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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她最珍贵》 100-110(第8/16页)
把粥一囫囵干了。
“对了!”她找到了一个契机起身,去温了壶酒:“何音说你可以适当小酌一杯,驱驱身体里的寒气。”
随即端过来,斟满一杯:“你是不是没喝过酒?可能不太好入口,你先抿一点,喜欢就慢慢喝一点,不喜欢就算了。”
江晚云双手接过来,按她说的先抿了抿唇边,尝得那是个香醇浓郁的好酒,便一口气喝掉了那一小杯。
林清岁目瞪口呆,怀疑自己是不是温错了壶白水,倒了半杯一口闷掉,辣得差点肺都咳出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你,你不觉得这酒难喝吗?”
江晚云苦笑:“酒难入口,可也比汤药容易多了。”
林清岁听了这话,心里头顿感一阵凄凉。
江晚云为林清岁满上,又给自己斟满一杯,解释道:“我读书的时候,喝过一阵子药酒,是母亲在世的时候自家酿的梅子酒,也是为给我驱寒。父母都过世后,家里酒也还剩了半斤,只是我怕睹物思人,又怕浪费干净了再回味不得那味道,就一直不敢喝,让星辰埋到后院了。”
林清岁面露欣慰:“阿姨一定和你一样温柔又有才华。”
江晚云浅笑:“她是仁卓医大的第一批女学生。那时候刚刚恢复高考,她硬是悔了家里长辈安排的婚事,毅然决然走了这条路。我不过是一个乖顺懂事的女儿,她比我厉害多了。”
“你可拉倒吧,”林清岁挥挥手:“你以为你是个多消停的小孩吗?你要不问问萧总怎么说呢?你妈骨子里那点东西,全遗传给你了,你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还乖顺懂……”
话没说完,被江晚云重重点了一脑门。
江晚云恼羞成怒,温声责备:“我看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评判到你师父头上来了。”
林清岁白了一眼:“嗯……时有时无的师父。”
江晚云又惊又羞恼,抬手就往林清岁屁股后头拍了一巴掌。
林清岁不服气:“本来就是吗!”
江晚云柔声斥责:“还说!”
“……”
林清岁不情不愿闭了嘴,闷了一杯酒:“……”
“什么?”
只听见她嘀嘀咕咕说了句什么,江晚云没听清。
“我说……”
林清岁左顾右盼的,支支吾吾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开始追我?”
这下子江晚云也愣住了。
“你之前,在医院后山石梯上。”,林清岁强调,生怕她说忘了,
“你说过等你过了命里的劫就追求我,这话还算数吗?”
江晚云低敛眼眸,紧了紧酒杯。
“我以为我已经开始了。”
“啊?”林清岁脑子一转,猛然站了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吗?我错过了什么吗?”
江晚云抬头看向她,心里头五味杂陈。
回想起那个冬夜,她拖着自以为已走到生命尽头的身躯,竭尽全力到了观众席的角落,追望着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林清岁,也企图把自己的灵魂真正在那一刻定格。
无论是宿命注定,还是林清岁逆天而为,上天终把她那残躯病体重摔回了人间。那段苦不堪言的日子里,她重新拾回她的灵魂,咬紧牙关,强忍剧痛,在生不如死的边缘苦苦折磨,也挣扎着,虔诚地祈求着痊愈,好让她能在林清岁身边陪伴更多的时间。
“追”,亦或是“求”。她以为她都做尽了。
“是我没有表达清楚。”
她终还是摇摇头,颔首无奈一笑,放下酒杯,起身一步步靠近,微微仰头,闭上眼眸,在林清岁的脸颊,轻轻落下一个吻。
或许接触的语言是最直接的表达方式。
总之,林清岁瞬间明白了。
“那我答应了。”
江晚云蹙眉笑道:“可你不是说过,你要让我也天天胡思乱想,夜夜辗转反侧……”
林清岁捂住了她的唇,只怕之前都是一语成谶,于是打断了她:“这些你已经经历过了,不是吗?”
江晚云眼望着她,沉默无言。
“我其实……”林清岁坦白:“知道你好像变得需要我了,知道你心里压了很多事,每晚身上都疼得睡不着。也想过,也许你是希望我晚上也陪着你的,可我还是每次都走了……因为你从来都没有开口让我留下。”
江晚云双眸缓慢沉落,泪星子也在夜色中点点落下。
“师父,我明白你因为孩子们的事,哪怕一点享乐,都让你有负罪感。所以你宁愿多受一点病痛折磨,好让心里头好受。可我不是来强求你享乐的,也不是要你麻痹内心开始新生活。
我是来陪你一起承担的。
不管是怀安还是花辞镜,还是你的病,都不是你一个人的担子。它们也是我的。
痛也是我的。”
林清岁主动揽住了江晚云的腰身,望着她继而道:
“晚云。
不要孤立自己。”
第106章 船头就像打翻了的春天难以收回。……
夜里酒意微醺,风摇着船身在水中轻晃,水时而没过船头陈旧的木,润湿了裂痕,也润湿了裙摆,又不过多停留,割舍了全部回到江河里。
清风明月下,两人只静静坐着,心中都默契而无声地祭奠着离开的人。
即便当下不宜歌舞,不宜饮酒作乐,此情此景,何况船身起落无常,又有先前那些无意吐露的情话加持,两人都有些难抑心情。
夜色渐浓,即便理智把她们相隔,偶尔无意间对视,那些早已经在空气里缠绵的,氤氲的,就像打翻了的春天难以收回。
某个节点,不知道谁主导,谁又跟随,她们不再回避偶然的对视,注视着彼此。发丝迎风,船儿轻摇,酒香在袖口缠绕,双颊的绯红淡了又浓,身后景色轮换,只有恒定不变的爱意,在四目相对间流转。
林清岁总想先一步起身拥吻上去,心里头又矜持,坐在凳上寸步不移,手握着陶瓷杯一动不动,里头半杯酒却晃荡不安。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清欢?”
江晚云率先开口问起。
“嗯……等你想回去的时候。”
林清岁回答说。
江晚云低了低头,转了转手中的杯子:“清岁,我短期内,可能不打算再回去了。”
林清岁抬头看向她,其实并不意外,却也并不满意这个选择,于是沉默着没有表态。
江晚云又说起:“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无论是剧院还是大学,都不缺一个江晚云。我从前做了那么多,无非是想要发挥自己的人生价值,好让自己不仅仅是个‘病人’,事到如今,我已经知足了。”
那人的情绪总是内敛,说什么话都只淡淡笑着,平静而柔和地诉说而已,因此林清岁看不清她的内心,不知道是悲伤,还是妥协,只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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