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聆: 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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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聆。

    温和沉静中带着点灵气的名字,很符合她本身给别人留下的第一印象。

    谈既周起初是不愿意接这麻烦事的。

    当时学篆刻也不是真的感兴趣,单纯是小学那会儿,他爷爷把他送到大伯身边学毛笔字,练耐性,他刚开始很排斥,不乐意学,才刻点东西打发时间。

    长大后乐子多了,他也好几年没碰那些返璞归真的玩意了。

    更不用说给别人刻名章。

    谈既周从来没干过这事儿。

    但是看着温知聆,他有点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和发糕玩球,脸颊因为运动泛着淡淡的粉,站在他面前,逐字解释名字的样子,认真得有点可爱。

    所以哪怕拒绝的对象不是她,但因为这印章上刻的名字是她的,他已经到嘴边的话就这样多了些莫名其妙的顾忌。

    人情世故这几个字,谈既周长这么大都没在意过。

    他有基本的同理心,但不会拘泥于任何关系中。

    偏偏在此刻有点摇摆不定,觉得自己不愿意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

    往往迟疑已经能说明答案。

    谈既周没再多想,点点头,答应了他大伯。

    吃过午饭,方文鸿习惯去外面走走路,出门前,他没忘记和谈既周交代先前说过的事,“刻刀和石料我那儿都有,你和知聆到楼上挑挑看。”

    说完又叮嘱温知聆,“喜欢哪块就用哪块,拿完叫他给你刻就行。”

    方老师说什么,温知聆当然都会听着,这会儿也是,只是点完头,一侧身,正好撞进谈既周那双带着几分薄笑的黑郁眼眸里。

    似乎在说,唉,行吧。

    室内的中央空调温度可能调得过于高了,温知聆觉得自己脸颊倏地蕴出热气,还有点晕乎乎。

    方老师出门后不久,谈既周便起身,看看她,“现在上去?”

    温知聆说好。

    到楼梯口时,他让她先上,自己走在身后。

    三楼有一间书房,是方老师私人的。

    大概是将两个房间打通后设计而成,书房的内部空间很大,方文鸿偶尔会在里面处理一些工作。

    书房内的整面梨花木书架同样摆得满满当当,像一间藏书阁,温知聆来过几回这里,都是为了找书看。

    谈既周目标明确,进去后便走到斗柜前,从第一个抽屉里找出刻刀工具,又将旁边的一个胡桃木盒子拿出来。

    打开盒子后,里面有十多枚细细长长的石料,种类繁多。

    温知聆对石料了解得不多,分不出类别,只能用颜色大致区分。

    谈既周也扫了一眼。

    料子是好料子,但是质地密实,外观上反倒没有市面上的一些其他款瞧着清透。

    “喜欢哪个?”

    温知聆拿了两个放在手上比对。

    书房内的木百叶帘没打开,室内昏昧,谈既周走过去,唰得将帘子拉开。

    灼白光线斜撒进来,清明一片。

    温知聆下意识看过去。

    谈既周的手撑着窗台,在看窗外,脱了外套后,里面是件宽松的黑色毛衣,衬得背很挺阔。

    似乎是察觉身后的目光,谈既周侧过头,问:“选好了?”

    温知聆点头,在他过来时把石料放到他摊开的掌心上。

    谈既周拿着看了两眼,认出是青田石。

    他问:“确定就这个了?”

    温知聆被他问得忽然有些摇摆。

    她垂眼看一下盒子,“其实我想要蓝色的,但……好像没找到。”

    谈既周想起来,她的围巾和书包都是蓝色系的,应该是很喜欢这颜色。

    他上前重新翻了一遍盒子。

    确实没有,连近似的颜色都没看到。

    温知聆不执着,“这个也可以的。”

    她没有说客气话,因为对大部分事物都抱有一种可有可无的态度。迄今为止,温知聆好像还没遇到过非其不可的存在。

    谈既周摩挲一下石料,装进刻刀工具盒里。

    “那就它了。”

    两人一起下楼。

    张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门了,别墅里空空寂寂,只剩他们俩。

    温知聆休息一会儿,便去书房继续上午没完成的画。

    只是没一会儿,发糕便从客厅晃过来,借着旁边的一把空椅子当跳板,一个前扑便跃到桌上,前爪差点踩进砚台里。

    温知聆被它吓一跳,压着声叫它名字,“发糕!”

    她起身把它从桌上抱下去,放到地板上,蹲着和它对视。

    发糕仰起圆圆的脑袋,朝她喵一声,大有“下次还敢”的意思。

    无奈,温知聆只能将它抱起来,走到客厅。

    客厅只有谈既周,正坐在方老师平时用的那张摇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是他刚刚从楼上书房顺下来的。

    她顿了顿,还是开口:“谈既周。”

    他掀掀眼皮,等她继续说。

    温知聆抱着猫走近几步,“你可以帮我看着发糕吗,别让它去书房了,我还有作业没完成。”

    怕他看不住,她又给出经验,“你可以陪它玩玩球,它喜欢那个。”

    谈既周挑眉,不置可否,只是问:“你确定是它玩球?”

    温知聆张张嘴,似乎无从反驳,但凭借对发糕的盲目溺爱,她最后仍想到个说辞,慢慢吞吞道:“……重在参与嘛。”

    他嗤得笑一声,指指沙发,“放这儿吧。”

    -

    上回和钟阿姨见的那次面就像是一个标志,从那之后她开始跟着温实侨回家留宿,属于她的化妆品和衣服鞋包也遍及家中。

    甚至于,有时放学回家,温实侨不见踪影,钟婧却出现在家里。

    温知聆知道,任何关系里融洽总好过僵持。

    但之后的几次碰面中,她仍然很难与那位钟阿姨达成一种和谐的相处模式。

    接触得越多,越能感知到一种似有若无的敌意。

    麻烦的是,她没办法将这种不适告知她爸爸,温实侨的介入会显得小题大做,只会将事情变得更糟。

    他也不是个擅长调和矛盾的人。

    又一周过去。

    周六白天,温知聆和柴佳约在市图书馆的自习室写作业,到傍晚时分,两人一起去商场新开的一家韩式料理餐厅吃晚饭。

    吃饭时,她和柴佳聊起这件事。

    柴佳平时比较大条,但思想通透得很。

    她咽下一口肉,开始发言:“你不要把问题想深了,也别反思自己,有些人之间就是天生磁场不合,更何况她是你爸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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