱墨只是大家聚会的一个幌子,毕竟诗经社里的一些人,家教还是很严的,并不允许他们随意出入这些地方。和同窗一起钻研科考卷子,无疑是个很好的理由。上了船之后,肖平才知道,沈有容压根就没有带墨卷来。直到肖平问起,他才想起有这么回事,忙表示回去之后,亲自给肖平送过去。

    就在刚才,肖平看到沈有容竟然去了隔壁的画舫。肖平不由感慨连连。

    既然来了,没有立即回去的道理,而且曾芸芸还在船上。独坐在这里,肖平乐得别人冷落他。透过窗子,他可以看到波光粼粼的江水。因为季节的原因,江水有些瘦。他不由又想到了父亲,心情不由有些寥落。

    闲坐了一阵,肖平看到曾芸芸和爱丽娜还是没有回来,有点不放心,便去寻找她们,发现她们正在船舱的另一头听一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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