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无情道: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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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鬼搬东西还会绊一跤,感觉不太有脑子,有的鬼就贪心,舌尖沁血肉,还要再舔舔嘴唇。

    戚棠身上什么都没有,长发只是简单挽起,分明是那张脸,忽然稳重许多。

    而一旁的晏池那张素来成熟稳重的脸看着就呆。

    戚棠不太熟人间去处,可她怎么翻都没翻到之前的司南引——

    她死了一趟,怎么什么都没了?

    她剑呢!她司南引呢?她印伽鞭呢?

    不过,戚棠转念一想,她师兄也没了,师妹也没了,父亲母亲都没了,比较起来,那些身外之物,看来好像也不过如此。

    一穷二白。

    小阁主鲜少如此寒酸。

    她往兜里摸,准备看看她的口袋到底有多干净,指尖触碰到顺滑柔软的一角布料,摸出只精巧绣着海棠的荷包,荷包倒是鼓鼓的,塞满了银票。

    丝线绣得细致,还有极淡的香气,都属于扶春那棵特意栽培的、为了戚棠才存在的海棠香。

    戚棠低头拨着荷包,荷包背景绣了许多佛文,看上去圣光普照。

    戚棠寻思她要是只妖掏出来就被照死。

    没人告诉她这从何而来,可她忽然就是知道了。

    福至心灵。

    不需要他人言语的会心一下。

    戚棠半晌撇嘴,有点想不通,低低道:“……都知道给我留钱,怎么不知道……”给我留司南引呢?

    她越说越轻,喃喃自语。

    眉眼皱成倒八,又抬眼看了眼广袤山河。

    她不知道她这语气听上去有多委屈。

    只是她忽然缺得太多。

    缺到又很无所谓。

    恍惚记起林琅说过的话。

    一大堆也是。

    每个字每句话她都痛的真切,像是捅在她脆弱心肠上一把刀,说起谁时最痛。

    她身边的每个人,都没有真心。

    她以为也算情深义重,毕竟同甘共苦,却想不到开始就错。

    戚棠偏头看看晏池,这是她身边唯一的人。戚棠低头又碰了碰他的手,她想回到年幼时——可是找不到感觉。

    她从前最喜欢贴贴,觉得温存又安心,喜欢蹭蹭,虽然从来也不敢亲近她大师兄就是了。

    现下却觉得不是如此,不至如此。

    她为什么要去触碰别人。

    然后不想碰了。戚棠松了手,也不牵他的袖子,白皙的指尖蜷缩,没有一点眷恋的温度,晏池毫无动静,戚棠记起了萧夺。

    傀儡都比她这大师兄生动。

    戚棠只是略微思索,引白线束住晏池手腕,再系在自己腰带上。

    白线归于尘埃消散,形成了无形的牵引。

    她师兄如今没有六识,可别丢了。

    戚棠没有目的,只是纯粹想在山水间走走。

    于是两个人并肩行着,距离拉远,戚棠留意到了又靠近了一点,然后又远。

    保持距离,戚棠偏离,晏池维持直线,很有他一贯严谨的作风。

    戚棠要走进矮灌木草堆里了。

    那些思绪纷乱的瞬间,连她也不知道她在思索什么。

    走着走着又记起,按理来说,她该祭拜一下她的父亲母亲。

    林琅大抵不会为其竖碑。

    虽然他们修仙之人也不是很在意身前身后名。

    戚棠在心里敬酒,觉得要不然就这样吧。或者,等到她杀掉林琅之后,再问一问她这个青梅竹马的小师兄是否真的这样狠心,连碑冢也没有。

    所有心思如垂柳轻抚的河畔,荡漾一点涟漪。

    涟漪不止,戚棠却心静。

    此处在近郊,戚棠走得很乏味。

    她低头看了眼脚下的路和扑满灰尘的鞋,小路泥泞坎坷,在看到路过一处的牛看上去都比她轻松的时候,她她觉得她不是这样逆来顺受的人。

    这种情况,她是不是应该要闹了?

    但是没人可以闹。

    戚棠将目光放在了路边吃草、懒懒甩着尾巴的黄牛身上。

    牛毛皮顺滑,油光水滑。

    有个戴斗笠的老头在草垛上躺着,看着像是衔草的放牛小哥。

    不过胡须白、漏出的鬓发也白。

    只放一头牛?

    戚棠想,在这地界,能安稳无虞、清心寡欲、悠然自得的放牛可是罕见。

    戚棠嘿了一声:“老人家,可否问您买头牛?”

    老人家看也不看他,只是狮子大开口,说了个也许比卖掉戚棠还贵的价格。

    戚棠盘算了一下自己。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戚棠按理来说应该无欲无求、一下子答应的洒脱性格忽然抠搜——

    捂住荷包的那一刻,有个莫名的猜想撞进脑中,这也许是她余生的财富。毕竟以后没人给她零花钱了。

    万一她活了几百年,那么后几百年就会没饭吃。

    而她若想大手大脚,只能勉强度日几天。

    戚棠不受苦。

    她吃不了苦。

    她说:“老人家坑人。”

    “我这牛立于此处安能不受侵害,留有小命,岂是凡牛?”

    “不是凡牛口感更好吗?”

    老人家:“……”

    戴斗笠的老人家不想讲话。

    她说这话口吻是认真的,听来却很不认真,还有点故意找茬的味道。戚棠并不是真想吃牛,就是忽然有了这么个疑问,随口问了。

    牛耳朵抖了一下。

    老人家态度挺不好,颇有为老不尊那股味道在。

    好暴力的手段在戚棠脑海中电光火石了一下,她热血沸腾,但是觉得算了,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家听上去不太好听。

    毕竟她从前也是风光无限的小阁主,沦落到和老人抢牛怎么听怎么奇怪。

    这要是个年轻小伙,她就路见不平、惩奸除恶了——奸商也是奸。

    但他看上去孙女都和她一样大了才对。

    戚棠走了,没叹气,没说话,甚至没动粗,干干脆脆的。

    老人家嚯的站起来:“诶,你不买啦?”

    戚棠小步不停。

    老人家:“我可以给你便宜点!”这人怎么不砍价直接走。

    荒郊遇个好砍的人特别难。

    他装过了。

    戚棠快步走开。

    “诶诶诶诶!”

    牛跟着老头一起从朝戚棠跑了过来。

    戚棠手腕翻转,指尖凝力,一点微弱的星光却如炸裂一般将他二者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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