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110-120

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厂花之争》 110-120(第7/18页)

喜欢‘祁聿’。

    性命在前,她却度量陆斜的喜欢,一步步算着如何操。弄才能达到自己目的。

    好似果真是陆斜口中的,她负心凉薄。

    不知怎得,看着陆斜此刻这一眼,千万般愧他真心的内疚升腾,与当年向太子提出以宫中大祭事故促成西厂开立,无故枭他阖家首级的狠绝歉悔。

    陆斜苟活凄苦,结果认贼作‘父’,还喜欢上他的仇人,天意怎么这样弄人,害得他好苦。

    ‘祁聿’落眸,不敢再看陆斜。

    将自己性命塞他怀中。

    “刘栩没死,别自作主张去更鼓房取祁聿尸骨。他谨敏得很,若猜出那是祁聿,我怕他污了我哥的轮回路。刘栩认错人,就一直认错、生死都缠着我好了,我乐意与他纠缠。”

    祁聿定然不想再见那个畜。牲半眼。

    “我该下值了,半个时辰后西华门见。”

    ‘祁聿’从桌上捡起昨夜亲手剥掉的盘带,穿束时想到昨晚亲手为陆斜摘过,抿了抿唇。

    眸底暗暗转色,她想再杀一杀陆斜心软。

    指尖果断钩住银链,指甲在一枚小铃铛缝隙中挑出棉絮,故意将其弹出响儿。

    这声许久没听,骤然响起时她照旧下意识去捂衣裳。

    当动作仓惶致使衣裳擦出闷,陆斜削纤的肩脊忍不住地绷紧,没有抖、没有颤,但下颌线条悄悄绷着。

    她静眸看陆斜每丝反应。

    陆斜听着盘扣与布料交杂的声默默拧过身,他已经努力闭塞五识不叫自己感知了,可室内寂静中不小心露出细碎的声儿。

    遮着衣裳的脆铃动静生在他心口一刀剐透血肉。

    他悄悄握拳,不知该在这样的羞辱前如何不伤人颜面。就努力控着自己不乱动、不叫自己让‘祁聿’看出异常。

    天高无暇的她落得此境,刘栩戏侮实在让人难堪。陆斜咬紧后槽牙,摁紧心肺扑乱的气息,怕吐出来辱了‘祁聿’视听。

    ‘祁聿’吞口满意的气息,平静地转身出门。

    出门后照规矩签字划档,照往日她该去司礼监赶参早议,今儿下值屏退随身的所有人,直直出了院子。

    她拐出门的方向,让文书房院子在祁聿离去后议出声。

    一人招拢院中同侪,细声压腔问:“哎哟,秉笔这是去更鼓房方向?”

    “可不就是,祁秉笔惯是心绪不宁便去更鼓房坐坐。今儿要搬屋子去老祖宗房里,不得静静心神才好伺候。”

    有人质疑:“他早年从那里以那种方式出来,怎么还愿意常回去。秉笔也是怪哉,回味么。”

    一声阴笑带出好几声。

    “许是呢,这不怎么出来又怎么回去了他性子本就尖冷无定性,日后内廷更是冲撞不得他了。”

    “咱们冲撞不了,老祖宗能夜夜冲撞啊。”

    “你们谁认识秉笔直房的人,想去换值值个夜听听啊。秉笔平日斥骂喝杀冷厉,老祖宗身下会是什么动静”

    “我也想换。”

    几人阴鸷窃笑满嘴胡言乱语。

    陆斜双眼赤红、捏紧刀柄在门后杵站,颈侧青筋迸裂。

    抬手抚在胸口,要不是‘祁聿’性命在怀,真想拔刀出门将这几人给劈了。

    祁聿到了更鼓房招唐素近身,看人风尘仆仆赶来听话。

    她坐门前石阶、支着手肘提声:“要入年了,我想给老祖宗写篇祝年赋词,去太子私邸不远处的墨远书斋给我买扎梨花银粉,走西华门,那边近些。”

    随着唐素走近,她的音调也有所缓低。

    “给翁父的惊喜,别告诉任何人是我吩咐,就说今日是你休沐出宫。”

    她从袖中取出私印,唐素乖觉跪在腿旁伸出掌心。

    将东厂印信盖上一枚,散腔:“去取一百两,多得自己存银铺或买点私物把玩。”

    “是,谢秉笔厚赏。”

    唐素小心翼翼虚起掌心空握,生怕印信模糊便向东厂支不出银子。

    起身之前他猝然又垂近身子,轻声探问:“秉笔怎得要搬进老祖宗屋内。”

    她一夜未睡此刻头有些晕胀,屈指顶顶额角。

    “老祖宗忍乏了,我不想吃苦,主动投去还能回圜。”

    “快去吧,老祖宗该要从御前回来了,晓得就不惊喜了。”

    唐素想着老祖宗前夜‘杀’陆斜,至今还在御前受陛下前朝磋磨,一日一夜未回司礼监。

    祁聿这样说那今日必然是要了结,老祖宗该归位了。

    “是,奴婢这就去。”

    唐素离去,祁聿仰眼灰蒙蒙的天,漫天云雾瞧着似要下雪。

    她指尖点点石阶,若有所思的写了下‘祁聿’,随后起身往更鼓房值宿间去。找人去西华门将唐素拦一拦,给陆斜唱台戏,点一点他如何救自己。

    且眼下只有他能救,也能为她的刃上块好的磨刀石,日后杀刘栩的时候更锋利。

    刘栩能改朝不死在新君手上,可他的罪证就是从‘新帝’箱匣中流出见天呢?

    还好陆詹事一家死绝只余留了陆斜这么个不人不鬼的儿子。

    陆斜跪求过去,太子看在先师份儿上、先师遗‘子’,他今日以命相胁换上十张御批空签,于太子而言算得上简单

    这一夜陆斜有心疼她吧、可怜她吧、悯惜无措吧。

    那陆斜就握着她的性命去救她。

    方才她将自己性命递出去,在陆斜眼中她算‘死’一次,一命抵一命,陆斜怎么都能平怨。

    太子换收了她的状,陆斜性命也在她手。

    她随时可举发太子御批空签与朝中发下数目不对,一番搜索,太子想自保,就要将‘罪魁祸首’的陆斜推出来。

    她与陆斜彼此手握彼此性命,这下才能共存。

    太子同时拿了她与刘栩性命,也叫她反捏了太子半条命。

    算来算去平个账,还叫她更胜一分刘栩。

    早知陆斜能如此作用,该叫他在更合适的时间发现自己身份才是,这回糊里糊涂的发生差点没圆上。

    祁聿静思又将脉络理一遍,掐算着西华门热闹跟陆斜跑去东府换签文的时辰,正巧在陆斜赶回西华门时到场。

    她看眼陆斜潮红面色,一身下等职袍缩在一处门角。

    四下打量无人,径直走去:“我来晚了,我们去刑部吧。”

    陆斜闻她舒然,一副镇定翩跹身姿真不像要去刑部赴死。

    看她眼中血丝,整个面中异色。满天昏色斜下一抹光正笼她肩后。

    他一愣:“你,哭过?”

    没有,揉的,作假的。

    她漠然挪开视线,轻声:“走了。”

    陆斜从袖中抽出一叠空签,“我找太子换的,你赶紧去文书房还回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哇叽文学网】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