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的戏精小夫郎: 17、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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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耀心跳骤停,再也顾不得委婉打探,直接道:“那哥儿被关在什么地方?”

    黑衣人刚到就杀了十几人,山匪都怕到了心里,此刻忙道:“被寨主带到了他的院子,说是等你们问完话,就按着哥儿洞房的。”

    耿耀:“寨主院子怎么走?”

    山匪:“进了寨子往前是我们的议事堂,往北边走有个院子,那就是寨主的院子,南边是二当家的院子,不过二当家被你杀了......”

    他喋喋不休,恨不得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耿耀此刻心急如焚,怕彦遥遭了罪。

    横刀立在山匪脖子上,漆黑的眸子如鬼煞:“跟我一起来的黑衣人有多少?”

    山匪的大片刀掉在地上,吓的瞪大了眼。

    耿耀:“说。”

    山匪:“八,八个。”

    耿耀:“你杀过人吗?”

    山匪:“杀,杀过。”

    耿耀:“几个?为什么杀人?”

    山匪已吓的魂不附体:“我,我,我杀过三个,绑来的小孩不吃饭,我就拿了一个品相最不好的杀鸡儆猴......”

    话音未落,横在他脖子上的刀寒光闪现,他留在世间最后的神情是惊恐。

    只这一条,就够他死上千百次,后面两人无需再说。

    耿耀原打算和被杀黑衣人换了身份,让这山匪把黑衣人处理了。

    被雷劈过的头发还未长长,故而想用打斗中被火把烧了头发的借口。

    没想蒙混过关,只想着忽悠一个是一个,多拖延一分钟就多一分把握,避着黑衣人走应该能找到彦遥。

    只是山匪一句捉了蛇,彦遥被吓的大叫,让他乱了心神。

    柴房内,黑衣人鞭子点在掌心,阿贵已被打的皮开肉绽,出他所料,这车夫看着瘦弱矮小,嘴倒是硬气。

    “你知不知道那日所见是谁?”

    阿贵依旧被绑着,他衣服被抽的破烂,身上血肉模糊。

    疼的牙齿打架,道:“知,知道。”

    黑衣人:“说出来,我便绕了你。”

    阿贵:“要,要问少爷能不能说。”

    少爷聪明,少爷肯定知道能不能说,他不能坏了少爷的事,他死了也就算了,不能连累少爷也丧了命。

    黑衣人蹲下身,如恶魔低语:“这里不甚方便,我有很多手段使不出来,听说过割肉刮骨之刑吗?和片鱼一样,把你的肉一片片的片下来。”

    “你可以睁着眼,看着你一点点变轻,我手艺很好,只会疼,血不流尽不会死。”

    一黑衣人推门而入,委婉的劝他速战速决,此处毕竟不是自己地盘。

    蹲着的黑衣人好战心起,那股不服输的劲影响了他的理智。

    他只想撬开阿贵的嘴,再加上自以为山匪翻不起浪来,多了两分狂纵。

    他背对着门,从小腿处抽出一把匕首,冰凉贴在阿贵小臂:“好久没干这活了,还真有点激动,这次先从这里开始。”

    相比较死亡,眼睁睁看着自己走向死亡更让人崩溃。

    阿贵盯着那刀,目眦欲裂,锋利无比的匕首划破他皮肉的同时,咯吱一声门响。

    耿耀收起了杀气,黑衣人正玩着呢,故而也只当是自己人,当异物贯穿心脏,他垂头看到沾血的刀,才猛然惊醒。

    只是为时已晚,他双腿跪在地上,张口想给同伴预警,可耿耀未曾给他机会,双手用力,整把刀都插了过去。

    “你家少爷呢?”

    阿贵惊与怕,耿耀无空安抚,直接问重点。

    见阿贵不答,耿耀直接拉下蒙面的布:“是我,耿耀。”

    路上耿耀头也不回的抛弃彦遥,阿贵一时拿不准他想做什么,耿耀急道:“知不知道?再不说你家少爷要被蛇咬死了。”

    阿贵惊魂未定,忙道:“在那寨主的房间。”

    “我去找......”也不能救了一个丢了另一个,耿耀犹豫一瞬弯腰打算扶起阿贵,若不然被山匪和黑衣人发现柴房,阿贵定是会被杀了。

    只带着重伤之人穿行,实在是引人注目,最好是带出去,等下找个隐蔽的地方先把阿贵藏起来。

    死去的黑衣人直挺挺的倒在木柴上,鲜血渗透木柴一路往下,从木板缝隙处落到了地下。

    耿耀刚走到门口,耳边就听见一声孩子啼哭,再侧耳倾听又不见,仿佛一切都是错觉。

    耿耀在现代任务做的多,从不信错觉这东西,多少次死里逃生都是因为这些谨慎。

    他放下阿贵,走过去踢开黑衣人,挪开一捆捆木柴。

    如他所想,柴下是另有玄机,他单膝跪地挪开木板,看到里面情景却不由的怔楞住。

    一个面部伤痕狰狞的女人怀中抱着一个孩子,粗糙的手正紧紧捂在孩子的嘴上,她身旁,围着另外四个孩子,有衣着绸缎的孩子,也有衣着补丁的孩子。

    此刻六人皆是抬头望他,眼中是惊悚恐惧。

    看此情景,刚才哭的应该是女人怀中的孩子。

    那女人五官秀气,脸上刀痕遍布,看那结痂,应该有些年头了。

    木板下的空间还行,还有空余,耿耀无时间问东问西,又掀开了一块木板,提着阿贵把人丢了下来。

    低声道:“待着,别在出动静了。”

    他把木板合拢,把一捆捆木柴又挪回来,随后又把死去的黑衣人挪到原来的位置。

    若不然在尸体之外有血迹,是个人都会怀疑。

    耿耀做好一切出了门,没有阿贵拖后腿,他动作迅速了许多。

    为躲人,耿耀绕到了房子后面,从窗户处找人,一间间找过皆是无人,待来到一扇窗户前,还未点破窗户纸,就听到了嘶嘶声,是蛇吐信子的声音。

    耿耀忙去推窗,却发现窗户已被从里面定死。

    顾不得其他,直接唤:“彦遥?”

    为躲房内游蛇,彦遥早已钗发凌乱,耳边一声急唤如天而降,呆呆望向窗户处,在耿耀破窗时他猛的推到木椅,大叫一声救命。

    破窗声被木椅和彦遥的哭喊声遮掩大半,院中行走的土匪只乐的哈哈大笑。

    “哈哈,这哥儿怕是快要承受不住了,叫声凄厉的我都心疼了。”

    “那些黑衣好汉说逼讯后就离开,寨主和二当家的都死了,等他们走了,我们就......嘿嘿。”

    房间内,山匪头子的血还未干,彦遥双手握着玉簪正高高扬起,他呆呆的看着跳进来的人,一时泪如雨下,委屈的双唇颤抖。

    房间的蛇吐着信子在地上桌椅上游动,耿耀拿着刀一一砍了,走过去把早已崩溃的彦遥揽在怀中。

    无关情爱,只想捡起破碎的他。

    耿耀轻声道歉:“对不起,我来晚了。”

    “呜呜呜呜。”玉簪掉落地上,彦遥浑身抖的不成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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