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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夫人每天都想害我》 440-460(第4/31页)
都不忍见得,让她们回来报仇了。
会六月飞雪么,又会不会再见到那个人,上官宁心想。
糖块没多少了,货还要些时日才能送到,那凌大人竟去救灾,怕是许久没心仪的酒水入口,上官宁长长叹了口气,口中寡淡无味。
回到别院,一身姿妖娆的舞娘腾挪贴近,“主子,那人藏起来了。”
如此谨慎,和记忆中的人影那般相像,她越藏、她越想知道她是谁,上官宁眼前一亮,“继续查,不,暗中潜伏,等她现身。”
话音刚落推开了去。
舞娘再贴,语气踯躅,“可北地……”局势正乱。
上官宁深吸一口气,“无妨,放长线钓大鱼。”
正说着,一仆从急忙跑过来,“主子您可回来了,小姐叮嘱让您近来莫在城内闲逛。”
丫鬟凝秀眼睛闪了闪,四夫人送信来了!
见状,舞娘不动声色悄然离去。
上官宁冷冷“嗯”了声,以为说的是谶语一事,接过信笺一看,蝇头小楷娟秀,上头写着旁人看不懂的字,上官宁眉头蹙起当即唤人,“回太尉府!”
庭院水榭,微风吹动轻纱长裙,素雅淡然,范知秋悠哉捧书,见她回来只懒懒看了一眼,颇有几分意犹未尽,“回屋说吧。”
恋恋不舍合上书本,上官宁看到书名感觉眼熟,这清风探案集是她从北地带回来的特产,竟入得了对方的眼,她正纳闷。
范知秋神色古怪一瞬,将书揣进袖口藏了起来。
上官宁:……
一前一后,隔了八丈远,破天荒的,四小姐竟和夫人一起,府内伺候的下人惊讶不已。
驱散奴仆,不是很熟的妻妻俩关起房门,内里鸦雀无声,半晌。
“太尉大人知道了。”范知秋撇了撇嘴,“这痴女怨我是演不下去了,上官小姐有何高见?”
收了人家那么多好东西补偿,有点臊得慌。
“知道便知道了,他不会动你,也不会妨碍我们的交易。”上官宁顿了顿,“我、没有高见。”
“噗嗤。”范知秋笑出声来,“你找见她了么。”
上官宁冷着脸,“找谁?”
范知秋脚跟放肆搭在桌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看不出破绽,转而一声感叹瞟向远方,“可我也很想她啊,多少年了呢……”
上官宁心底默默作答,如雕塑般眼也不抬,仍旧不为所动。
她心头一阵乱麻,然而与此同时,一蓄须中年男子脸色苍白,儒雅宽袖在殿内焦躁踱步,不多时,人们鱼贯而入,大皇子洛清漳对紧急召见的幕僚道,“还望各位先生救我!”
急的连自称都不顾了,白纸上的八个大字让众幕僚倒吸一口凉气,“这、谶语?!”
立刻有人上前检验纸张,分辨墨迹,试图找出谶语出处。
一人躬身拱手,“殿下,当下要务乃是撇清关系同陛下请罪,明日早朝恳请陛下下旨彻查!”
大皇子扶额哀怨,慌乱不减,“话虽如此没错,可二弟和四妹落井下石又当如何?好在老三禁足,不然他们三个一起,本宫可难了。”
此言一出,空气凝滞一瞬,众人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现在就不难了吗?再说现在该忧心的是旁人攻讦吗?是圣上啊!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般明目张胆的说漳可为天子,岂非盼着帝王早死,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幕僚尽职尽责的劝道,“殿下,安抚圣上要紧,那两位殿下总要攻讦,不管如何先平息圣怒,只要过了陛下这关,还能反手将两位殿下拖下水,您自可全身而退。”
大皇子苦恼皱眉,“说的容易,可父皇生性多疑,又该如何安抚是好。”
众幕僚凑上前去,掰开揉碎给他讲该怎样脱身。
说了半天,总之会有所损失,大皇子脸拉老长不胜其烦,怒气冲冲地道,“此事非本宫所为却受其累,让本宫知晓谁人作乱,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殿下息怒。”
人群中一人视线始终追寻着上方的大皇子,眸中一片焦急赤诚,却不吱声揽功,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要说这大皇子不惑之年还如少年时一般瞻前顾后主次不分,他贵在听劝,但没有主见,光谶语就招架不住,这次能保住,再来些凶险毒辣的招式,这帮谋士的命也得填里面。
大皇子绝非明主,他得想想该如何脱身了。
灾区乱成一锅粥委实不得已,富贵平安的长安城内也乱了套,国难当头还勾心斗角,实在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大水退去,满目疮痍。
被洪水淹没的道路现出原形,地面高出一捺淤泥,土地肥沃许多,荥阳气候比北地暖和的多,现下抓紧时间抢种一批粮食,今冬也能顶过去。
只可惜救灾没那么简单,房屋冲毁百姓流离失所,还有随水而来的满地尸体无从下手,莫说清理安置,光应对这场瘟疫就要劳心伤神,短时间内没法恢复生产生活。
不用掐指头算,今年全国的粮食都要涨价。
原荥阳郡守下落不明,不知是被水冲跑、还是怕担责任逃了,反正荥泽决口,天灾也要有人背锅,朝廷已下派钦差负责救灾,这是个苦差事,不知来人能力如何,但荥阳南北两郡的救灾压力总能卸去一二,这是件好事。
一大早,秦笙拍拍屁股随问川等人回大花镇实验,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众人留在营地处理疫病这个烂摊子。
政策上可以稍微动一动,但步子不能迈的太大,就很捉襟见肘,凌宴捏着纸糊的大喇嘛高喊,给灾民打气,“药方已有成效,不要怕,坚持住就能活下来!”
大锅汤药熬煮,柴火潮湿没干透,整个营地被白烟笼罩,药味烟味混在一起分外呛鼻。
隐约还能听见暗中骂她的声音,说她是巧舌如簧的狗官,凌宴忙得很,语气非常不好的呛了回去,“纸包不住火几日即见分晓,我何必骗人,倒是你们这些人颠倒黑白,好事说成坏事,不给人活下去的念想,又是哪来的细作?”
扣帽子谁不会。
那边呼吸道和消化道传染病要分开安置,以避免交叉感染,减轻症状才好安抚民心,大规模搬运病患,府兵也发憷,她得给府兵画饼让他们配合工作,凌宴忙得很,没时间揪这帮灾民。
凌宴没有时间,可沈青岚有啊,她寻思这帮骂人的就来气,蚊子似得嗡嗡叫,恶心又膈应,“染了病半路窜稀死在那,你能逃到哪去?还骂我们是狗官,呵,我平阳萧王凭甚管你荥阳百姓的死活,不管你们,让你们都跑了祸害平阳百姓就好了?你荥阳人是天王老子,我们还得伺候你不成,吃着我们的还骂我们,有种绝食别吃,一群没脑子的下贱东西,再让我听见谁对凌大人不敬,我把你舌头拔了!”
顾景之目露寒光不屑冷哼,真的很难不赞同,“世人愚昧无知,跟他们讲道理无用,必要时该放弃便放弃,节省粮食药材留给更需要帮助的人。”
转头威吓,“奉劝各位揪出不敬王府内臣者,以免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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