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无情道: 15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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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时会流露出一些“哇你这也知道”“哇你那也知道”“哇你真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诸如此类尽在不言中的目光。

    虞洲只是含笑,抬手轻轻摸了摸她肩膀——若早日带她出来就好了。

    至此,虞洲才顾得上问:“那么……你是如何压制无情道的?”

    这几日夜言行都过激,换做之前的戚棠,血只怕得吐一地。

    那时候在洞穴中,她虽昏迷,却隐约有意识,她在漤外养成的习性,在濒死时反而会更警觉。

    虞洲不放心,反倒是戚棠笑盈盈的,眉眼间又得意,仿佛做了件值得夸奖的事:“我才发现,对于修无情道来说,我有天赋。”

    虞洲道:“嗯?”

    其实按照戚烈和唐书的天赋来说,戚棠不会太差,只是原先在扶春,没有人培养戚棠,而她也成天招猫逗狗、吃喝玩乐,没将心思放在修习上。

    “先前的确是我心性不佳,但偶尔也有其他原因在,只是反噬相似,我就没分清,”戚棠说,“我总以为我受无情道反噬,是因为我心动荡得太厉害了,所以我学了清心咒,时常念,久而久之,也觉得有效。”

    此时客栈厅堂里,坐着人都在等说书。

    “但是,”戚棠脸又红了,她虞洲身边坐近了几分,压低声音,“但是之前那晚……”她红晕烧到眼皮,一眨眼瞳又润,明明什么露骨词汇都没有,但她还是羞赧,“实在是没法不动荡。”

    一颗心起起落落、根本没有办法控制。

    戚棠说:“然后我才发现,我这颗心天生就能为无情道而生,它兼有爱慕你之心,不冲突。”

    她并不需要因修无情道而断情绝爱,她心志坚定,有一件无论是谁也无法阻拦的事情,她必会去做。

    此事便如明月高悬,照得她一颗心坦荡。

    她不自私,便兼爱众人,便全了无情之道。

    虞洲一震。

    因为爱慕二字,她没听过。

    先前甚至能算胡闹,她不曾听戚棠表明心迹,虽然欲说还休,心中有数,戚棠高兴,她也甘之如饴,但是爱慕一词一出,性质便全变了。

    虞洲罕见的愣了几秒,好半天才将思维转回戚棠的无情道上。

    戚棠的解释,在虞洲认知范围之外。

    戚棠笃定道:“总之,我有分寸的。”

    虞洲应了一声,只是心上的怀疑反而不减反增,她目光轻轻落在戚棠身上,得来对方一笑。

    她笑起来同最初很像,眉弯弯、眼弯弯,看上去便是没心没肺、天真可爱的样子。

    虞洲垂眸,随她一笑,她也学戚棠的模样:“你方才说爱慕,你是什么时候爱慕我的?”

    戚棠这会儿勇敢,不逃避,她直勾勾盯着虞洲,倒叫虞洲诧异,眼见着这姑娘提之色变得害羞了这么多天。

    她听见戚棠说:“我也不知道,等我发觉的时候,就是现在这样的了。”

    她心脏砰砰跳,想勾虞洲的手按住自己的心跳——

    “各位父老乡亲们!”

    “诸位好。”

    说书先生跳出来时,戚棠乍一听觉得耳熟,虞洲亦有此感。

    一道看过去时,恰巧台上人也看了过来。

    六目相对,戚棠说:“杭道春?”

    大抵没想到还能遇见如此野生的修士,京都多是门阀子弟、太苍会或是他们神机阁的人。

    京都的门派排外,格外排外。

    杭道春在台上,戚棠看见他嘴唇一动——看上去像是娘的。

    戚棠拱火:“洲洲,他在骂我们。”

    虞洲没啥火,但是配合戚棠。

    戚棠说:“把他扣住。”

    ***

    说书结束,溜之大吉然未遂,被私下拦住的杭道春道:“天大的冤屈呀,那只是我的口癖——”

    一副老泪纵横的模样,但其实没有。他的真名甚至不叫杭道春或者者春来。

    戚棠问了杭道春所著的话本,在场竟然有人贴身带着口袋本,戚棠借来一看,发现遣词造句还有一些言行举止都和她梦中出现的那本一般无二。

    毕竟安排配角死在囚笼里、因心悸而死的招式可是不多见。

    这人嘴里没几句真话,方才客栈人多,戚棠多问了些人,问到了他的来历,也问到了他叫什么。

    既不是杭道春、也不是者春来。

    “孙,咳咳,”戚棠憋笑,杭道春寒毛一立,那句别说还在嗓子眼里,戚棠已经秃噜完毕。

    “孙春风。”

    孙春风面如死灰,戚棠看热闹不嫌事大:“挺好听的呀,干嘛要改名换姓的。”

    孙春风:“……”因为很多人会嘴瓢,还有口音。

    【作者有话说】

    她受无情道反噬不只是因为爱情,还有别的隐情在,会揭示的,再等等。

    作者看着害羞了半章的戚棠(叉腰):你不争气呀!

    谢谢大家支持呀,爱你们吆~

    接下来可能新的章节可能会伴随着前文的改动哈,我小小的、尽力精修一下。

    154

    第154章

    戚棠也就那一声正常,再说的时候也嘴瓢,这几个字不知道哪里奇怪含糊住她的唇舌,于是孙春风的表情逐渐悲愤——

    戚棠笑地抽动。

    平心而论其实没有特别好笑,主要辅以孙春风的表情,她方才还觉得这名字没问题,如今轮到自己才觉得不太好意思。

    顶着孙春风的目光,她往虞洲身后躲,脸颊靠在人肩上,语气也很软,还好似发现了什么新鲜事一般跟虞洲说:“真的很容易嘴瓢诶。”

    孙春风道:“士可杀——”

    戚棠问:“真的吗?”

    孙春风冷静下来:“假的。”

    而戚棠弯眼,瞳孔却猝然放大了一瞬,她发现了——

    但那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戚棠的笑意缓和,心存疑窦又按下不表。

    这个角度,她方才注意到孙春风好似、看了虞洲一眼。不是那种寻常的目光,可一时之间又毫无头绪。

    不过他俩是旧相识。戚棠想,是我敏感了吗?

    三人聚在巷口。

    长街热闹,他们三人也不瞩目。

    戚棠叉腰、拿出骄纵蛮横那一套说:“给我解释一下吧,你那本有关扶春,我还有虞洲的话本子。”

    她可记仇得很。

    在孙春风的力压之下,还是改口唤他杭道春。

    他先顾左右而言他。

    而后那柄霜雪便噌的一下扎在他眼前的青墙上。

    杭道春不满道:“这不是很好嘛,你如今也好,那位也好,虽然那话本多少是失真了些,那你也要多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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