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皮囊: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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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对我好一点吧,徐知竞。”

    徐知竞为夏理搭起空中楼阁,让夏理快乐自由地享受过前十七年的人生。

    可此后的伤心故事也由徐知竞替夏理书写,一笔一划,残忍且傲慢地亲手刻出独属于两人的秘密回忆。

    夏理做不到患上针对某一时刻的失忆症,只好请求徐知竞再对他好一点。

    最好能够温柔到抹去那些不开心,最好能够珍爱到退回再度重聚的十五岁。

    ——

    “去海边吗?”

    时间过了下午三点,阳光不再过分炽烈。

    徐知竞恰好看完一本口袋书,将它合起来,搁到了窗台的花瓶边上。

    夏理难得睡了个好觉,并非紧张易醒的浅眠,也没有光怪陆离的梦。

    日光透过玻璃,暖融融盖在身上。

    冷气的温度刚好,让夏理安定地享有了一个无梦的午后。

    他坐在沙发上发呆,薄毯从身上滑落,一半垂向地面,盖住了徐知竞的手背。

    后者回过头,见夏理正半垂着眼帘发呆,锁骨间的吊坠一闪一闪,映到对面墙壁上,成为两束相互纠缠的光。

    徐知竞以往总害怕夏理不会是独属于他的夏理,此刻却莫名升起一种奇怪的情愫。

    他站起身,主动将手环到了夏理的颈后,稍犹豫几秒,默不作声解开了亲手扣上的链扣。

    夏理这才回神,迟钝地对上徐知竞的视线。

    白金的链条在徐知竞手边晃啊晃,就连空气里游动的光点都被衬得黯淡了。

    ——为什么呢?

    夏理已经分不清,对徐知竞的印象究竟是自己的臆断还是日积月累的结果。

    对方原本就是这样会为随口的一句话而改变的人吗?

    又或者一切从始至终其实都是夏理无端的诽谤?

    徐知竞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夏理如坠雾中。

    他半是疑惑地抬手碰了碰徐知竞的指尖,对方却顺着动作舒展开掌心,轻缓地托住了夏理。

    自此,索伦托真正成为一个用以编织梦境的乐园。

    要用灼人的阳光,不褪的热意,重返过往的徐知竞,一起为夏理造出隽永而缱绻的夏天。

    “徐知竞。”

    “嗯?”

    “可以亲亲我吗?”

    夏理仰着头,徐知竞垂敛的目光隔着窗外的树影落下,掉进眼底,柔和得好似幻觉。

    对方褐色的眼瞳被午后的日光映得透亮,变成两颗深嵌的琥珀,看不出丝毫恶劣,只有温暖与润泽,叫夏理心甘情愿给予信任。

    徐知竞就用那样一双深情的眼睛注视着夏理,渐渐倾身靠近。

    他在没有回答的前提下好纯情地献上一个吻,落在夏理的脸颊,带来清浅的草木香,以及短暂而真实的体温。

    ——骗人。

    夏理的理智并不相信此刻所发生的一切。

    心却更快一步逃走了,飘飘然要往徐知竞的方向去。

    他好乖好黏人地衔起躺在对方掌心的铭牌,轻抿在唇间,不知所谓地再度仰头展示给徐知竞看。

    “夏理。”

    徐知竞少见地没有在私人情境下用上暧昧的称呼。

    他缓缓念出夏理的名字。

    没有刻意去压抑,而是一如往常的清润。

    夏理的睫毛随他的话音极慢地扇动了一下,仿佛要闭眼,却在下一秒再度与徐知竞交视。

    阳光缀满他细薄的眼帘,隐隐透出淡青色的脉络,衬得那副皮囊愈发靡丽光艳,漂亮得胜雪欺霜。

    徐知竞不自觉捧起夏理的脸颊,食指搁在耳后,缓慢摩挲过细腻的皮肤。

    夏理的耳尖随之染上绯色,直至红遍耳垂,爬上微挑的,旖旎而撩人的眼尾。

    他一错不错勾住徐知竞的目光,湿漉漉聚起眼波,再猜不出这是刻意的引诱,又或天生的清绝。

    徐知竞许久才去摘夏理口中的铭牌,故作无意揉捻过下唇,看夏理懵懵懂懂分开唇瓣。

    链条拽着铭牌飞速下坠,无声地落在地毯上,换来夏理的轻吟,以及黏着且抓耳的水声。

    徐知竞将两指探入夏理的口腔,轻而慢地搅动,看见涎水流过对方湿红的唇角,动物一样狼狈,又美丽得如同禁忌般引人探寻。

    “夏理。”

    他开始轻声重复夏理的名字。

    “夏理。”

    夏理成为一道咒语,引出徐知竞所有的迷恋与爱欲。

    他的斯文妥帖,他的急不可耐,所有的一切只是因为夏理。

    徐知竞要变成为对夏理摇尾巴的狗,即便残存灵魂也要缠着夏理打转。

    他要用湿热的舌尖舔舐,要用柔软的唇瓣啄吻,要拥抱,要沉沦,要永生永世占据夏理的心。

    但在此之前,徐知竞甚至没来得及搞懂,自己又该拿什么去交换所谓的恒久之爱。

    第36章

    索伦托的海滩狭长而蜿蜒,砂砾是人们一贯印象中的棕色,不似迈阿密的细白。

    潮水将砾石浸湿,再被来往的游人踏实,乍眼一看倒像是路面,只多了些色彩绚烂的遮阳伞。

    夏理和徐知竞从山上往下走。

    曲折的台阶被刷成白色,缎带似的挂在暗调的山崖上,由两侧铺满的青葱树木映衬。

    嬉闹声好远就从山脚传来。

    夏理往海边望,奶油色的建筑四散在崖边,不远便是澄蓝的海水,与随着潮涌起伏的艳丽浮标。

    掉了漆的小船漂在海面上,有人推着它往岸边走,不见半分尴尬或是懊恼,洋溢的满是喜悦。

    夏理再朝身边看时,恰巧路过一株未开的月见草。

    他拽了拽徐知竞,弯腰凑近,怕吓到那株小草似的低声说:“你看,月见草。”

    徐知竞往回迈了级台阶,学着夏理靠近石墙。

    两人的脑袋挨得极近,呼吸间都是对方身上的香气。

    徐知竞稍稍转过头,装作漫不经心瞥过夏理的侧脸。

    阳光正从青藤间抖落,零星撒下光斑,轻轻晃动着铺散在后者的眉眼间。

    “我们回来的时候它会开吗?”

    夏理跟着话音回眸。

    徐知竞来不及掩饰,直勾勾对上视线,久违地进退失据,就那么盯着夏理的眼睛,彻底忘了该如何开口。

    从旧石墙的缝隙间生长出的月见草摇摇晃晃,搅得徐知竞心跳如擂,一味只顾着注视夏理盛满碎光的眼眸。

    他好像要掉进去,长长久久地沉迷,心甘情愿被引诱,直至夏理为他解开魔咒。

    午后斜落的阳光在寂静中浮动,像眼泪,像流星,从夏理的眼眉间悠悠流往脸颊。

    它们越过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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