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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听见你说》 30-40(第4/17页)
为防止冷场,她随口问起这屋里人都去了哪儿。
唐珂低头洗菜,说阿姨扔垃圾,归远山带着归祺去小区超市买食材去了。
对话干巴巴的,一来?一回也没什么营养。
归要不怎么喜欢这样无意义的谈话,索性到最后直接放弃。
只是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唐珂突然问她:“学校还好吗?”
归要正走神,闻言怔怔,点头:“还好。”
唐珂背对着她看不清表情:“没钱了一定要告诉你爸,女孩子别过得?太憋屈,看上什么就买,别心疼钱,咱家?不缺。”
没想到唐珂会突然说这些话。
归要抱着一颗菜站在水池前,心底里仿佛有一块地?方被撬动,摇摇欲坠,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滋味。
随后她低头,说了句好。
唐珂也没再继续挑起话题。
直到阿姨回来?之前两个人都沉默着没再发过话。
可某一刻归要却有一种错觉,她拿不了唐珂做自己的母亲,唐珂也当不了她做女儿,两个人若说是姐妹,兴许尚且还能自然一些。
她与唐珂是可以说上话的。
思及,她心中忽然便有些难过。
是想到了顾晓敏。
如果顾晓敏没那么倔,如果顾晓敏当初没为归远山放弃去外地?大学读书?的机会,会不会如今的顾晓敏,就会是唐珂这样?
归要轻轻叹惋。
她的傻妈妈,终还是为一个男人毁掉了自己一生。
那顿饭吃得?心事重重。
席上归远山做尽了一个好丈夫好爸爸该做的事,替唐珂盛汤添菜,又?挨个问起归祺与她的功课。
归祺成绩好,报了竞赛班,想冲京大信息学,教竞赛的老师说他有天赋,好好学考京大自然有希望。而?归要不必多说,京大一切都好,更多的她也说不出口。
算是她闭塞凉薄,不愿交心。
晚饭过后,她坐在院子秋千上消食。
她喜欢这个季节的京城,不冷不热,一切刚刚好,栅栏下种着的几束不知名的花草,夜里翻滚着幽香。
心里正掐算着时间点准备打道回府,归祺这时候却贼头贼脑地?跑到她身?边,还没开口她就猜到了这小子的来?意。
一开口果然也是。
“姐,打听到了么?孟聿峥去不去咱们学校?”
她敛眉,早已准备好说辞:“他不去,听说忙着准备比赛呢。”
归祺一听,脸上露出浓重的失望,说原以为能见孟神一面,还专门给他准备了小礼物,送不出去可了惜了。
归要沉思着这句话,没着急发言。
手机响了一下。
这个时间点给她发消息的也没别人了。
归要提了个神,拍了拍旁边的归祺:“你去书?房里替我拿两本?书?,我带回学校看,放在架子最上边……”
然后随口说了两本?书?名。
归祺没心思跟她唱反调,乖乖地?耷拉着脑袋便转身?上楼去了。
等确定人走后她才拿起手机查看消息。
Rebirth:【回来?还爱我吗?】
归要:“?”
这话莫名其妙的熟悉。
她想着大概是巧合,没在意,回他:【晚上有空么?】
刚发出去一分钟没到,孟聿峥的电话便直接打了进?来?。
归要接通后,听见他背景音里有几声男生的笑?闹。
应该是回了宿舍。
感觉到他换了一处安静的地?方,杂音消散,安静许多,对方散漫的声音响起:“没什么话想对我说?”
那口吻有那么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归要握着手机的手一顿,觉得?这人莫名其妙的,不明白不发话,等着他下文。
“我家?姑娘没良心,白疼她一场,”这人拖着慢吞拉长的尾调,不怎么上心,也不怎么着调:“不念我的好,竟然在外面造我谣,说我不行呢?”
这话……归要恍若雷击,惊怔在那里。
孟聿峥却想起刚刚张铭阳和白冉冉那姑娘打游戏时说的那些没影的谣言,也想起那次归要醉酒后,姑娘罕见的甜腻粘人的娇嗓,还有曼妙曲线,细腻肌理。
心忽然痒了起来?。
是真想把她要了。
他哂笑?一声,回了她方才问他的那个问题:“我今晚有空。”
那边的姑娘估计还没转明白,听筒一片寂音默然。
他又?压低了声,几分浮浪试探,意有所指——
“咱俩,试试?”
第33章
这话后,归要那边彻底没了动静。
孟聿峥起初还能听见点儿荡秋千的吱呀声,到后来却直接什么声儿?都没了。
空气静了又静。
孟聿峥还纳闷,见人迟迟不回应,问了句人哪儿去了。
紧接着便?听见归要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试你妹!”
那是归要头一次爆粗口,声儿?不大,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她是真恼他了。
人家?姑娘在那边都羞愤不平了,孟聿峥却在这边听得乐开了怀,笑声低低回旋,如同一位不以为耻的梁上君子?。
孟聿峥,你瞧你把人家?好好一姑娘逼成什么样了?
脾气那么好的人,今儿?却被戏弄到破天荒地开腔骂了人。
真他妈作孽。
他举着电话,后脑勺抵着墙壁,望着面前白花花的墙板,头顶上是微弱白炽灯,照在走廊,视线不甚明朗。
脑海里莫名就浮现出这姑娘每次被他缚着窝在怀里时,总是故作自若,却又含羞带怯的样子?。
再老成也终究是个?不更事的女孩子?,头一回谈恋爱,同他亲热时稍稍擦点儿?火都能低头低半天就是不看他。
像今天这么骂人还是头一次。
“要要,”他笑意忽而便?止不住,往死里撩拨去,“我今晚真有?空。”
我是真想跟你做。
归要:“……孟聿峥你好好说话!”
听话听音,她有?时候宁可自己不要那么灵性?。
他这人,在外人面前正经得很,就在她就一改平常,换上这副吊儿?郎当的死样子?。
正经不过三句话,不是跑火车就是满嘴荤话,不堪入耳得很,偏他谑笑她时,话也从来不爱说全,吊着一半话头,剩下那一半她总能瞬间会意并且脑补。
屡屡控诉,却死不悔改。
他却弄着肉麻的腔调问她:“我怎么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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