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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暴君的笨蛋男宠带球跑啦!》 60-70(第11/17页)
何全霎时被吓得愣了愣, 而后垂下脑袋, 颤颤巍巍道:“是, 娘娘, 奴才多嘴了。”
眼前这人年纪和罗景大差不差, 踏实做事, 心性不坏, 姜妄南从未凶过他, 也可以说,他从未像今天一样,像吃了炮仗似的情绪无比激动,见谁喷谁, 包括他的夫君萧权川。
姜妄南也不知为何,一看到什么不顺眼的,听到什么不顺心的,心里仿佛盖了一座火山,轰轰轰往上蹿,大概同他孕身激素变化有关,情绪不自觉就走向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深呼吸几下,就着何全的搀扶坐下来,语气缓了缓:“抱歉,我刚刚是不是很可怕?”
何全又愣了愣,迟疑片刻,惊跪道:“娘娘不用跟奴才道歉,奴才受之不起,是奴才多言惹怒了娘娘。”
“好了,你起来,我问你,你要说真话。”
“是。”
“我方才……对陛下是不是很过分?”
“……”何全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伺候我这些日子,难不成还不知道我的性子?”姜妄南这会子情绪平息得差不多,还能挪出精力来安抚对方。
何全一边仔细看着姜妄南的神色,吞吞吐吐道:“有……点……吧?”
“嗯,你先退下吧。”
何全道:“陛下离开之前提醒,娘娘该喝百合莲子银耳羹了。”
姜妄南神色微滞,没想到,萧权川在分身乏术的情况下,还惦记着他每日加餐的时间,心头不禁软了一处:“好,端上来吧。”
淡淡的甜味在口中化开,莲子可口,银耳爽滑,百合粉糯,火候恰到好处。
姜妄南还记得,萧权川当时亲自制定他孕期的各种吃食,还百忙之中抽空去一道道试口味,挑剔得很,险些没把御厨逼得七窍流血。
又回想起自己方才对萧权川说的话,好像确实有些地方不对,譬如,他好像下意识就认为萧权川会把他和孩子交出去,皆没给过对方一丁点信任。
而且,萧权川作为一国之君,近来国内乱得一批,他不但没有帮忙分担与安抚,还跟对方疯狂地吵了一驾,徒增烦扰,再说,他夫君这么厉害,一定会有办法解决当下困境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作为枕边人,应该给予鼓励和支持才对。
姜妄南心事重重地放下瓷勺,喃喃道:“夫君现在应该很伤心吧。”
他咬咬唇,骂自己道,真的好自私哦。
咯嗒一声,姜妄南放下还剩半碗的炖品,唤来何全:“我要去找陛下。”
一般这种时候,萧权川会在南书房埋头批阅奏折,抑或是单独面见朝臣商议要事。
然而,姜妄南去到时,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书案上,成堆成堆的折子犹如发生过泥石流的大山,滑得满地都是。
姜妄南心猜,萧权川应是去了别的地方处理政事,他哭了一场,又晃着轿子大老远过来,身子有些吃不消,便在书房里乖乖等他心爱的夫君。
闲来无事,感觉必须要为他夫君做点什么,他便蹲下收拾一塌糊涂的奏折,整整齐齐摆好,萧权川回来看到他这般懂事,应该会开心一点吧。
不一会儿,一卷明黄圣旨混在折子里,他顺手拿了出来,一不小心,圣旨由上而下滚了开来,上面有几行隽秀的行书字体,那是萧权川的字迹。
他一下子就撇到“毒尸”二字,心想,难道夫君想到别的办法了?
眸子登时跃起一阵欢喜,他连忙拿起细看。
不曾想,这一看,改变了他下半生的轨迹。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圣旨那金黄色的绸缎上,然而,他泛白的指尖却钻进一股寒意。
“朕闻国运兴衰,系于民心;民心向背,关乎社稷。近月以来,朝野内外,风波迭起,百姓愁云满布,朕心亦为之牵动。”
“为解万民之忧,安四海之心,朕深思熟虑,采纳众卿家之意见,待良嫔姜氏足月生产后,交出骨血,以彰显朕之大公,护住祖宗之江山。”
他的目光在字里行间徘徊,雀跃不已的心跳渐渐沦为一片荒芜的死寂,扬起的唇角不知不觉抿成一条线,他似乎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
末尾,一个四四方方的玉玺红印明晃晃照进他眼里,犹如一把剔骨刀,直直刺进他心口,又恶作剧转圈似的剜他血肉。
不过,好像没那么疼了。
俄而,他缓缓抬起眼皮,历来明亮如昼的眸光变得黯淡不已,甚至还泛起一阵淡淡的死气。
沉甸甸的圣旨从手中坠落,他眼眶微红,本想悲伤痛哭,谁知,嘴角却扬起来,笑了笑。
终究还是他妄想了。
萧权川苦心经营的江山社稷,离不开文武百官的支持与配合,更离不开千千万万的百姓,可是,没了他一人,又有何损失?
更何况,他这个人每天只会吃吃喝喝,撒娇邀宠,萧权川弃了他,跟弃一只猫有区别吗?
姜妄南吸了吸鼻子,卷好圣旨放在桌面上,继续拾掇散落一地的折子,他耳边似乎响起萧权川说的一句又一句熨帖话——
“相信为夫。”
“我喜欢南南。”
“为夫怎会欺骗南南?”
“南南在朕这里,做什么都可以。”
“为夫不会把你和孩子交出去的。”
“为夫不能失去你们!”
……
屁话,全是屁话。
何全在南书房门外候着,没多久,门轧轧而开。
姜妄南缓缓走了出来,抬头望着晴朗的天气,有气无力道:“天气不错,何全,去找个红色的蝴蝶风筝来吧。”
风筝在翊坤宫屋檐上飘荡了不一会儿,何全躬身低眉走来:“启禀娘娘,唐夫人求见。”
姜妄南立马放下手中的线,接过帕子擦擦湿润的眼角:“快传。”
“是。”
牧黎白身后跟着一侍从,含笑作揖:“参见娘娘。”
姜妄南忙托起他手臂:“免礼,牧兄不必同我客气。”
“多谢姜兄。”
“在下入宫没有熟人,实在烦闷得很,又来叨扰姜兄了。”说着,牧黎白眼神不动神色往旁边撇去。
好一会儿,姜妄南才见何全寸步不离守着,平日反倒没见他这般黏人。
姜妄南自知,牧黎白此行前来别有用意,便道:“你下去吧。”
“陛下吩咐,奴才不能离开娘娘半步。”
唉。
姜妄南不想难为人,但更不知道该怎么做。
只见牧黎白上前,挥了挥手,他的侍从即刻从腰包掏出一锭银子,后者眼睛立马锃亮。
牧黎白将之塞进何全手里,亲和道:“小公公,姜兄得你照顾,辛苦了,我难得进宫一趟,说点体己话,莫怪。”
何全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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