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一只阴湿男: 5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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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不要丢下我!”

    母女俩抱作一团,哭成了两个泪人儿。

    好在,话总算是说开了,隔阂也就因此而消散了。

    阮雅凡最终决定,为了女儿的前程,她不能再这么懦弱下去。但凡他白伟还有最后一丝良心未泯,她都要去和他谈判对峙,只为争取对母女俩最大的利益。

    于是,阮雅凡再一次回到了沪都。

    这一次,是挑在白伟的小女儿五岁的生日宴时。

    那也是白欣怡第一次知道,原来,少女的生日宴会,真的可以办得像公主的茶话会一样盛大隆重。

    在布置得像城堡一样的酒店厅堂内,她的妹妹穿着甜美的蕾丝公主裙站在舞台之上,身后有穿着头套的卡通人物在伴舞,某支小有名气的乐队正在一旁奏乐助兴。一切美妙得就像一场梦境中的童话。

    在此之前,白欣怡以为,过生日时去餐厅包个雅间,一众工作人员围着寿星一起唱生日祝福歌,吹蜡烛、切蛋糕——就已经是生日会的最高配置。

    在过去的十余年里,白伟也正是这么为她庆祝的。

    白欣怡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舞台闪烁的灯光照不到她,她一动也不动,看得愣怔不已。

    直到台上女孩的脸,渐渐地,变成了自己的模样。

    她也曾是众星捧月的公主。

    那原本也该是她的舞台啊。

    阮雅凡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欣怡,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和爸爸谈。”

    白欣怡点了点头,只好将自己隐藏在了阴影之中,默默地觑着舞台上的缤纷灿烂,就像是下水道里偷窥着别人幸福的老鼠。

    后来,让她没想到的是,她们姐妹之间,率先主动开口破冰的——是妹妹。

    不知何时,妹妹已然来到了白欣怡的面前,奶声奶气地拽着她那穿旧了的裙摆,却笑得十分灿烂,出自真心地夸赞她:“姐姐,好漂亮!”

    她并不认识白欣怡,或许,她只以为她是哪个恰巧路过的大姐姐,而自己只是友善地向她打一个招呼。

    那也是白欣怡第一次近距离地见到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那时的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很嫉妒这个抢走了父亲宠爱的小怪物。

    可是,当她与这个柔软的小女孩四目相对——她却只在她身上,悄然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也是在那一天,白欣怡感受到,血缘,是一种很微妙的纽带。

    那时,妹妹的五官已经逐渐长开了。眉眼之处与她多了几分的相似。以及她那被父爱浸润着幸福的模样,都让白欣怡无时不刻地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白欣怡的心就这样软了下来。

    她不知道妹妹叫什么,只知道白伟亲热地喊她“音音”。

    所以,她也低下腰,轻轻地抚摸着妹妹的头,像是释怀了一般道:“谢谢你,音音。”

    她对她回报着善意,一股无声的默契在姐妹俩之间酝酿。

    直到另一个不和谐的尖锐声音破坏了姐妹俩之间的气氛。

    “白徽音,快过来,不要到处乱碰!”

    徐阿姨就在这时出现了,像母鸡护崽一样,高声阻拦了姐妹俩的亲近。

    她对白欣怡充满了偏见,就理所当然地以为,白欣怡也会对自己的女儿抱有无端的敌意。

    她看不惯姐妹俩的要好,甚至对着幼小的妹妹出言要挟道:“这个坏姐姐身上脏,你要是摸了脏东西,爸爸就不会喜欢你了。”

    妹妹被吓了一大跳,想到父亲,犹豫了几秒,还是甩开了白欣怡的手。踉跄地跑到了妈妈身后,露出半只眼睛,小心

    翼翼地偷看着白欣怡。

    徐阿姨则是略带得意地仰起头,做出一副居高在上的姿态,仿佛在取笑白欣怡的狼狈。

    白欣怡知道,徐阿姨是故意的。

    故意当着她的面,念出了妹妹的全名。

    原来,她叫白徽音啊。

    徽音。取自《诗经》,“大姒嗣徽音,则百斯男。”——多有诗意韵味的名字。

    和她的名字“白欣怡”放在一起,更衬出了她的可笑——那宛如翻字典随手翻出来的词组,显得平凡又敷衍。

    名字,是压倒白欣怡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讨厌徐阿姨,讨厌她话里的讽刺和尖酸刻薄。更讨厌她对着年幼不懂事的妹妹,挑拨离间。

    可后来,她忽然又觉得,如果爸爸总是纵容徐阿姨的使坏,默许她和妹妹之间为了他的父爱而相互竞争——那或许,爸爸才是她最该讨厌的人。

    另一边,阮雅凡和白伟的争吵也到了白热化阶段。

    关上门,他们一言一语僵持得脖子通红。

    白伟气得来回踱步:“我不是说过了不要再来找我吗!有什么事是不能在电话里说的?你明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还故意来骚扰我,扰得我不得安生!你到底烦不烦?”

    阮雅凡更是怒红了脸:“要不是为了女儿的事,你以为我愿意再看见你这张脸吗?白伟,你怎么能出尔反尔,你之前亲自允诺过欣怡,会送她出国学设计的!你难道就忍心让女儿的才华白白浪费了吗?”

    白伟则满不在乎地嗤了一声:“才华?她这画的也就一般,算不上有天赋,干嘛浪费那个钱送去学设计?实在想学,在国内找个艺术学校读两年也就够了。她该知足!”

    那一年,正是白徽音要升小学的时候。白伟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小女儿的身上。他早就为小徽音铺好了前程的路,为她弄到了港城的入学资格,高考就可以降分录取,几年后,再直接送去国外镀金。

    他花了这么多心思人脉为白徽音的未来经营打点,却连出点钱供白欣怡上学也不愿意。

    阮雅凡听了这话,只感觉脑袋一片眩晕。

    她对白伟彻底心灰意冷,狠狠地甩了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一巴掌:“白伟,我真是看错你了!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愤怒,失望。

    可更多的,却是对无法改变现实的无力。

    ……

    回家的路上,阮雅凡哭得眼睛都肿了。

    “欣怡,妈妈真是太傻了,竟然曾经真的相信,他会改的。走到这一步,真是我咎由自取。回头想想,我这些年干了一件又一件的傻事,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去争夺另一个混账男人的爱,争来争去,不过只是两败俱伤,多傻,多可怜。”

    阮雅凡心疼地抚摸着白欣怡的脸庞,“这么多年来,妈妈唯一一件不曾后悔的事,就是生下了你。”

    “妈,我不要他的钱了,我不念了——”白欣怡见不得母亲受委屈,愤恨地咬紧了牙关,“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就算没有他那些脏钱,我也能活得好好的!”

    闻此言,阮雅凡却摆上了一副认真的表情,抓着女儿的手,严肃道:

    “欣怡,你要做一个聪明的女孩,要学会利用身边一切可利用的资源,托举你自己,去往上爬——无论是我、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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