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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在大周模拟经营》 110-120(第6/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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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模样可真俊,还乖巧。就是看着年纪小了些,不大合适,可别是瞒着爹娘偷摸寻了个契兄弟哦。不过瞧着小娃娃那手字,倒确实是个不错的对象,年轻人要晓得珍惜才对。”
不顾腕上的指尖,老人开始了对于自己想象中两人关系的评头论足。
话里话外,既是觉着叶质安拐了个小孩到手,也认为范愚只是年纪小尝个鲜,没想着长久,是以还劝了一句要珍惜。
听着不讨喜,立足的猜想亦可谓错得离谱,手也伸得过于长,可倒是真出于好意,没什么坏心。
只能说是倚老卖老,觉着自己阅历足够深到能去胡乱插手旁人的关系而已。
最初的尴尬已经过去,察觉彼此都没什么嫌恶的心理后,两人都已经放下心来,此时听见老人不依不饶的话,只将之当作了耳旁风。
叶质安诊脉的手指没有半点轻颤,神情专注,把人无视了个彻底。
范愚则是自顾自蜷进椅中,将手揣进了过长的衣袖里边来取暖,视线没分给老人丝毫,只注视着正专心替他诊脉的叶质安。
面上神情不显,脑中的思绪却在放飞。
一会儿想着兄长的医术定能让这为老不尊者大吃一惊,一会儿又开始欣赏兄长专注投入时候显得格外俊俏的模样。
等叶质安提笔开始写方子,病人不太相信地往着桌案上凑,盯着他书写时,范愚才回过神来。
身体还继续窝在椅子中,视线倒是终于分了点到老人身上。
原本觉着叶质安必定会束手无策的模样转为了讶异,再不像刚进门时候那样信誓旦旦。
叶质安是宋临一手教出来的徒弟,用药习惯上总有些相似。这病又是顽疾,老人还不至于久病成医,但分辨力总还是有些。有宋临开的方子打底,这会儿自然觉得叶质安写的方子眼熟。
可大概是觉得被个小娃娃给落了面子,老人的神情分明已经转成了将信将疑,说出口的话还在试图维护一下自己作为见识更广者的那点尊严。
“小娃娃可别是不好意思了,才胡乱写个方子,老头子我待会儿便拿着去寻仁安堂的郎中瞧瞧。”
从尝试着接诊病人就一直因为年纪太小而被看轻,早已经习惯了各式各样的不信任的叶质安,闻言神色不改,依旧心平气和。
要打破病人对自己医术的不信任,于他而言并非什么难事,也就不会对之太过在意。
老人口中要寻旁的郎中确认药方的话,甚至不如他提及契兄弟一语之时,更能激得叶质安不复淡定一点。
同样凑过去欣赏兄长字迹的范愚却不这么想。
没继续保持蜷在椅子上的动作,挺直了脊背,双手也没再继续藏在过长的衣袖当中,他清了清嗓子道:“老先生有所不知,兄长可是宋神医的衣钵传人,回京重开悬济堂,也是出于宋神医的授意。”
话未说完,范愚却刻意停顿了片刻,欣赏够了老人的惊讶神情之后才重新开口。
“毕竟兄长实在年轻,老先生不信任他医术也是人之常情,可若是仁心堂的郎中瞧完了发现方子恰好对症,还得烦请老先生帮个忙了。”
虽然有些幼稚,范愚还是又一次故意将仁安堂给说成了仁心堂,借此来发泄一些不满。
说到帮忙时,还抖了抖过长的衣袖,同老人拱手。
“是仁安堂,小娃娃说错了。”老人这回注意到了范愚的“口误”,却还是没听出来他的不满。
而后以一副提携后辈的姿态,摇晃着脑袋道:“说吧,帮什么忙?老头子我虽然觉着不太可能,但也不妨先说上一说嘛,帮小娃娃个忙也不是不行。”
“不是什么难事。老先生知晓悬济堂是时隔多年重开,位置偏僻,兄长年纪又轻,上门看诊者实在不多。倘若方子无误,想请老先生下回来时,捎带上位身体不大舒服的朋友来让兄长瞧瞧。”
语气足够尊敬,提出请求的话又文绉绉的,范愚成功讨了老人的欢心。
于是没经思考便满口答应,只道是:“小事一桩,小娃娃放心就是。总归是宋神医的医馆,哪能一直沉寂下去。”
也不知是谁,方才还在那一口一个仁安堂了。
等将叶质安刚书写完的方子拿到手中时,老人才像是刚反应过来一般,伸手拍了拍大腿,直呼“小娃娃太狡猾”。
原本去请仁安堂的郎中瞧了方子,若是无误便照着抓药煎来喝了就是,叶质安断不会知晓结果,他也就不会在小娃娃面前丢脸。
这会儿答应了帮个小忙,他要是不想违背承诺,到时候就不仅要亲自上门承认方子有效,还得带着老友前来看诊,再亲口说服其相信个小娃娃的医术,正是要亲手打自己的脸。
事实上,在范愚说明了衣钵传人过后,他就已经对手中墨痕未干的方子有了七成的信任,几乎默认了其效果。
于是难得放轻了声音,嘀咕道:“早知如此,老头子我就不该觉着小娃娃你乖巧,亏了亏了。”
摇头晃脑,不住唏嘘。
还握着胡同口子拾来的木棍,老人挥手拒绝了范愚挂上讪笑的搀扶,有进来时候自己的足印在,步伐间距正好合适,出去时也就不用再一次次陷入厚厚的积雪里边,没必要再让人搀扶,一根木棍足矣。
缓慢地挪动到了宅子门口,伸手打开的同时,老人像是想起来什么,转过身面朝着堂屋道:“小娃娃莫要太惫懒,便是医术出众,这雪也不可不扫,兴许一会儿便又有个病人上门了,可别小瞧了宋神医当年的名声。”
又提及宋临,话毕还哼哼了几声,才拄着手中的木棍,佝偻着身子离开了医馆。
留下堂屋里边又想摆出来棋盘的叶质安,动作停滞在了半空。
替老人看诊的过程中,满脑子都是病症,余下的那点空闲,也是在想着其胡言乱语所提及的契兄弟会不会有什么影响,自然将先前那声铲雪给忘了个干净。
加上范愚要到傍晚才会回去太学,和人对弈数盘的诱惑,让他下意识就无视了外边半尺深的积雪。
此时又被提醒,才叹了口气,将才取出的棋盘重新收好,打算起身去收拾庭院。
范愚在忽悠完老人之后就又缩回了椅子中,这会儿正将双手抬到炭盆上方,来享受暖烘烘的感觉,见状愣了愣神,而后跟着跳下来椅子。
“阿愚坐着便好。”
还没提起及地的衣摆,范愚就被叶质安给按着肩膀,回到了先前的姿势上,手中还被塞了本不知从何处寻摸出来的《论语》。
“这身打扮可不方便跟着铲雪,不如还是呆在堂屋烤个火来得自在。就是这儿多数都是医书,只能找见本《论语》,供你解个闷。”
甫一提及身上尺寸不合的衣裳,两人就都不由想起来了才离开的老人的胡言,同眠之后穿着契兄新衣的说法,让两人都有些不太自在地偏了偏头,避开来视线的相对。
原本还想为范愚在老人面前的回护道声谢,叶质安这下只顾得上出门铲雪了,匆匆塞了书到他手中就要转身。
余光倒是瞥见了对方在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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