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骨: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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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个石头般杵那儿。

    “那在下只能挨揍?”

    “不错。”

    凌司辰怒火更盛,这俩隔空喊话分明把他当小孩子耍,他拳风一撤,便甩开亢宿桎梏。手比作手刀向前挥,直取脖颈软肋,谁料亢宿往后一仰,躲避瞬间,眸中竟金光一闪。

    那金光让凌司辰愣了一瞬,不料一道强有力的木枝朝他腰侧卷来,他没反应过来,便被缠上一圈拦腰卷起僵在了半空。

    这卷得够紧,他一时挣脱不得。

    “冷静一下吧,小少爷。”

    亢宿跟他过了几招头发都乱了,此刻整理着自己的衣衫,摸了一把头发,将掉下来的发丝尽数拢了回去。

    不过凌司辰倒更意外,这道人,跟那些只会阵法符术、近身搏斗接近于废物的玉清门修士倒是天差地别。

    但他也不是只会近身之术的那类。

    少年掐诀结印,打算起阵术解困,那分叉眉道人见状手中也亮起一道涟漪般的术光。两人气势渐显,正欲动手,谁料此时,院门推了开。

    伴随着一声清亮的喝止:“住手,放开他!”

    三人皆齐齐循声而去。

    跨入院间的是两道人影:

    前面的人一身皂袍狼裘,面色略显疲惫,微微眯眼,眼角积累了些细纹,但掩不住眉目中的一派秀雅和气,手中摇曳羽扇,举手投足自有一股浑然风流。

    后面跟随之人却大相径庭,漆黑卷发,棘甲贴身,殷红之羽点缀耳畔,面容阴鸷如寒夜,唇角带着三分冷笑,却一言不发,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玄袍道人立时恭敬俯身,手一勾,木枝便缩开把凌司辰放了下来。

    白衣少年落地,却并未动,一双墨眸犹如鹰隼,紧锁门口二人。

    皂袍书生模样的男子向他走去,面上挂着和煦的笑意,双眼柔和而亲切,“无论是亢宿还是普头陀,皆是奉我之命行事。你若心有怨气,直冲我来便是。”

    说着,他轻轻一弹指,凌司辰满身泥泞消失不见,衣衫霎时洁净如初。

    两人差不多的个子,凌司辰站定,眼底却敌意未散,目光紧紧盯着对方。

    百花也不怒,温和一笑,“辰儿,自扬州一别已过数月……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

    凌司辰冷笑一声,表面静如止水,实则心里早掀起了惊涛骇浪。

    眼前之人是谁他心知肚明,但打从骨子里生出抗拒,更不愿承认。

    脑中一转,陡然醒悟,抓住了其中端倪。

    “你是百花?不对,你不是百花。”他向身后那分叉眉道人指过去,“他才是!”

    百花分明比他稍矮,亢宿那个身形,那副怠慢奸诈的神情,才当是自己在扬州所见之人。

    话音甫落,院中气氛微变,分叉眉道人眉目一动。

    那皂袍男子却不惊不恼,只是轻笑摇头:“扬州之时,是我借了亢宿的万木之身前往。我因囿于制约,无法亲至,知你将接触地级魔物,便借此术前来护你平安。”

    凌司辰想起来了。

    他倒是听说过,玉清门亢宿长老会一种“烧魄植形术”,可将灵识烧进树木之中,令植体可暂时行走世间。当年,亢宿曾借此法救过心宿长老,才得以解除她身中锥心毒之苦。

    怪不得,扬州时“百花”面上的伤痕那般怪异,原来是木体之躯。难道那几个晚上,他总在树下,竟是在汲取树木养分?甚是可笑。

    不过,此事远不是他关心的重点。

    “护我平安?你当你是谁,就敢出此狂言?”凌司辰冷笑道,“我没有父亲,更不认识你。”

    事到如今,比起应有的怒火,他更觉茫然。凭空冒出一个陌生人,叫他怎可能去恨去怨,只觉得荒诞可笑。

    皂袍人面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略一低头,“当年我想去救蝶衣,却终究是晚了一步,让她遭了魔物之灾。自那一刻起,我每一息都在自责与懊悔中度过,所以我绝不能让你再遭横祸。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在打听着岳山动向,包括你的每次出行,还有……”

    那人又说了些什么,凌司辰已经听不见了。

    只觉脑中纷乱,尽是童年之旧景,一幕幕清晰如画,重现眼前。

    【

    记忆中,第一次知道“父亲”的存在,是搬到新家时,拾掇一大堆细软粗重,一颗玲珑木雕冷不丁掉了出来。

    他刚捡起来,母亲便轻就地拿了过去。

    却见母亲凝眸良久,半晌方缓缓开口,声若春风拂柳:“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他说,即便不能陪伴在你身边,也希望你快快乐乐地长大。”

    说罢,将那木雕递回给他。

    小小孩童方能咿呀启口,揣着疑问,却字字含糊:“那我……何时才能见到他呢?”

    而母亲只是轻抚着他的头,遥遥指向院外那遥远青山,“你看呀,待到对面山头百花齐放,红霞绿柳一片,便能见着他了!”

    年幼的凌司辰顺着望去,虽然小小的他只能看见篱笆,却还是满心欢喜,点头如啄米。

    可满怀期望地等呀等,日复一日,星辰更迭,黑夜与白昼轮转。

    待到来年,对面山岭百花斗艳,他也能踮着脚尖隐约看见时,却没有等来所谓的父亲。

    等来的,是漫天大雪,白地无垠,是浓雾与诡角,以及那在雪地上血染衣衫、痛苦咽气的母亲。

    】

    少年的拳头攥得紧紧的,骨节爆出咯咯之响。

    “有用吗……”声音几乎是从牙尖里挤出,“你说这些,有用吗?!!”

    言罢,他直指普头陀,眼中寒光逼人,“派个人来暗中监视,你便以为尽到责任了?我不知你是何人,我乃岳山凌司辰,与你毫无瓜葛!”

    他扔下这句话,扫了在场之人一眼,心里却再也不想看见这些人的脸,转身就走。

    这次似乎没人拦他。

    他急不可耐地打开院门,踏步而出,这百花村不大,出了这小院也就几间寥寥屋舍,很快就到了村口。

    但见一块入门牌坊,破旧灰暗,爬满枯草,挡住村口之路,外界便是康庄大道。

    他毫不犹豫,径直就想走出去。

    却不料,走到那牌坊下,却似一头撞在一道无形屏障上,猛地弹了回来。

    ——有结界。

    那结界连着一片天,一直延伸到排排屋舍尽头,裹住了整个村庄。竟连头顶苍穹也被遮得密不透风,先前所见之天,不乃过一场虚妄幻象。

    他心头震骇,旋即自嘲一番:他的灵力竟紊乱至此,连结界都探不到了。

    此刻,身后传来一声沉痛低叹,竟含着几分决绝:“抱歉,我不能放你走。如今外界势态,已非你之力所能应付得过。”

    白衣少年掌着结界,回过头的一瞬,血丝爬满了眼白。

    但见百花领着素袍头陀,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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