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童话: 2、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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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一件事。

    每次他把打包的甜品带到她面前,她都会笑弯眼睛。

    她的吃相很小孩子气,奶油总会糊上她的嘴唇。

    那时她总会趁他没有防备之际,吻上他的唇,然后问他,“好吃吗?”

    他点头。

    事实上他觉得那些甜品通通难吃得要命。

    他喜欢的只是她的唇,仅此而已。

    曾经他所有的耐心和委曲求全都用在了她身上,结果呢,得到她毫无征兆的一句“我们分手”,将他的自尊和骄傲毫不留情地踩在脚底。

    ……

    言文秀又想起什么,补充道:“滑滑梯也别玩啊。”

    宴之峋莫名其妙,“什么滑滑梯?”

    言文秀领他去看。

    “滑滑梯”就在楼梯旁,一眼望不到顶,设计有点像消防滑梯,用银色金属材料制成,看着宛若弯弯绕绕的小肠。

    言文秀:“这梯子是从四楼通下的。”

    宴之峋这才注意到楼梯旁放着一双童鞋,这里还住着一个孩子?

    他的好奇心不足以他开口询问,于是只淡淡说:“我知道了。”

    言文秀的盛情难却,宴之峋最后还是带着一盘枣泥酥上了三楼,前后两间房,南边用作卧室,另一边是书房,都供他自由使用,比他想象中的干净整洁很多。

    装修风格也是,墙壁刷的珍珠白,家具是整套的原木色,床单是伦敦雾,窗户开着,云迹灰纱幔在风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

    他反手带上门,又将窗户关上,打开空调调至28度,食指在储物柜上划开一道长长的痕迹。

    没有一点灰尘。

    这超出他的想象。

    即便如此,他还是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

    带的行李不多,只有两套衣服和必备的洗漱用品、电脑包,其余都以快递的形式托人打包寄出,估计后天能到。

    收拾完,宴之峋才想起那盘枣泥酥,放在嘴里尝了一口,味道比他吃过的高档点心都要好,甜而不腻,甚至还保留着一丝酸涩的口感。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一声,是宴临樾发来的:【全部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去医院报道。】

    今天发生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宴之峋想跟他抱怨,但一想到对面那张冷冰冰的脸和二十几年冷淡的兄弟情,所有的倾诉欲胎死腹中,随后用比对方还要冷漠的态度,言简意赅地回道:【几点?】

    宴临樾:【下班前。】

    五分钟后,宴临樾发来一个文件包,宴之峋打开笔记本电脑,登上微信接收查看,1.3mb的资料内容全都和自己未来的同事有关,从兴趣爱好到某些见不得光的秘密,总之事无巨细。

    这是什么意思?

    教他提防这些人,还是让他讨好他们,以此搞好关系,在桐楼分院立稳脚跟?

    那得让宴临樾失望了,他一向无组织无纪律,还不服管教。

    沿着他们给出的康庄大道一路往上爬,也从来不会在他的人生规划里,不把分院搅动得鸡飞狗跳,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忍让了。

    当晚入睡前,宴临樾又发来消息问:【住的地方怎么样?】

    宴之峋语气恶劣:【你要是不发来这条,我马上就能进入睡眠状态了。】

    宴临樾装作没听出他的埋汰:【看样子是不错。】

    宴之峋闭上眼,盲敲键盘:【为什么不让我住医院分配的宿舍?】

    宴临樾:【那地方又脏又乱,别说一天,你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宴之峋:【那我可以去住酒店。】

    宴临樾:【能满足你需求的酒店离医院很远。】

    宴之峋没话说了,直接将手机丢到床头柜上,戴上眼罩,没一会睡了过去。

    醒来是第二天上午九点,还是破天荒的自然醒。

    中午,言文秀叫他下来吃午饭,被他婉拒,然后他一直在房间里待到下午四点半,才出的门。

    一楼一个人都没有,倒也省去了不必要的打招呼。

    桐楼分院离风南巷不算远,步行十几分钟就能到,但他还是磨蹭到了二十分钟,主任许国雄早早在院门口等着,一见到他,笑脸先迎了上去。

    宴之峋猜出他要说些什么,用不咸不淡的语调抢先一步道:“科室在几楼?”

    “三楼,这就带你上去。”

    手机响了,许国雄接起,说了个“行”后掐断电话,“临时要去处理点事,我找个人带你上去。”

    “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去。”

    “那行,有什么需要告诉我。”

    宴之峋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没乘直达电梯,而是绕远路去了走廊尽头,坐扶梯一层层地上去,还没进科室,新人入职前夕亘古不变的八卦环节先扑进耳膜,“听说马上要来这的是主院下届院长的小儿子,妥妥一关系户。”

    “啊?你不早说?”

    “现在不是说了,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提前准备好跟小少爷打好关系啊,没准哪一天我就能从这穷乡僻壤调回市里了。”

    “出息。”

    有人拉回到正题上,“准院长怎么就舍得把他儿子下派到这种地方?”

    “听说是在一次手术里出了事故,那场手术又特别重要,是给药管局副局长开刀,当时还来了不少领导旁观,小少爷被安排成第三助手,当然论资历和技术,这事根本轮不到他,谁让我们没有一个让我们一出生就在罗马的爹呢……”

    “哎人比人,果然气死人。”

    “谁说不是呢……”

    沉默两秒,这人继续往下说:“准院长想给咱这小少爷铺路,哪想到这位少爷还是扶不起的阿斗,不争气,当着一众领导的面犯下低级错误。”

    “到底是啥低级错误,你倒是说个明白啊。”

    “听说是手抖,没拿稳双极电刀,直接掉到患者腹腔里。”

    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这也太蠢了。”

    宴之峋看了眼手表,离下班还有不到五分钟,他将手插回口袋,大步流星地踏进科室。

    脚步声不轻,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他问:“新人的工位在哪?”

    科里最年轻的男医生开口:“请问你是哪位?”

    “扶不起的小少爷。”

    空气迅速陷入诡异的安静状态,十余秒后,有人指了指靠窗的位置,“最左边那个。”

    宴之峋径直走过去,习惯性地去探办公桌上的灰,片刻绕到水槽边,拧开手龙头,将染上灰尘的手指放到水柱底下冲洗,然后又挤了些消毒液出来,反反复复几次后,才关了水龙头。

    有人递来纸巾,宴之峋没接,“你哪位?”

    “你好,我叫黄圣华。”这人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

    宴之峋听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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