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春天: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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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一起的话……总不能只考虑我的喜好。”

    “一起什么?”

    薄屿就有些故意。

    “同居啊!!”

    黎雾咬牙把这俩字说出来。

    薄屿一脸得逞的笑。

    黎雾说:“你有什么需求就说出来哦,你担心衣服晾不干……”

    “说了我听你的,”薄屿是真没什么意见,“你担心什么?”

    还不是担心你太挑剔。

    “你非要阳光好的房子……”黎雾还没说完,他的视线,随着指背的凉意,轻轻掠过她脖颈。

    似有若无的。

    “晚上回去给你买个药膏吧,”他似是轻叹了声,“又红了。”

    这么一说,她好像才察觉到那又痛又痒的感觉。

    是了,深城比南城那地方都要潮。住了一晚上居然就这样了。

    见她那双清澈的眸子,直直地看着他,突然就不说话了。

    薄屿抬眉:“你这么看我干什么?给你买个药膏,换个居住环境好点的房子的钱,我还是能想想办法的。”

    “——不行不行,不要那间了,说了太贵了啊,”黎雾移开了目光,“……起湿疹就起了,药膏也到处买得到,有什么的。”

    “我不喜欢那间!”她几度强调。

    薄屿也无奈了,淡淡笑:“行。”

    “你记住了?”

    “记住了。”

    路上,薄屿想起什么:“这会儿还难受吗?”

    “喝了你给‘女朋友’买的红枣姜茶,”黎雾笑眯眯,拍拍包包,“瓶子都收进去了。”

    薄屿:“喝完了还留着瓶子干什么?”

    “哎呀,跟我妈学的习惯,”黎雾说,“我是想,等我们搬家那天,路上看到花了买一束好了?插进去,摆家里,肯定很好看。”

    说着,她又不好意思了。

    真的像是要同居过日子了……

    薄屿看着她,只是笑。

    “好。”

    约了别的房东,看过另外几家,有好有坏。综合考虑下来,居然还是第一家看过的那两间对比起来各方面最好。

    当然那间朝阳面的是最最好了。

    晚上,回到旅馆房间,黎雾累的瘫倒在沙发。

    生理期,半点儿别的力气也没有。

    和房东发了消息,就定第一间,明天交房。

    刷了会儿购物软件,看了看搬家要买的东西。特意搜索栏家用烘干机,研究了几个平民牌子的测评,性能、价钱对比许久。

    白天他们晾在窗口的那衣服还潮乎乎,她都不敢想这玩意儿穿身上,她会被捂出多少湿疹。

    想到早晨他看到衣服没晾干的臭脸,她忍不住轻轻笑。

    夜风静静吹进来,窗口那件宽大板正的男士白色T恤旁边,挂着她的小碎花连衣裙。

    迎着摇摇晃晃的月光,也一起摇摇摆摆。

    浴室里泛起似有若无的水声潺潺,依稀听见,他似乎接了一通电话。在说德语。

    应还是他那位朋友Olive。

    黎雾歪着脑袋,有些困了,看到他的尾戒随意扔在一旁茶几上。她伸手放在自己掌心,细细用指腹摩挲那一枚金属莹凉。

    衬着窗外清冷光线的折射,注意到

    里面刻了一行小字。

    2016.01.06。

    0106?

    不是他生日吗?

    以前他俩总去酒店乱来,她没注意过。前天晚上在车站买票,特意看过他的身份证。

    他的确是这天出生。

    为什么是2016年的这天呢?

    这是什么值得纪念的日子吗?

    等了他好久都不见出来,也是太无聊了,黎雾拿出手机,把这串年月日输进了搜索框。

    蹦出来的,都是一些无聊又无关紧要的新闻,国内国外都有。她正要切回购物软件,打算继续看烘干机,目光倏然顿住。

    那是一条国外的体育赛事新闻,好在是英文,她看得懂,是场世界级的气。步。枪射击比赛。

    明确出现了“BOYU”这名字。

    还有“冠军”、“15岁”、“首次夺冠”、“最年轻的冠军射击手”、“天才”这类字眼。

    ——所以,20160106。

    那年他的生日,也是他第一次拿到冠军那天。

    听他说过,他爸爸那些年在国外破了产,意外出车祸的那天,正巧是彼时只有18岁的他,参加完一场世界级的比赛拿到冠军当晚。

    他爸爸为赛事队伍倒卖兴奋剂的事情同时被披露,当地射联的人怀疑他也与此有所关联,他还在医院昏迷期间,就作废了他在那场比赛的所有成绩。那之后,他爸爸不知所踪,媒体披露出身后的人也越来越多,他过往的成绩悉数作废,甚至国王绝大多数的赛事新闻上,都无比刻意地抹去了“BOYU”这个名字。

    和房东确定好了就搬,黎雾刚收拾了下他们的行李。

    他的那台Switch游戏机,和保护盒在行李箱是分开收纳。她对收纳有点儿强迫症,以为是他忘了收,自作主张想给他放进去。谁料打开了那盒子,里面赫然是几个写满英文字的药盒,写满医嘱的纸条同时夹在其中。

    那会儿又累又困,她心想大抵是感冒药,看盒子里有东西,也没再多事给他归置。

    没顾得上及细看。

    联想到了他前段时间在港城近乎把自己藏起来的颓然状态,她恍然意识到什么,趁着水声在响,立刻从沙发翻身起来。

    轻手轻脚,再小心翼翼打开了。

    仔细去看,医嘱是全英文,药盒上的字眼也是。

    大抵辨识出。

    大多是抗抑郁治疗的,还有一些抗失眠和焦虑的。

    是一个月前,在墨尔本的某家心理诊所开的。

    医嘱明确标注了如何用量。

    他却几乎没吃几粒。

    隔着浴室的玻璃门,那道高挑的人影儿晃动,花洒关了,水汽腾腾,没那淅淅沥沥的声响了。

    黎雾默然放了回去,把那枚尾戒也归于了原处。躺回沙发,也听到了他徐徐低缓回应电话的嗓音飘荡出来。

    她心跳阵阵,难以平静。

    窗外飘着一丝丝清凉的雨意,电话挂断,他走向了她。

    浑身蓦然被一丛温暖裹住了,带着清冷的凉意。薄荷气味的沐浴露香。

    薄屿把凉被罩在她身上,正要抱她去床上。黎雾忽然出声,“你洗完了?”

    “嗯,”他讶然,停下了动作,“你没睡着?”

    “……眯了会儿。”

    相对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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