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骨: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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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未说完,却对上了姜小满的眼神,那眼神沉静中透着一股决然,仿佛是在说——你拦不住我的。

    莫廉本欲呵斥出口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

    他一瞬才意识到,自己的小满师妹,估摸是真的长大了。

    治好了不语之症,结交了朋友,有了心上人,一个人已经闯了好多好多地方,也多了许多他所不知的秘密。兴许,再也不是那个窝在家中无所事事、需要他保护和照顾的小师妹了。

    有些惆怅,却又多了几分欣慰。

    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问:“那这次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我无法保证……但我会尽快,爹爹便交给你们了。”姜小满说罢便要起身离去。

    莫廉忽然叫住她。

    “等等,把它也带上吧。”

    他解下一物,是枚堇紫色玉佩,姜小满认得,正是雷雀的封印玉石。姜小满怔了一瞬,还未说话,莫廉已将玉佩塞到她手中,语气不容拒绝:“星儿不善长途飞行,不管你去哪儿,都让雷雀回来报个平安吧。”

    姜小满也不再推辞,点点头收下了。

    凤箫君子静静立着,月色映在他如水的面容上。他目送那抹红衣渐行渐远,终是在她背后轻声道:“保护好自己。”

    姜小满步伐未停,身影在月光中化作虚影,倏忽便消散在夜色深处。

    *

    “铮——”

    早先天还未黑之时,夕阳当空欲坠。

    遥远的破落村庄里,却有白影如电光,披着薄纱般闪动。

    少年一袭白衣,剑法快准狠,使的是邀月剑法中的收尾终招“满月斩”。此招之威,如月华洒地,剑气吞吐不定,杀伤范围极广,不小心便会误伤他人,故凌司辰极少使出。

    但眼下他却毫无顾忌,纵是把这百花村的屋舍一并毁为齑粉,他也毫不吝惜。

    对面分叉眉道人面色不变,缓缓勾手,数道藤蔓如蛇般盘起,欲挡下剑势,却被那月光般的炼气瞬间斩成数段。少年剑走龙蛇,踏着漫天断藤残枝,灵步穿梭而去。

    亢宿后退半步,手中印诀凝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词。蓦地,一支粗硕的白藤自地面破土而出,其尖端一朵雪白花蕾绽放,竟生出尖牙利齿,直扑凌司辰而去。看着是杀意如潮,实则却分明是引他剑锋往那怪花的利齿上砍。

    不觉间,凌司辰竟在挥剑时引动一丝潜藏的红纹,顺着小臂蔓延。体内灵气翻涌而出,他手腕一翻,便轻易将那张牙舞爪的怪花斩落。

    花茎喷出浓汁,他结盾护身,却还是被藤蔓掀起的气浪击退数丈。

    亢宿收回白藤,淡淡一笑:“还不错。”

    凌司辰将剑锋一甩,挥去刃上的浓汁,嘴上也不客气,“还有新招?你还有什么藏着的怪术,尽管使出来,免得最后胜了你,还叫人说我占了便宜!”

    说着,便一个瞬步,又冲了上前,亢宿也不多话,召了藤蔓便应战。

    ——

    裘袍男子远远看着,点头频频,颇为欣慰地向身旁人道:“你看,他这不是练得挺顺手吗?”说罢,还自己剥了个葡萄吃。

    头陀却同他相反,满目愁容从未散去。

    “君上当真觉得,世上能有几人如菩提般对少主心慈手软,不击要害,不攻下盘?连出招都等着他气力恢复,才肯继续?”

    第158章 放了我

    这话归尘可不爱听,笑容陡然凝固,葡萄股在腮帮处停住。

    虽不中听,却重重落在了心上,让他眉间深锁,葡萄许久才咽下去。

    普头陀却不管,仍继续道:“君上,玄岩心障不解,终是隔靴搔痒,治标不治本呐。少主这一丝烈气就算用得再好,也撑不过一盏茶时间……在此之内若能胜自然无事,可若胜不得,只怕还会像对峙金翎神女那般——”

    他还没说完,旁边的男子就脸色大变。

    “那还不是因为我们不在他身边!你干什么去了!?”北渊君的声音压得极低,眼睛也几乎瞪了出来。

    “……”山父自认理亏,有口难辩。

    归尘想到天山之事便胸口憋闷不已,只恨自己来得太迟。气到心头,只能抓一把葡萄塞嘴里嚼,许久才冷静,粗粗地呼出气。

    “他不会愿意解的。”他冷然道。

    “可您也没问过他呀?”

    “你的意思是让我亲口告诉他,我们都是魔物,他也有一半魔血,是这个意思吗?岩玦。”

    “……”

    普头陀一滞,再度哑口无言。他比谁更清楚,凌司辰对魔物的敌意与愤恨,埋得何止是根深蒂固?

    当年救回他时,小小年纪宁可把自己的手咬破,也要止住泪水,挂在马背上幽幽对他道:“我看见了一双倒弯的镰角……害死我娘的,是魔物吗?”

    彼时,他只能和现在一样,无言以对。倒弯的镰角,听着的确符合水属蛹变怪物的特征,更何况周围残存的也是散不去的水属烈气。

    “哎。”头陀长叹一声。

    归尘斜睨着他。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可他终究无法冒这个险。

    “一个人若失去归属,心灵的创伤是无法弥合的。”归尘的声音低沉,似自言自语般,“倒不如让他活在虚幻的谎言里。至少,解开了四相穴,灵气畅通无阻,再引导他使用那点烈气,对付寻常魔物足矣……再不济,还有我们在。”

    他的目光越过远处的天际,语气缓慢中却带着坚决:“心障一封,磐元之力永不得现,也与瀚渊从无瓜葛。那种地方,那无尽的苦痛……不该落到他身上。”

    岩玦点点头,厚重的眼睑微垂,自是不再说话。

    二人间气氛静默而肃然,只有微风拂过院中,带起几片枯叶,沙沙作响。

    忽而一股不速之气悄然而至,打破了这般沉寂。

    树上的黑鸾猛地睁开了金色竖瞳,警觉地俯视下方。

    榕树旁的角落处,尘沙卷起,隐现一道半跪的身影,虚幻如雾。

    ——是北渊的兵士,却并不是实体。

    裘袍男子眉头一皱,冷声道:“放肆。我不是早就说过,即便是‘拟影’,也不得擅闯此地之内吗?”

    那兵士吞吞吐吐:“君上,是……南尊主。”

    归尘神色猛然一变。

    “飓衍!?他是怎么寻见这里的?”

    “他没寻见,是……是属下落了踪迹,被他抓了。他让属下带话,言道……必得见君上一面,否则……”那兵士眼神躲闪,咽了口唾沫,觑了眼岩玦。

    普头陀直问:“否则什么?”

    兵士犹豫着,低声道:“否则……找来此处的,便会是东尊主了。”

    “他在威胁我?”裘袍男子唇角一抖。

    兵士伏地不敢言语。

    普头陀略侧过身,小声道:“君上,南尊主从前便敬仰您,属下倒觉得,见他一面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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