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辛弃疾义女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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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淲哭笑不得。

    陆游过来,对老伯一拱手:“我是江西常平提举,陆游。这位小郎君是我世侄。我二人此次前来是为了解民情,呈给官家,并不是要偷粮。”

    老伯这才露出明悟的表情,侧脸:“陆游不不,陆提举?你是那个临安的文人?写诗的?”

    陆游并不介意老伯这样说他,反而笑了:“是,我是那个写诗的。”

    这么大的官,应该确实不会来骗他一个小民的。

    老伯就有些犹豫,不再骂人“偷粮”了,但也不觉得一个官的名声就值得他将手里的口粮送出去:“那我的粮也不能白送给你我全家都等着吃呢。”

    韩淲一怔。

    这粮是霉粮,怎么能入口呢?

    但他虽出身优渥,也不是会说出“何不食肉糜”的傻子。

    霉粮吃了不一定会死,但没粮吃,一定会饿死。

    韩淲这才意识到问题,赶紧摸向袖中。

    不巧,方才出来得匆忙,他又没有在身上带钱的习惯,全身上下,现在一个大子都没有。

    陆游:“我来。”

    他从洗得发白的袖中摸出稀稀拉拉的小半串钱,慢慢捋下相应的数目。

    老伯拿了钱,就爽快地将霉米交给了陆游。

    陆游叮嘱:“拿了钱就去买米吧,别再省着了,粮价只会越来越贵。”

    “那也得我买得起啊。那群米贩,不到一石不肯卖,明摆着是只供给有钱人家的”老伯数着钱,恨恨地絮絮叨叨。

    陆游哑然,无言以对。

    与预计的不同。事实摆在眼前,显然,只靠他二人,是无力拯救进贤的局面的

    他背着手,在地心里走了两回,转头问韩淲:“辛公呢?还在进贤么?”

    韩淲不晓得,摇了摇头。

    陆游想到进贤县令素日的风评,再想想辛弃疾曾被弹劾的“贪财嗜杀”的话。

    他并不全信那些话,但显然那指责也并非全然是污蔑。

    “罢了。”他摇头,有些失望地喃喃:“指望他本也是不行的”

    可进贤官中无粮,折子一时半会也得不到回复。这样下去,又该怎么办呢?

    两人都一筹莫展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辛弃疾问拿着单子正在核对的辛三郎:“没错吧?”

    辛三郎放下粮食账单,“嗯”了声:“父亲,城中米商已履约将粮食送到。”

    不远处,运来的车上都是成山购入的米。

    “那还等什么?”

    在跟过来的莲心已惊呆了的眼神中,辛弃疾哈哈一笑,一挥手,“发粮!”

    第35章 正直,老子和“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陆游和韩淲之父韩元吉早有交情。

    早年在镇江时,陆游回到镇江探亲,二人还曾一同出行游山玩水,共同起居两月之久。

    那时韩淲也就七岁,正是好动闹人的年龄。而韩元吉时任鄱阳守,公事繁忙,有时便由有闲暇的陆游带小韩淲出门交际。

    虽然陆叔父常常面色严肃,但对韩淲和对其它高官的孩子从无任何差别。

    只要有了疑问,去问他,他都会细细为韩淲解答,有时甚至和韩淲比起来,连陆游自己的孩子都要退一射之地。

    现在想到那时候的日子,韩淲仍会会心一笑。

    这些年间,即便爹爹和陆叔父见不到面,也常有信件往来。韩淲见到陆游,也并不觉陌生。

    陆叔父仍和旧时一样正直。

    陆游正负手思索如何调粮,余光注意到他的笑,回神,也微微一笑:“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成家了吗?

    想到自己年轻时,新婚燕尔,也常有如此不言自笑的时候。

    回忆起来,像是上辈子的吉光片羽。

    陆游道:“你父亲为你择妻了么?说来他最近身子如何?可还康健?”

    韩淲从回忆中抽身,赶紧垂手,一一答起陆游详细的发问来。

    不多时,在二人闲谈之时,远处人群突拥挤着涌动起来。

    陆游微凝眉看过去。

    韩淲站起来,遥遥注视着远方的骚动。

    远处风起云涌,铅黑的云像影子一样,笼罩在虫蚁一样攒动的、渺小的每个人身上。

    空气里湿润的气味越发浓郁,远远的呐喊声像沉鼓一般,缓慢地,稳健地,在每个人耳膜边震动。

    由远及近,海浪推挤着般翻涌过来的,是渐强的人们的喊声:“放粮了!”

    “有饭吃了!”

    “不会饿死了!”

    声音像是划破黑夜的惊雷一样,当传到韩淲周围一圈人耳边的一瞬间,附近百姓们麻木黑瘦的脸上像是呆住了一样。

    随后,树皮似的一张张脸皮上,麻木的外壳开裂,人们渐渐从眼中、口中绽出不敢置信的光芒来。

    人群一个个抬起头。

    像雨前蔓延的乌云一般,人们朝喊声来源疯狂地涌去。

    韩淲和陆游二人也欣喜若狂,站起了身。

    不管是官仓终于开放,还是哪位富商肯放粮,都是天大的好事!

    陆游嘴唇都颤抖了:“太好了,这太好了!这是谁在施粮?”

    韩淲双眼明亮,拉了陆游,往侧边让:“叔父,你我往高处走去看看,高处看得清楚,也不会挡百姓的路。”

    “对对,高处去,高处去。”陆游深觉有理,赶紧拎了袍角也朝侧面让去。

    这时,一道熟悉的嘹亮大嗓门就像闷雷一般,响彻人群上空。

    “不许挤,不许推搡,列队领粮喝糜粥!”

    那男人冲百姓训话起来,简直像整治兵士纪律,“违者得从头排队啊!”

    大多官员惜名,在人前多为春风化雨的和善模样,倒少有这位这么狂野的。

    但也是奇了,在这声恐吓下,原本躁动的百姓反而很快胆怯地安静下来。

    见状,那人才满意点点头,又细细讲了些“不许一人冒领多次”的老生常谈的规矩,便大手一挥:“开始!”

    胆怯像冰遇沸水一样消融。

    当人群热情高涨地冲上去排队之时,韩淲已沉思许久。

    他缓缓看陆游:“叔父,施粥人这声音可真是熟悉。”

    这时,一急匆匆赶去排队的黧黑枯瘦老翁步履蹒跚着,急于上前领粮,一头撞在沉思的陆游身上,手上的泥巴弄脏了陆游的袍子。

    老翁惧于二人,连连赔罪,陆游只微笑摇头,道“不必如此”,便摆摆手叫老翁离去了。

    事实上,陆游的心思并没有放在外物上。

    他知道韩淲想说的是谁。但思考了半晌,还是捋着须,朝韩淲摇了摇头:“我看,未必是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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