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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她最珍贵》 80-90(第1/16页)
第81章 戒尺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云来停驻,遮挡了光线,屋子里暗了下来。林清岁本是聚精会神听着眼前人说话的,被开门声打了岔,恍惚间没太听清,想来也不应该是自己听到的那个意思。
才想起来从刚才进门到现在都没看见吴秋菊,这会子正好买了中午饭食材回来了,见了她还很热情地招呼:
“我就说吗,一猜就是你要来!江老师平时都不叮嘱买什么,今天倒特地说了,还是几样荤菜,原来都是你爱吃的。”
林清岁回头想回应几句,再看了眼江晚云,又被那不多见的严厉气势震得不敢多动作。那平时温柔的眉目此刻肃穆相视,双唇紧闭,像等着她做出些什么。
可她刚刚叫自己做什么来着?林清岁还在心中狐疑猜测着。
江晚云不为外界打扰所动摇,又重复了一遍:
“我让你跪下。”
林清岁眉稍一惊,原来没有听错。
她下意识看了一下吴秋菊的反应,想以此来确认现在的情况确时不合常理,可吴秋菊见状,只是忽然收敛了笑容,肃然弯腰示意后便退去了。
虽然不解江晚云的意思,也鬼使神差地迟疑着双膝先后落地,抬头看着她。
江晚云眉心不忍一凝,闭上双眼,儿时拜师的场景宛如昨日。
从前因是女孩,她与陆杉同一天入师门,却要做师妹。也因为师祖过去讲究传统礼数,她不得不跪拜,行礼,供茶。刚学礼仪的时候还因为茶嘴朝向师父的时候晚了一些才想起来用手遮挡,被罚加练了整晚基本功。
她本不想用繁琐的规律体统去束缚林清岁,就连今天让她跪拜在自己面前,也不是她心中所愿。
可没有拜师礼,要怎么区分林清岁与她学院里其他学生的不同,怎么回绝她的学费,又要怎么强调她的唯一。
无奈叹息一声,起身说道:
“我不知道为人师要做到哪一步,才称得上一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但我已经决心余生为你倾尽我所能。既是师恩如海,又怎么能用钱财回报。你唤我一声师父,就算还清了。”
林清岁眸光一颤。
她从前不是没觊觎过江晚云“关门弟子”的位置,目的是拿到樊青松书房的那把钥匙。她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多有德行的人,如果早在刚来到这房子的第一天,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叫她一声师父。
可现在,她太知道叫江晚云一声师父意味着什么,也知道江晚云对她的教导早就无形中渗透,早当得起一声师父。
细想后,她还是为将来留了一手:
“我可以拜你,但仅仅是你。至于你的师兄师父师祖们,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师门内要是有什么不外传的秘籍,你也不用传给我。我也不会遵守你们那一套体统规矩。这一点我们达成共识,我就认你作师父。”
“秘籍?”江晚云愣了片刻,不忍一笑:“你当我们是什么武林门派,修仙道所?我的老师们不用吃饭?谁不是有点东西都拿去发表出版了,有什么是你们看不到的?”
想来,她又摇摇头叹声道:
“不过,樊老的艺社毕竟是注册过的,如果以艺社的名义收徒,很多事情就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了。筛选考核,签订合同,排资论辈,日后不仅仅是你的工作,就连日常的言行举止也要严格遵循社团内的……就是你说的体统规矩吧,”
江晚云苦笑一声,继而道:“我也不想用那些束缚你。何况只要我们内心都对师徒关系认可尊重,哪里需要其他来证明。所以就按你说的办吧。”
林清岁听完,只浅浅一笑。
云开雾散,像诚心求来的天地证明,不为什么礼仪,也不讲什么形式,她只俯身心甘情愿一叩首:
“学生不才,还望师父日后多多包容,不离不弃。”
江晚云低眉望着她,即便听出她话语中几分俏皮意味,心中也难掩激动的波澜,还是按照传统礼仪训诫: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林清岁抬起头相望,没按规矩说出那句“谨遵教诲”,却至此把这句话牢牢刻在心底。
*
从拜师那天起,江晚云带着她出席了几次学术会议和文娱活动,偶尔暴露在聚光灯下,大多数时间,还是在书房里坐冷板凳,专心致志投入科研的前期准备工作。除了规划她考研来强化科研能力和文化底蕴之外,也给出了同年报考剧院的建议。
做一个准研究生,阅读大量的文献是江晚云对她的培养中她最无法质疑的一部分,也是最乐在其中的时刻。江晚云会与她共处一室,有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翻读剧本,时而也同桌工作。而她大多时候专心致志,偶尔也忍不住抬眼看她。
除此之外,江晚云也会要求她回馈一些小论文,模拟田野采访,也教授她什么是学术道德。
“田野影像资料共享是一个学术道德问题,我也是几年前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你千万别犯我从前的错。”
为这句话,林清岁跑了一趟怀安,进了渔村,追了孙阿公一路。
“她说了,一定得分享。”
“我不听!哎呦!你别跟着我了!我都说了我们村里头没得人会用电脑!你这女娃子怎么一根筋呢?”
最后还是修好了老爷子几十年不用的录音机,放上了之前录的音频,才满意离场。
至于剧院考核的部分,形体是必不可少的一关,如今高校里表演专业通常都把芭蕾基训作为形体课的必修内容,江晚云却选用了戏曲中的基本功来磨练她的神韵身段。
为了练功,上课时间也从每天十点提前到了早晨六点。因为还要配合江晚云的其他工作,她的课程也只能放在每天最早和最晚的时间。吴秋菊一句来来回回早出晚归不容易,她又顺理成章地搬着行李在原来的房间住了下来。
*
“我……”
林清岁没有舞蹈功底,一把硬骨头和她为人一样宁折不曲,不想平日里对学生温温柔柔、循循善诱的江晚云,压起胯来毫不留情,几次使力差点没把她脏话激出来,等那柔情眉目冷冰冰瞪她一眼,又只好生生咬牙憋回去。
“要不咱们商量一下,软度这种东西,得循序渐进地加,一上来就二十秒太长了,先十秒怎么样?”
见江晚云默不作声,林清岁又心虚退了一步:“十五秒?再说秋姨的手法专业吗?使蛮力给我压坏了怎么办?”
一旁的江晚云拿着戒尺和计时器不为所动地看着她,沉吟片刻: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话这么多?”
林清岁无语。
江晚云背过身去,令声:“躺下。”
林清岁只好无奈照做,等吴秋菊两手放上来,不由得屏住呼吸,而后不过咬牙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吭。
“我教过秋姨如何压胯,也让她在我身上试过力道,放心,压不坏你,”江晚云一边轻描淡写说些话来转移她的注意力,一遍检查着她的姿势是否标准,发现任何投机取巧,也毫不马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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