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无情道: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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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的屋子整理好,将书桌上写满墨字的纸张收好,捋平边角。

    然后摸到了那枚盘结……

    戚棠舍不得似的收了起来,与那叠纸放在一处。

    走时,被门槛绊了一跤。

    虞洲扶住她,拦腰搭了一把,胳膊被人环紧。

    戚棠叹了口气,默默松了攥在手心的虞洲的袖摆,觉得自己笨,郁闷似的踢了踢门槛,终归还是没哭。

    以前下课总要回见,这次没有回见了。

    戚棠想。

    ***

    白日里,胡凭与胡行的事情并未引起轩然大波。

    穿扶春道服的弟子来来往往,他们冷静克制,不似常人。

    戚棠穿行在这堆人群里还是觉得奇怪,他们往常都忽视或是讨论,眼底不乏轻蔑,如今倒平静许多,热情点的还能上来与她打声招呼。

    戚棠想真奇怪啊。

    扶春那一年遭遇的变故戚棠听了一些,再多的唐书说她今后会懂,而戚棠莫名学会了不问。也许对她来说,半知不解才是最好状态。

    渡河再去时,枯草仍枯。

    那道通天碑也无异常。

    河水平静无波,湍湍往下流。

    没有胡行也没有胡凭,只有那日灵力爆溅开星星点点灼烧的痕迹和情思碎裂的残片。

    戚棠抽空走了一遭,不想再来这里了。

    她原本心存侥幸,如今却醒的不能再醒。

    虞洲都陪在她身边,戚棠把不厌暂时借给了虞洲,毕竟,她有印伽鞭。

    午时被唐书叫去了屋里。

    唐书看戚棠神情恢复松了口气,又有点于心不忍。

    为人母亲者,大概期望能护自己女儿一辈子的。

    想她一直开心,没心没肺、无忧无虑,草包也挺好。

    半晌,犹豫开口,还是许了戚棠去人间历练。

    她说:“早先就想让你下山,如今是时候了。”

    只是那几日唐书心里慌张,如今心静却大不相同。

    戚棠一怔,她总是蹲坐在主座下的台阶上,倚在别人腿旁,像只乖乖蜷缩的小动物。

    “……母亲,我挂心你。”戚棠咬唇纠结,“我是很想去人间玩,只是……”

    她梦里所见不是假的。

    戚棠忍不住去摸摸唐书的手背和指节关节——皮肤真实,触感温热,倒是看不出端倪,似与常人无异。

    可戚棠就是知道了。

    她这样愚笨,有在某一刻十分清醒,清醒的连自欺欺人也不愿。

    唐书对于自家小女儿到底知道多少心里也没底,眼里神情明显诧异一瞬,又归于平和,她如今不太害怕戚棠知道了,她反手用掌心盖住戚棠的手,语重心长似的抚两下:“有你父亲在,阿棠担心什么?”

    这话说的倒也有道理,戚烈总归比半吊子水平的戚棠要靠谱许多。

    戚棠讷讷,后知后觉:“对哦,父亲定然会护母亲周全的。”

    她在还添乱,总是让唐书担心。

    话本上常写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戚棠对这句情话最初代入的形象就是她父亲母亲。

    唐书眼眸看不出深浅的嗯了一声,看出戚棠的勉强,笑着戳戳她鼻尖:“……阿棠既然挂心母亲,去人间不妨替母亲寻个人?”

    戚棠抬头:“什么人?”

    唐书说:“去寻位做傀儡最厉害的师傅。”

    她目的没说,戚棠却莫名听懂了——是要换副身体吗?

    因为在戚棠梦里,唐书所用的傀儡之身已然失灵,她隔着窗听见的对话和咔哒声,都明明白白。

    戚棠点头:“嗯。”

    她狗腿又马屁:“阿棠肯定给母亲找位技艺精绝、举世无双的师傅来。”

    “可是母亲,那位师傅在哪呀?”

    唐书目光淡淡的:“母亲也不知道,所以才要阿棠找啊。”

    “啊?”

    唐书心情十分好的道:“阿棠不急,慢慢找,人间四时风光也好好看。”

    “母亲也不急,总能在扶春等着阿棠回来。”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胖大海30瓶。

    谢谢支持呀。

    乖乖更新ing

    接下来去人间,扶春先告一段落,未解之谜后续揭开。

    62

    第62章

    ◎准备工作。◎

    即使慢慢找,戚棠也觉得有压力,她早就过了那个自觉小阁主超级厉害的阶段,如今少了张狂,多了点犹疑。

    唐书最了解自己的女儿,她将她养的天真娇纵,从未想要拘束天性,偏爱到看她拎着鞭子欺负人也不觉得不妥——即使她知道,戚棠并不会真的欺负别人。

    她总是乖的。

    唐书宽解她:“找不到也无妨。”

    戚棠:“嗯?”

    唐书却没再继续说,说不上来理由,编出来也无法自圆其说,与其说些谎话被戚棠拆穿,不如不说。

    戚棠心思沉沉,怎么会找不到也无妨呢?

    她垂下眼眸,目光落在唐书那双手上,只消片刻,她眼底的阴霾尽数涤荡,抬头露了个乖的笑:“所以母亲……”

    她伸手摸摸唐书的手,似乎对某些画面耿耿于怀——好好的人,为什么会是傀儡之身?而她从没发现。

    戚棠语气黏糊糊的:“不能告诉阿棠吗?”

    早知道会面对这个问题,唐书没叹气,只是摸了摸戚棠发顶,语重心长:“……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那段记忆在她脑海里其实混沌一片,她醒时已然如此了。

    为了当年那个错处,胡凭为她抵了半条命。

    她最初好奇问过,戚烈与胡凭眼底的痛苦挣扎叫她不好再问。

    其实有些事情说来荒诞,他们一直除魔卫道,如今自己成了异类,唐书自嘲般轻轻笑了笑。

    她眸光轻轻一转,记起了那时候总跟在她身后,一口一个师姐叫得挺欢的小子,比之胡凭,他看着稳重很多,其实内里最癫狂,否则断然做不了那样的事。

    他们从前在逍遥门就认识,江湖重逢,情意不浅。

    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唐书隐约记起,她意识弥留的时候,听见过胡行声嘶力竭过一句“错了”。

    就当他知错了。

    唐书用指尖慢慢捋戚棠的黑发,慢慢说:“已经过去很久了。”

    对于修士来说,十几年不过匆匆,可是那几年与唐书而言,每夜每夜都是度日如年,最初的难以接受到如今,已经久到她不太记得那时多痛。

    知道得不到回答,戚棠萎萎的应了声:“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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