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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没办法,我弄不过他》 70-80(第5/18页)
他知道自己不能留下来,他迟早是要回到自己家的,不知道怎么开口,拒绝蒋寄野的妈妈让他有种负疚感。
蒋寄野看出他的为难,对岑丹青道:“他家跟咱们一个小区,住二十一栋,几步路就到了。”
岑丹青讶然地说:“这么近的,说不定路上跟你爸妈见过面呢,那你以后常过来玩,寄野就喜欢人多热闹,老是没人跟他玩,家里的狗都被他烦得闭上耳朵,他要是在学校欺负了你,你就告诉阿姨——”
薄悬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就是陆诗云口中陆成才追求过的岑丹青,听她一番嘱咐,脸都红了,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他也压根就不是蒋寄野的同学。
蒋寄野无力道:“……妈,别说了。”
他不要面子的吗?
岑丹青笑了下,送他们到门口,亲眼看着一人拿着一把伞沿着石板路走远了。
蒋鸿義在屋里找了一圈没看到岑丹青,出门来找,走过来并肩站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寄野同学回去了?”
“是。”岑丹青感叹地说,“人就住二十一栋,我瞧着寄野挺喜欢跟他玩的,难得他们俩性子差这么多,竟然还能玩到一块去。”
蒋鸿義很不以为然:“谁你儿子都喜欢玩。”狗他也没放过。
岑丹青笑了,转过来看着他:“你忘了,前两年从两边亲戚家找年龄相仿的孩子过来陪寄野读书一块玩,让他试着去跟人相处试试,他看来看去,谁也不同意,最后还是就近找来了老邢家的儿子。”
蒋鸿義想了想,改口道:“被惯坏了,谁他也瞧不上——老邢家儿子还不是天天挨他欺负得嗷嗷叫的。”
“哪有人惯着他了。”岑丹青笑容变淡了,微微叹口气,“你看了就知道了,他比老邢家儿子懂事也稳重得多,有时候都觉得他太懂事了,你我在外忙工作,他没有兄弟姐妹,外面交的朋友都是玩过就散伙各自回家,他遇到烦心事,回到家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就这么长到十几岁……可怜见得让人心疼。”
越说越离谱,蒋鸿義哭笑不得:“他哪可怜,谁家孩子不是这样,我小时候还一年才能见我爸妈一回面,咱俩每周待个两三天已经是频率饱和了,你要每天在他眼前转悠信不信他还要嫌你烦,他马上青春叛逆期了,又不是小孩子。”
“对啊,马上十五岁了。”岑丹青从伤感里反应过来,问蒋鸿義:“你说他在学校有没有交女朋友。”
“……我看够呛,一般人谁能受得了他那狗脾气。””
他对岑丹青说:“别想那么多了,管得了他长大,还能管得了一辈子,以后选择跟谁谈恋爱跟谁结婚那都是他自己的事,只要他开心他愿意,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行,外面风越来越大了,走吧,进屋了老婆。”
~
翠园内的曲折小路在夜晚更加寂静,好在路灯足够亮,照得各处地面清清楚楚,并不显得阴森可怖。
蒋寄野和薄悬并排走在路上,除了雨水掉落在草地、树叶、和头顶雨伞上的吧嗒声,耳边只剩下脚下鞋子踩进浅水的啪哒动静。
薄悬一手撑伞,一手拎着衣服,找到一个话题:“我过几天把衣服还给你。”
说完才觉不妥,他连忙说:“我买一套新的给你。”
蒋寄野低头看着脚下,注意着别踩到下雨天草地经常会有蚯蚓,不然害了人家一条命,还要踩一脚的尸体味回家:“……你要不把晚上饭钱也一块结了,还有上次的医药费。”
薄悬张了张嘴:“多少……一共是多少钱,我转给你。”
蒋寄野:“唔,不多,也就八百来万吧。”
薄悬:“……”
蒋寄野随口胡诌完,瞧他一眼:“吓着你了,我瞎说的,别紧张肯定没有这么多,衣服不用还了,你要是过意不去,哪天有空请我去外面下馆子吃顿好的。”
薄悬知道请吃饭的说法也是他安慰自己瞎说的,他们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蒋寄野不在翠园常住,碰巧遇见两次已经是万分之一的概率。
薄悬这样想着,仍是认真点了点头:“好,我请你吃饭。”
第74章 往事 “五仁的也吃吗?”
蒋寄野注意着草地蚯蚓的踪迹, 地面上偶尔还会跑出来一种大壳的蜗牛,他忽然手指一指薄悬的脚下:“鞋带开了。”
薄悬低头去瞧。
换衣服时匆匆忙忙没能系结实,左边鞋子的鞋带松开, 一头沾在湿漉漉的地上。
也是他运气好, 走路没有踩到, 不然能把自己绊个跟头。
薄悬两只手被衣服和雨伞占满,方圆几十米内也没个能避雨休息的地方, 他环视一圈, 打算东西撂在地上, 先把鞋带系上。
一旁的蒋寄野看不惯他笨拙又为难的样子,说:“你拿着。”
他递过雨伞让薄悬一块举着, 在薄悬面前蹲下身。
薄悬懵了一下, 反应过来蒋寄野要做什么后,手里举着的两把伞也给忘了, 行动快过脑子,悚然后退了一大步。
蒋寄野手还没伸到地方就被他给躲了,一只手捂着被雨淋的头:“哎, 你别动啊。”
薄悬在冷风里打个哆嗦,赶紧又走回来给蒋寄野撑伞,结巴地说:“……别了……我自己……。”
“你又没手。”蒋寄野伸手给两条沾了泥水的鞋带绑上, 毫不在意地拍拍手, 站起来冲浑身僵硬的薄悬说:“好了。”
接下来的路,薄悬越走越慢。
距离二十一栋不远的三岔路口, 移栽了一棵高大的垂叶榆树,夏季时分,树梢枝头格外茂密,层层叠叠树叶像一朵巨大的伞遮挡雨滴。树下地面只浅浅湿润了一层,
蒋寄野饶有兴致对薄悬说:“这棵树上会掉下来一种虫子,吐着丝,悬挂在半空扭来扭去,飞虎喜欢在这棵树地下够虫子玩,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了。”
薄悬上半年刚搬进翠园,还没亲眼见过,很捧场地表示出好奇。
蒋寄野绕树干转了一圈——可惜虫子可能过季了,也可能物业派人打药处理过,很遗憾一只也没能找到。
蒋寄野对他说:“每年春天都有,到明年三四月份长出来了,我喊你来看。”
别人带朋友看山看水看美女,他带人看虫子。
偏偏薄悬非常郑重地答应下来,好像树上长虫子是什么很了不得的奇特景观。
明年春天能再见面,一起看虫子,一起和飞虎玩。
薄悬觉本来以为这会是彼此的最后一次见面。自己最近的幸运值有些超标了。
当晚,薄悬伏在衣帽间的写字台记录着今天的经历——某次蒋寄野在楼下和邢岳麓谈论有个好玩的峡谷,他的口才好,形容得很让人神往,写作业的薄悬往草稿本上写下大峡谷的名字,或许有朝一日也能去看一看。
相同的情况多来几次,这个本子就成了专门的《蒋寄野观测记录》。
薄悬提笔写着:XX日,下雨,在小区门口遇见,去他家躲雨吃饭,回来的路上,约定好明年一起带着飞虎看大树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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