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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长安食肆经营日常》 50-60(第4/16页)
的孔子庙循环拜上一圈。
段知微觉得甄回最近行为举止过于夸张,但又觉得他这个建议很是有些道理,毕竟很多书生是食肆的常客。
于是也就真写了张“杏园高中”,而后又写了些“富贵荣华”“青春永驻”“艳冠群芳”“必得佳婿”包在面茧里头。
中午几个零散食客坐里头,基本都是等候春闱的学子,一面嫌弃这“富贵荣华”过于庸俗,不符合孔孟之道,一边明里暗里精挑细选,试图将那“杏园高中”“富贵荣华”一起囊括到手。
段知微悄悄塞了个杏园高中给了甄回,后者立刻便出了门,要将这面茧供奉到孔夫子面前。
段家食肆的面茧做成了花灯形状,小巧玲珑,口感饱满又扎实,细细咀嚼便是浓郁牛奶香与淡淡麦子的香气在唇齿间散开,再加上祈福贴上的小字虽然不够风雅但实在是深得人心,于是这面茧儿倒是很受欢迎,一下午便卖光了。
元宵第二日,今夜花市定然会更加热闹,段知微便多做了些面茧,准备去西市上分发,就当为自家食肆打广告。
岂料段大娘笑得一脸暧昧道:“知道今日你有那‘月上柳梢头’的约儿,这儿我来,你赶紧去吧。”
段知微:“不不是那样的。”
另一边,袁府里头,林氏拖着一脸羞怯的申屠月容带到袁慎己面前,她今日也盛装打扮了一番,穿着昂贵的鸦青十样花绫纹裙,头上一枝金雀簪,也是明丽动人。
袁慎己长身而立,他成日在这府中眉目深沉好像别人欠了他几万贯钱,今日倒是略微显得平易近人了一点。
他打量一下申屠月容,而后温和道:“走吧。”
林氏满面笑容的一直将他们送到门边,见二人走远,这才敛去了笑容,凤仙精心染就的长指甲死死掐进肉里,而后冷声道:“他不是一直抗拒和那申屠娘子往来吗,今日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一旁侍候她的丫鬟哀求:“娘子求您了,可千万别被人看出来”
林氏这才宛如从梦里惊醒,又换上那副柔顺温和的表情:“吾儿午睡醒了吗,妾去瞧瞧”
这边段知微抱着个汤婆子在西市入口处站了小半日,正月天寒,她冻得蹦跶了几下,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袁慎己坐在马车之上,正准备按照商量好的与段知微“偶遇”,却突然卡了壳儿。
她今日梳了一个较高的漆髻,难得穿了身石榴红的对锦连珠襦裙,又罩了一层白色仿狐裘披风,段大娘又略微给她上了点胭脂和口脂,她本就生的白净,这么一打扮,显得愈发的眉目妍丽。
从袁慎己的角度看去,像粉雕玉砌的仙女像,他心动的说不出话来。
这边段知微还等着接戏呢,看他不说话,焦急地不行,只好硬着头皮自己发挥:“原来是袁都尉,许久不见,这是要去西市看花灯吗?”
袁慎己这才回过神来,而后点了点头道:“此地离西市甚远,段娘子不妨乘袁某的马车一道儿。”
段知微很想笑,憋得满目通红,低着头爬上了马车。
申屠月容在马车里听他与一年轻娘子交谈已经甚觉不安,段知微打了帘子毫不客气往里头一坐,二人打了个照面,彼此好奇的看了起来。
申屠见段知微也生得娇俏美貌,内心更加不安,于是问:“这位娘子是?”
袁慎己隔着帘子插话道:“是袁某的旧交。”
他这人待人接物都冷硬,从来也不近个女色,怎会有这种旧交,申屠想细细问一下,却也知不妥,最后张了张嘴只道:“妾身申屠月容,敢问娘子芳名?”
段知微倒是一脸从容笑得欢畅:“娘子竟姓申屠吗?西平申屠氏吗?那感情好,妾身名唤知微,出自西平段氏,看来我与申屠娘子也算得上半个旧交了。”
袁慎己的旧交,出自凉州西平段氏,申屠月容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强撑出一个笑脸:“那可真是缘分了。”
西市华灯初上,两侧已经挂上各色灯笼将夜市照得通明,打铁匠人打出万千争奇斗艳的火树银花,如同颗颗繁星如雨坠落人间。
人潮如织,处处有惊叹欣喜与欢声笑语,段知微虽然也经历了曲江与终南山的繁华,也被这拥挤人群吓了一跳,还好有袁慎己这个浑身散发肃杀之气的冷面阎王在,他又生得高大,像一面墙挡着她和人群,段知微心下稍安。
她望一眼后面脸色铁青的申屠月容,而后笑盈盈对着袁慎己道:“都尉,我们一起去猜个灯谜可好?”
到了灯谜摊,段知微随便挑了一个念道:“弯弯藤儿架上爬,串串珍珠挂边上。”
而后她脱口而出:“是葡萄啊,这未免有点太简单了。”
又挑上一个小山形花灯,段知微念道:“孤峦叠嶂层云散这是个什么?”
“这是个字迷,谜底是‘崛’”袁慎己很快猜出来。
段知微用怀疑的眼光望一眼袁慎己而后笑道:“都尉真是文武双全,若是参加今年春闱,哪儿还有别的学子什么事儿啊。”
她猜物品谜速度特别快,袁慎己则是对字谜很擅长,二人联手,竟然将这小摊儿上的灯谜全都猜了个遍。
摊主收了袁慎己的钱,笑眯眯指了指最上头一个花灯道:“两位若能猜出这个谜底,这花灯老朽就送给二位了。”
那是个惟妙惟肖的喜鹊含枝的花灯,甚是可爱。只是颇为难猜。
谜面儿是银汉会双星,打一成语,段知微牛郎织女一通乱猜也没中,最后求助般望向袁慎己,他也看了过来,思索片刻,目光黯下来:“答案当是天作之合。”
段知微知道他两不过是在演一对郎情妾意的情侣,此刻也被他声音里隐约的沙意感染,从脖子红到耳根。
袁慎己为她取下那喜鹊的花灯,昏黄的灯染上她的脸,明明灭灭看的他甚是心动。
段知微也颇有些不自在起来,四处环绕一圈道:“站了半日也有些累了,要不去酒肆里头坐坐吧。”
三人到了西市最大的一家云来
酒肆,此时里头已经是撞撞的人,酒博士给他们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今日肆主请了百戏班子,戏班子也上道,在酒肆中间演一出《红叶题诗》,男女主人公因一红叶结缘,很适合有情人节氛围的上元节。
段知微笑眯眯拉着申屠月容道:“这出戏倒是颇有些缘分由天定的味道,听闻娘子在凉州城外救了袁都尉,想来也可被这戏班子写上一回,传段佳话了”
“只是”她画风一转:“这出戏传得满天下皆知,被那有人心听了去,若是有人想抢申屠娘子的恩人之位,那反倒是不美了。”
申屠月容惨白了一张脸道:“今日妾有些不舒服,先离开了。”而后竟一个人匆匆忙忙走了。
后面二人互看一眼,赶紧自后面跟上。
西市人实在太多了,袁慎己扣住了她的腕子往自己身边带带,段知微担忧看他:“也不知道这招行不行。”
申屠月容走得很急,很快便走出了繁华西市,朝着一条幽暗小路继续走,段知微鲜少走过这么偏僻小路,被绕的头晕眼花,所幸袁慎己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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