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无情道: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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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回见。◎

    戚棠目光隐秘落在虞洲身上,她似乎看见了凌绸看虞洲的一眼。

    戚棠心底电光火石掠过些什么,难以描述又压在她心上。

    戚棠放下勺子,下意识地揉自己的指节。

    她似乎在纠结要说什么,可是眼底沉沉掠过很多东西,半晌开口,又是一副轻松无虞:“凌绸师姐是今日才回的扶春吗?”

    凌绸道:“是。”

    她的行动不会有人知道。

    “舟车劳顿,”戚棠鸦羽般的眼睫覆盖下来,“阿棠已然全好,凌绸师姐不必挂怀,早些回屋休息才是。”

    说来,她与凌绸的关系也只能算是比普通同门稍微亲近一点而已。

    只是稍微。

    还是比普通同门。

    戚棠对扶春众弟子都什么感情,同样,他们对她也毫无感情。

    凌绸受酒酒思维的牵扯,忽然不能忍受戚棠是这样的态度,只是言缄于口,她记得她到底是凌绸。

    凌绸与酒酒不同。

    酒酒是特意为了讨好戚棠而设定的存在,凌绸却不是。

    凌绸起身,捋平袖摆:“既然如此,我便先回屋了。”

    她道:“小阁主,回见。”

    戚棠站起身送她:“凌绸师姐,回见。”

    凌绸转身离开,她裙摆荡漾的弧度很小,裙裾雪白,所谓舟车劳顿也不显疲惫。

    她转身将门阖上,又清清楚楚对上了戚棠的眼眸,那双从来明亮皎洁的眼珠子*此刻戚戚暗暗翻涌复杂的光。

    凌绸并不当回事,她心底对酒酒的意识残留很抗拒,养傀儡最忌讳的就是傀儡产生自己的想法,从而脱离主人的控制。

    酒酒未能失控,凌绸却隐隐不安。

    她压下心底厌烦,最后阖门之前,冲小阁主露了个冰凉十足的笑。

    待到屋里安静下来,戚棠才看向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虞洲。

    她平静而美丽,如尊经年累月不朽不腐的玉雕,坐在她身侧。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凌绸对虞洲的存在似乎并不讶异。

    戚棠眸光闪烁:“你们……认识?”

    虞洲一顿:“……为什么这么问?”

    “不认识吗?”戚棠自顾自回答了,她垂眼,抿唇笑了一下,复而抬眼时眸光莹莹:“不认识就算了。只是有个感觉,感觉你们之间气场特别契合。”

    她生就这么一双眼,藏下某些情绪看人时也能格外真挚。

    戚棠从小就发现,她这样一张脸,最适合扮演的就是天真无邪。

    这话听着怪假,无厘头的让人不知道怎么回。

    由她说出口又有些真。

    虞洲似乎在纠结,只是很快,她道:“不认识。”

    她仔细盯着戚棠。

    戚棠闻言倒没多余的表情:“哦,你们应该会是很好的朋友。”

    这句话的语气有些古怪,戚棠自己也不知道她是出于何种心态下说这样的话。

    虞洲略微讶异:“何以见得?”

    戚棠又去握勺子,舀未喝完的粥:“因为,你们像是一种人。”

    优秀强大,灵魂冷漠。

    “会很有共同话题。”

    虞洲听完,先静默片刻,她只是记起了她与凌绸在漤外的日夜。

    没有共同话题,除了一道杀出重围之外,就是互相提防。

    她不信凌绸,却可以在那样的情况下信她。

    虞洲掩在袖下的指尖轻轻蜷起:“……不会。”

    她不会跟她有共同话题。

    她们从来也没有能到促膝长谈的地步。

    没预料到被否认,戚棠一怔,“这么肯定?”

    虞洲道:“是。”

    戚棠笑了笑:“凌绸师姐听了要伤心的。”

    这只是一句无意识的促狭。

    凌绸不会伤心,即使嘴里说着伤心死了她也不会伤心。

    ***

    酒酒的墓碑落成后,戚棠孤身去看了看,挺荒的一个小土坡,也没点花花草草。

    她们相识数年,戚棠想不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分离。

    晏池那日来看她,告诉她查不出凶手。

    他说着自杀却还是帮戚棠查,怪谈的世界里找不到真凶是很正常的。

    说是自杀,酒酒没有挣扎,可是刀刃口先轻后重,一点一点加重,看上去不是个自刎的伤口。

    晏池下意识隐瞒了这一点。

    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戚棠并不期待找到答案。

    正如同那晚,推她下悔过涯的黑影,也没有抓到。

    在悔过涯下那个窄道设阵法的人也没能找到。

    也不知道灰奴为什么会出现在阵法转移之后的那个地方。

    她那时候就觉得混乱,如今想来更是理不清头绪,没有必要非探查清不可,到底还是让她觉得难受了。

    戚棠蔫哒哒的垂着眼,半道眼缝之间攒着泪,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

    她能在虞洲凌绸面前坚强,却能很难抗拒她的师兄。

    那是她最信赖也最依赖的人,很多情况下,晏池往那儿一站,她就会很有底气。

    戚棠伸出指尖勾住晏池的衣袖,垂眸不看他时觉得自己心跳加速。

    那些早就淡退的梦境忽然又灼灼,烫得她眼睛都要红了。

    戚棠指尖好似被烫到,松了手,觉得头疼,太阳穴突突猛跳。

    那些骤时刻的悲痛又复杂的绕在她胸口。

    挺疼。

    是真的疼。

    疼到夜里能哭出来。

    她夜里仰着脸掉眼泪,哭的不能自已,压抑的哭腔埋在厚被褥中,却又在黎明来时强行安抚自己。

    哭才是世间最无用的事情。

    晏池看着眼前的戚棠,他所期盼的小阁主成长,会以这样的方式促成。

    戚棠脸上苍白又脆弱,她皮肤过于白皙,眼圈氤氲的泛红根本挡不住。

    她问晏池:“师兄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晏池记起了了半面削的只剩下斑斑白骨的人,从他漫长而悠久的生命中最后化为一抷尘土。

    晏池说:“是。”

    活得长些的人注定要比寻常人经受更多更漫长的分别。

    无论生离亦或者死别。

    戚棠说:“师兄心底也有惦念的故去的人吗?”

    她不知道她心跳加速与不稳定的契约有关,她心心念念的怀疑她对自己师兄的感情。

    她尚未碰过喜欢二字。

    此刻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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