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夫君考状元: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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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不由自主想看看炮制报告之人如何胡编乱造:

    “弃学经商者,有以下情形:

    一是家贫无力读书,改而从商。与弃农经商者相同,他们有的是自己主动弃学经商,去养家糊口,有的则是因家人劝说,不得已而为之。

    第二日,万历皇帝朱翊钧叫来了几个阁臣和上书,问他们对于曾芸芸提交调研报告的看法。众人眼观鼻,鼻观心,都不言语。因为谁也不知道皇帝到底作何感想。

    “张先生,还是你来说吧。”朱翊钧颇有些无奈。这些大臣,明面上对他尊重,实际上还是把他当成小孩子看。

    “臣觉得甚好。切中肯綮。”张居正给了四个字的评价。

    朱翊钧原本以为将张居正搬出来能够有效果,可是他竟然只是给出评价,就不说下一步的措施。若只是看看这报告,哪怕再了解民间的情形,又有什么用处。

    朱翊钧内心有火气,但发不出来,只能继续问:“张先生以为将报告印发出来,给朝廷和地方官员看看可好。”

    张居正道:“陛下英明,臣觉得很好。”

    摆明了,张居正是为了让皇帝先开口。他们和皇帝都是在等,谁先开口,反而失去了主动权。

    朱翊锦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了,只好说:“刚刚朕命人找来了一份材料,乃是天顺二年刑部奏准:‘今后江西客人在湖广等处买卖生理,有因负久钱债等情应许告理者,止于所在官司陈告,即与准理。若不候归结,辄便赴上司及来京诉告者,一体依律问罪。重则照依见行所告词讼,不问虚实,俱各立案不行。……若有倚势刁泼,添捏重情,并不干已事,募越赴京奏告,一体依律问罪,断发原籍当差。所告情词,不问虚实,俱各照立案不行。’”

    在曾芸芸在京滞留的第三天,宫中突然宣召,让她入宫。

    不管是皇帝还是张居正,都下定了决心,不能再拖了。

    既然变法是变祖宗之法,那么让一介女子侍立朝堂,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曾芸芸登殿之时,里面的大臣已经在争吵,让曾芸芸以为她所处的地方是吉安的菜市场。

    年少的万历帝指尖摩挲着鎏金奏折,目光扫过丹墀下激烈争辩的群臣。户部尚书王国光须发皆张:“江西商贾借贷成风,崇仁谢廷思放贷四千缗仅取息千缗,分明是盘剥细民!”

    礼部侍郎沈鲤冷笑补刀:“吉安进士十年减半,皆因商道惑心!”

    看到曾芸芸上朝,万历精神一振。

    待她向皇帝行完礼,周围人的目光就逼视过来。大家都清楚,万历皇帝今天的目的就在她身上。

    曾芸芸决定先发制人:“列位大人容禀——”

    曾芸芸没有穿官服——朝廷也没有合适的官服给她——她青衫布履立于殿中,掌心托着三寸厚的《江右商事考》,殿外射来的阳光在她鬓边磨洗得发亮的铜算盘上跳跃。

    张居正忽从文臣首列转身,玄鹤补服掠过蟠龙柱:“此女三年来暗访江西十三府,所录商税亏空根源,与臣月前所奏《清丈田亩疏》暗合。”

    三年暗访,实在有些夸大,曾芸芸的很多数据都来自后世,但是她不会言明。

    “谢廷思贷息不足九厘,反被借贷者告官锁拿;泰和萧朝赏弃儒行商二十年,货船七次遭官府强征!”她将誊满朱砂批注的账册高举过顶,“江西年税银缺口十二万两,其中八万两折在官商相戕!”

    刑部尚书严清嗤笑:“莫非你要替奸商张目?”

    “民女请颁《皇明贷契令》!”曾芸芸展开一卷斑驳借据,正是吉水周松冈当年贷银的原始契约,“凡五十两以上借贷必经官府钤印,息不过十之一二,违契者依新设商曹裁决——如此既能保南昌万维佐这般白手起家者,又可禁私刑逼债!”

    沈鲤突然发难:“丰城李氏子孙弃儒从商,此乃礼崩乐坏!”

    “大人可知李钟喆之孙熊鹍化中进士的二百两卷金从何而来?”曾芸芸抖开汉口盐商的捐银簿,“正是其父经商所获!而今江西童生半数束脩赖商贾捐赠!”

    她猛地指向殿外:“若斩断这条商养士、士护商的活水,明日国子监便要多三千寒门退学牒文!”

    这是曾芸

    芸准备的终极杀招。

    张居正适时呈上黄绫包裹的《市易法十二条》,万历揭开便见首条设十三省钱庄赫然映着曾芸芸的簪花小楷批注:“参照新城邓兆馨扩产数十倍之法,官银三成贷商,年息充作边饷”。

    年轻天子抚掌大笑:“这倒比抄没冯保家产来得长远!”

    当反对声浪将要再度涌起时,曾芸芸突然跪捧一叠发霉账本:“隆庆三年,严尚书族侄在九江强占蓝玉田货船三艘,折银九百两未入官账——商道清明,当自今日始。”

    严清脸色倏地惨白,张居正袖中《考成法》新稿隐隐露出“商税考绩”四字朱批。

    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

    大家都是聪明人,都知道,这次皇帝和首辅是铁了心了。

    朝堂上的争论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时辰后,曾芸芸腰间已多了一枚“督理江右商事”的银牌。

    散朝之后,曾芸芸本以为自己可以离开了,谁想到,又被告知被皇帝留了下来。

    年轻的皇帝在偏殿嘉许了曾芸芸一番,然后轻声道:“肖山被我们找到了,一个时辰后就会被锦衣卫送到京城来。”

    曾芸芸激动得微微颤抖。

    张居正脸上带着笑,道:“案子也已经查清楚了,他稍稍养伤,就可以陪你一起回江西。”

    曾芸芸好不容易平静了心态,陛辞之后,跨出宫门刹那,听见老太监低声嘀咕:“又一个鄱阳湖里的龙女上岸了……”

    曾芸芸一笑:龙女?可惜我没穿越到公主身上。

    第140章 团圆芸儿在是全家的福气

    京城一处寓所内,肖山躺在一个软榻上,左腿缠着的麻布渗出暗红斑痕。

    窗外雨打芭蕉的声音与屋内药炉沸腾的咕嘟声交织,将他的思绪拉回了最近这些日子惊心动魄的追逐。

    门被推开,曾芸芸随着锦衣卫走了进来。在她旁边,还跟着一个老熟人——王本财。

    肖山大喜,挣扎着要起身,最终还是被曾芸芸按了下去。

    “父亲,你无事就好!无事就好!”哪怕沉静如曾芸芸,哪怕她穿越后与肖山并无太多交集,但深藏在这个身体里的对肖山的敬爱,依然让他对肖山保持着尊敬。

    “芸儿,多亏你了!你和平儿的很多事情,国栋都已经和我说过了。我很欣慰,也很庆幸!”肖山所提的“国栋”,是王本财的字。

    待曾芸芸坐下,肖山也躺好,将案由娓娓道来。

    那日,肖山早晨出门,遇到了来寻他的王本财。

    王本财摸出半块碎玉,玉上还沾着暗褐色的血渍,说有人到肖家宗祠翻找东西,被他侦知。打斗之下,他扯下了这个。

    他还清楚记得,那人的右腕内侧有个铜钱大的胎记,形状像半只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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