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辛弃疾义女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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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这种“父”。

    ——比狗还狗!

    车马到了韩元吉家门口,莲心目瞪口呆地站在韩元吉门口,看了看已作好诗的其余人,再看看门内笑呵呵的韩元吉,最后,拿手指指向自己:“我?我也要作诗,才能进门?”

    韩淲觉得有趣,故意戏弄,一本正经地点头:“小莲心能作出好词,必也能作出‘回文诗’。你那阕词又不是小抄,怕什么呀。”

    他故意的!

    莲心先是心虚一下,随即意识到话里意思,气得冒烟,恶向胆边生,“哼”一声。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她指着韩淲,清清嗓子:“大家请听我以涧泉哥哥为题,作首回文诗。”

    大家都应是,竖起了耳朵。

    莲心背起了手。

    白云朵朵,鸟鸣声声。山泉未冻,桂花未落,正是人间好时节呀。

    莲心吟诵:“涧泉溅,溅泉涧,涧泉溅后见泉涧。”

    吟毕,朝大家露出得意的笑容。

    空地上一静。

    确实是首回文诗。

    但是。

    大家纷纷露出沉思状。

    ——问题来了,“涧泉溅”的“溅”,到底是“溅”,还是“贱”呢?

    韩淲也陷入了沉思。

    这骂人的方式,怎么如此耳熟呢?

    两息后,他谴责地看向辛弃疾。

    上梁不正,下梁歪。

    狗爹养出,狗女孩。

    第46章 韩元吉,天地之心和《沁园春》。

    因为不少百姓追辛弃疾的车追到了韩元吉家门口,赶着磕头,不光辛弃疾被吓得够呛,就是屋里的韩元吉也面色有些凝重。

    就是作出了“涧泉溅”的莲心,最后也还是被大家赶紧拉进屋去了。

    莲心拽着辛三郎的右边衣角,躲避着辛三郎左侧的韩淲的目光,一路走进了韩元吉家里。

    三郎:“你这样怕他,何必拿他当筏子?”

    莲心乖乖牵住三郎伸来的手,贴在他身边走着。

    有三哥当墙壁遮挡着,莲心那种心虚的感觉终于消退,也有心思拿手比比划划了,笑嘻嘻:“什么怕?他才有多大的力气。我不是怕涧泉哥哥,我是怕涧泉哥哥生气么。”

    她小大人似的摇摇三郎的手,“这两件事,可不一样哦。”

    三郎:“母亲也生过你的气,我也生过你的气。那时候你为何不害怕?”

    莲心歪头想了想。

    “你看。”莲心的左手还在三郎手里,她左右手带着三郎的手一起举起来。

    三只手举到平齐的高度,随后开始同频上下摆动,“这是阿娘和三哥生气时的感觉。”

    随后,莲心的左手和右手一停,变为一上一下的交叉摆动,“这样呢,是涧泉哥哥生气时的感觉。”

    “不晓得为何,反正后一种就是让我觉得更害怕一些呢。”莲心放下了手,如实道。

    三郎侧脸,看了她两息。

    他的表情认真,似乎想要从莲心的面上找出些什么。

    但莲心也不知道她面上有什么。

    三郎转回目光。

    他微笑,只安静道了一句:“莲心动之端,也乃天地之心么?①”便牵着莲心入室内了。

    韩元吉出身书香名门,乃北宋名臣韩亿的五世孙,是位德高望重的文坛前辈,算起年龄来,其实他已是辛弃疾的父辈年纪。

    他的头发已近全白了,精神却矍铄,走来时不需人搀扶,步伐稳健。

    辛弃疾脚下急搓两步,上前拱手,高声贺道:“前阵子就听闻韩公又得佳句,晚辈学习观之,倒觉有陆象山之风。”他表情转为严肃,“可见韩公之集纳百家,学问宽广啊。”

    莲心站在一旁,就这么看着韩元吉的脸色从本来是应对“学生家长来家访”的客气笑意,一下子变成了带着热乎气儿的、见牙不见眼的、“哎妈我遇到了知音!”的大笑。

    “哎呀,辛公之词,亦有杜子美之风气啊!”韩元吉拉着辛弃疾的手,将一众人让进来。

    除了辛三郎是自己学生不用客气、被他赶去干活之外,其余年轻郎君都被他含笑垂询过一遍,就连年纪最小的莲心也被他慈蔼笑问了两句。

    待从其余人七嘴八舌的讲述中,韩元吉听到莲心“写”出的“却道天凉好个秋”,也只笑笑,神色不动。

    他道:“此句是精美之极,若将其题于山壁上,只怕风雨鸟雀能受天地之心所感,亦不忍侵蚀啊。”

    言尽于此,并不拆穿,转而和辛弃疾互相你请来我请去地走向内室了。

    不愧是位文学家,说一句话,都能带好几个比喻!

    不过,他们口中的“天地之心”,又是什么呢?

    莲心不禁摸起下巴来。

    理学家讲话,总是让她忍不住有种“米商照镜子”——“里外皆文盲”——的感觉呀。

    仿佛感受到莲心的疑惑一般,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先儒皆以静为见天地之心,盖不知动之端乃天地之心也’,这是伊川先生对《复卦》内容的讲评。”

    “‘天地之心’,意为‘天地之间运转的法则规律’。这句话的意思是,过往的大儒们认为‘静止’是天地间运转的内涵原则,却不知道‘运动’、‘变化’的开始,才是真正主宰世界的运转原则。”

    面色微白,双眼温和的郎君从屋中走出来,见到莲心的脸,微微一笑,“莲心小娘子,又见面了。”

    “幼安,你这次的阵仗够大。”

    屋里,韩元吉和辛弃疾哥俩好地喝了两盏酒,不自觉地就和这差他不少岁的晚辈亲近起来。

    他摇头啧啧,一边手指在两人拟了个初稿的请罪折子上点点,“你要只是将米商绑了,这折子都没那么难写。但你颁出那条禁令,还想请罪叫官家不责罚你,那可真是难上加难啊。”

    辛弃疾也是汗颜,连连拱手:“事急从权,事急从权了。”

    韩元吉哈哈笑。

    闭粜者配,强籴者斩。

    一想到辛弃疾所颁布的禁令,虽则两人眼下正为此焦头烂额着,虽则口中道难,韩元吉心里也忍不住要叫好。

    米商屯粮,这是每个地方一旦有饥荒都会出现的事情。大大小小的官员里,浑水摸鱼者有之,爱民上折者有之,整顿经济者有之。

    但只有辛弃疾这种雷厉风行的武人,才会有如此魄力。

    而细想想,要救灾民,必须要快才行。其余方法不是不行,但哪有这样快见效?

    故而辛弃疾跑到他家来,韩元吉也只因绞尽脑汁而烦恼,却并不觉负累。

    韩元吉低头拿起支笔,又和辛弃疾反复讨论打磨起请罪折子了。

    陆游近日正来韩元吉家中拜访,辛弃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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