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恒星降落之夜: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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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也歪脖子,不自觉去摸脖子上的牙印,“是,你咬得挺狠。”

    “啪”一声,宋鹿在林也手背上一拍,拍到他卡住手,愣愣盯着她。宋鹿连连道歉,解释说:“要保持干燥无菌。”她平生第一次抱怨自己肌肉记忆如此顽强,竟然打了林也一下。

    宋鹿默默把急救箱放回茶几底下。

    宋鹿满屋子找自己的衣服,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想给Yoyo打电话问衣服在哪,就想起自己压根没问Yoyo的联系方式,随后联想到被林也丢进水龙头的手机,恨得抓耳挠腮、牙痒痒,觉得刚才打轻了。

    死了心的宋鹿进衣帽间。Yoyo给她配好的玫瑰红睡裙单独挂在敞开式的衣柜里。她取下来看,发现这套裙子是个圆领子,领高到脖根,拿到镜子前比一下,裙摆差不多到脚踝,比身上这套保守,还不错。

    宋鹿怀抱睡裙鬼头鬼脑出衣帽间,目光瞟向沙发方向。

    林也依然坐在沙发上原来的位子,伏案在电脑前,时不时揉他的后脖子。他侧身就是申港繁华的夜,江边矗立通明高楼,江里一条夜轮船缓缓驶过,江内江外,水光和灯影交响璀璨。

    宋鹿进浴室,反锁了门还是不放心,挪来一只脏衣篓顶住门。她把自己剥光,寝室生活让她养成了习惯,洗澡前先到盥洗台的水龙头下揉搓几下内衣。她将内衣拧干,和娇嫩的丝绸睡裙一起丢进脏衣篓。

    宋鹿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裹上浴衣,吹干头发。她先穿水粉色的内衣,穿上半截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一般的内衣带子都勒在肩胛骨下方一点点的位置,而这件内衣下半截很长,前宽后细,背后的内衣带只有手指粗细,几乎勒在腰际。

    等宋鹿翻下睡裙外的睡袍才恍然明白过来,这是件露背式的睡裙,背后那个圈直垂到腰。只是前边看起来保守,后面一片春光。宋鹿放下这件玫瑰红的睡裙,重新去翻脏衣篓里的墨绿裙。该死!刚才洗内衣的水把裙子沾湿了,贴在身上显胸显屁股,穿上更要命。

    宋鹿慢吞吞穿上玫瑰色的睡裙,转身回头,从镜子里能看到腰上两颗凹陷的腰窝。她再侧身,稍一抬手,半个罩杯漏出来,撩人得令她向上翻眼皮,连叹了好几口气。她披上浴衣式的睡袍,认真压好两片衣襟,用腰带打了两个死结。

    宋鹿对着镜子转了三圈,确定不会走光才带着水汽从浴室出来。

    林也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手指掐着脖子转头,心想这女人拖拖拉拉真够慢的,他目光触到那团玫瑰色的时候愣了一下,蒸汽烫出来的皮肤是粉色的,热水温出的眼珠子在泛水光,栗色头发蓬松柔软。他又想起那两个发旋,手指升起熟悉的瘙痒,特别想碰她一下,甚至,想撕开她的……

    感受到林也的注视,宋鹿装作慢条斯理整理衣服,其实是趁机检查自己有没有哪里露出来,“我去拉琴。”

    宋鹿转身,快步走向隔音房方向。她听到后边快速接近的脚步声,不及转头,她的肩骨被一只手捏住。宋鹿一哆嗦。

    林也垂眸,从他的角度看,没有褶皱的丝绸衣料紧紧贴在她背上,蝴蝶骨凸出两座浅峰,没有不平整的地方。底下是空的吗?其实,特别想从睡袍底下把手抄进去,贴着曲线一路往上摸,但他及时抑住了这个念头。

    宋鹿感觉一只手探到她脖子后,僵硬地拨开几缕头发,从头发和脖子之间插进去,那水鸟般的凉感一路往下钻,她的肩膀上随之一轻,压在睡袍下的头发被林也被拨了出来。但他的手却又一次插入她背脊中间的凹陷处。宋鹿扭动一下身体。林也只松开抓宋鹿肩膀的手。宋鹿落荒而逃,随着她离开,那只深插入她后背的手也终于滑了出去。

    林也拿起玻璃烟缸,开门走上露台,对着江景点燃一支烟。他吸得很慢,慢到夜风把他身体吹得凉到没有知觉。

    第33章 Chapter33锯木头。

    宋鹿放任隔音房的门敞开着。

    她坐到琴凳上,拿起琴弓,分开双脚,立起大提琴的尾柱,把琴夹在双腿中间。她的手指触摸琴面。这是一台四分之四成人用琴,云杉前板光滑油润,松木后板有清晰的虎斑,琴身贴在大腿内侧触肤冰凉。

    从她坐的地方望出去,只能看到餐厅一角。她不知道林也是不是还坐在沙发上。因为看不见他,她就敢把裙子往上撩一撩,裸腿夹住琴。这样坐更标准,也更舒适。裸露的肌肤感触到气流,各个房间的空气不知道为什么被贯通了。她嗅到烟味,听到林也在咳嗽。

    宋鹿试了德沃夏克协奏曲的前两小节,这一段节奏快,最能感受琴音。她听出这台大提琴已经校准音,且琴音浑厚饱满。宋鹿再拉德沃夏克的第二主题,琴音变得舒缓柔和。两小节拉下来,试音和调音也就完成了。宋鹿了解到这是一台名家级别的传世之琴。

    宋鹿手里抓着琴弓搭在琴弦上,很长时间都下不去手。今时今日才理解何为杀鸡用宰牛刀。她记得自己学琴的时候A大调还算马马虎虎,一咬牙,决定还是从德沃夏克协奏曲开始。

    这是她最熟悉的练习曲,应付考级专门练的,勉强还能凑成整节。她准备遇到难的地方就随便划拉几下糊弄过去。她反反复复就是德沃夏克,拉到第五遍,自己都觉得腻,放下琴弓,双臂抱住琴,屏息捕捉客厅的声音。

    “咚咚咚”,从客厅里传来手指叩击桌子的声音。不用去问,这是让她继续。宋鹿又拉了十遍德沃夏克第二主题。直到按弦的手指一触琴弦就胀疼,她翻过手掌看,三根指腹青紫,是按弦按出了淤血。

    宋鹿的手机被林也折腾没了,这间房间没有钟,也没有窗户可以望出去通过灯影和车流判断时间。这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时间的概念格外模糊。她能不能离开这里完全取决于林也几根叩桌子的手指。

    德沃夏克协奏曲彻夜继续着。宋鹿觉得自己肯定拉了超过三个小时,琴弓再也拉不动了,手指也起了血泡,她把双臂挂着大提琴上,脚踢了踢收音设备,问:“林先生,还要继续吗?”

    林也突然出现在门口。

    他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宋鹿面前,蹲下,剥开一个创可贴的油性纸,对着宋鹿的嘴按上去,创可贴一个头搭上嘴唇,一个头搭下嘴唇,再剥开另一个创可贴,对称黏上去。创可贴以大叉的形状封住宋鹿的嘴。

    林也敛住眸中神色,“让你什么时候停就什么时候停。再啰唆,下次就不是用创可贴封嘴了。”

    宋鹿无声眨巴着眼睛,有些刺鼻的云南白药药味直钻鼻子,她暗暗去拨卷在大腿上的裙摆,大腿上的汗毛每一

    根都竖起来,在空气中受气流冲荡飘来飘去。

    林也刻意目不斜视,其实一进门就全都看见了,但他现在没心情扯这些。纽约那边出了乱子,他正想办法灭火,忙得焦头烂额之际,还要听体育老师教出来的木匠锯木头。

    宋鹿拉第一遍曲子的时候,他就把连接收音器的耳机弹到角落去。可就算这样,空耳听还是把耳膜扎出血淋淋的洞。现在耳朵都被她捅聋了,她倒想偷懒?说了拉一晚上就是一晚上。她是听不懂人话吗?

    林也用创可贴把宋鹿封印在琴凳上后,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揉着眉心走出房间。大提琴音又在背后鬼哭狼嚎起来。这次更绝,是颤抖的、连续的、高频的狼音,受压迫的奴隶听了都能站起来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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