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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修无情道》 120-130(第6/17页)
戚棠说:“但是,如果遇到了生死关头,舍弃我。”
她轻轻的话落在夜色里,混合从南吹往北的风声,好像笃定了那是一条不归路。
虞洲问:“为什么呢?”
戚棠眼睫轻轻一抬:“因为,因果报应,人终究是要为她从前所做,付出代价的。”
她看的清楚,身在局中,想要有个问心无愧的好下场太难了。
戚棠处处愧怍。
人间即使演变成炼狱,她也是罪魁祸首。
***
虞洲好似很熟人间的道路,戚棠有时走的快虞洲两步,无知无畏的往岔路上走,被虞洲轻轻揪后领衣裳时偏头看她,额发被风吹的翘起,浑然不知走错了。
她的确是还无知无畏的年龄。
虞洲说:“那条道。”
这时,戚棠的目光会变得格外明亮,认路对有些人来说,真是十分值得崇拜的技能。
她好像在日复一日中逐渐轻松起来。
人的确善于遗忘。
二者并不知道林琅具体在哪,只是从夜鹰那得来了消息——苍蟒被杀,仍是一样的残忍手段,连带灭门。
仍然是那只呆头呆脑的夜鹰,黑豆一样的眼,看上去和别的夜鹰都不同。
虞洲眼眸黑沉,戚棠跟着沉思两秒,看着她显得心事重重的眼,问她:“苍蟒,是谁?”
她不了解,也没听说过。
那毕竟是妖族的事,戚棠醒来后也只接触过鬼蜮,还都是些残兵败将,脑袋掉了还憨憨笑着捡起来,擦擦灰再安上去的那种,厮杀最猛烈的几年已然过去。
虞洲道:“那是妖主手下,最庞大的一支妖脉。”
戚棠:“坏的?”
极为简单粗暴的定义,虞洲一哽,而后肯定道:“坏的。”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为用貌美的修士做炉鼎。
戚棠若有所思嗯了一声,有点犹豫:“坏的妖,不能杀吗?”
虞洲道:“……能杀。”
戚棠道:“哦。”
她看着虞洲道:“我看你的表情,还以为那是什么不能动的好妖,我想,如果那样的话,林琅可真是糟糕了。”
很难讲林琅在戚棠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亦师亦友,名为师兄,其实是玩伴。
她不觉得自己心善,可很难从名为过往的回忆里彻底跳出来。
不经历尸山血海,无情道总像纸上谈兵。
戚棠看着虞洲,神情冷静:“我可能确实不成器,即使那样,我也觉得他有什么逼不得已的苦衷。”
虞洲伸手抚抚她的肩膀,那是个安慰意味很重的举动。戚棠眨眨眼睛看着她。
诚然无情道在心,多年情谊断不得,否则也不需要有书中杀妻证道那一说法了。
戚棠有双十分纯粹的眼,她道:“可以给我说说妖族吗?”
妖族人物简单,妖主伏祸,手下两支妖脉,蟒和蛇。
目前,人妖鬼,看着还是妖族的势头更猛。
只是。
虞洲道:“伏祸原本,不该活这许多年的。”
戚棠:“嗯?”
虞洲道:“妖族传统,历任妖主在位,至多一百年,怕在任者年岁长而守旧,从而耽误妖族壮大,身上会有伏百咒。倘若百年过仍不退位,会死。”
戚棠:“啊?”
虞洲眼眸落在她诧异而微张的红唇上,偏开目光道:“也许,你我可以去一探究竟。”
戚棠:“哦。”
她苦恼一事时,小动作仍然在,脑袋耷拉,肉眼可见的动脑子困难。
还是一样的。
虞洲垂下的眼底怔然划过笑意。
不论在旁人面前如何,在她面前总还是一样的戚棠。
这就很足够了。
***
反程时没有经过无忧镇,戚棠走出好几里确认真的离开漤外地界时才问。
虞洲道:“去漤外,并不需要通过无忧镇。”
戚棠道:“啊?”
她想,那杭道春?
虞洲道:“杭道春不怎么来漤外。”他对通往漤外心中估计也就只有途径无忧镇这么一条路线。
戚棠哦了一声。
但是没办法,她在路途上总是只能听之任之,毕竟真的认不出路。
修为高了,也还是认不出路。
戚棠想,还有救吗?
虞洲垂下眼思索,半晌后才决定,给了戚棠一个小锦囊,绣着繁复花哨的图样,还有只胖鸳鸯——
应该不会有人在锦囊上绣鸭子吧?
戚棠愣愣接过,虞洲道:“贴身存着。”
戚棠往自己的腰包里塞,问:“是什么?”
虞洲一顿,一字一顿道:“司南引。”
这么直白,戚棠呆了呆:“在你这里?!”
虞洲道:“嗯。”
戚棠还想问那你怎么不还我,但这种语气近乎诘难,戚棠看着虞洲又说不出口——
不知道虞洲为什么会颠沛流离,过的那么苦,明明戚棠看着那张脸,就不想看她露出难过或者失措的表情。
而且她好好收着,而且她现在还给她了。
戚棠说:“好。”她拍拍塞锦囊的地方,这可是十分重要的东西。
虞洲原本想叫她以此全然依赖于自己,这是她一直收着司南引的原因,这东西虽然有时不靠谱,但指路十分灵。
可是没有任何事情,会比她的性命安全更重要。
在荒野间迷路,怎么也走不出去,那样的戚棠会可怜到叫人心疼。
喜欢横生的突兀,可虞洲的确没法拒绝,她想要戚棠好好的。
即使从头至尾,她待她并无半分旖旎。
感情是最无解的,可仍有人赴汤蹈火。
***
又过了两天,戚棠才记得问:“那苍蟒是大妖,林琅还好吗?”
单杀想必都很难,他却能趁此屠杀整个妖窟里现存的妖。
虞洲想了想,应当是身负重伤。
戚棠问:“如果他结仇颇深,此刻身负重伤,而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那他还有命与我们相见吗?”
好奇怪,人受重伤,会有死掉的概率。
林琅却好似从不曾为自己留有后路,为什么呢?
包括被打碎的溯洄镜。
她这个师兄,很厌世吧?
虞洲也说不准。
她早就已经将此世与从前所有分割开来,全然不同,除去姓名与初遇,毫无相似之处。
然而诡异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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