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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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津言抬眸淡淡地望向林灿:“我是哪种人?”

    林灿将宋津言的手机抢过来,点到申请的页面:“他加你好友你为什么不同意,为什么不同意又不拒绝,为什么对他特意的冷淡,你在装什么宋津言,你不喜欢他就和他说清楚,不同意又不拒绝你这是在钓着别人。”

    宋津言觉得林灿说的没错,他就是在吊着怜南。

    怜南天天一副没有他就要去死的样子,他这样是在吊着怜南的命。

    怜南透过他不知道在看谁的影子,他不会和怜南在一起却特意吊着怜南的命,宋津言不知道天下怎么会有自己这样的善人。

    林灿看不下去,一拳打了过去。

    宋津言没有还手,只是从地上捡起笔还给了好友,他声音中没有一点怒火,冷冷清清地也没有什么感情:“摔东西不是好习惯。”

    林灿咬牙,又挥起拳,被宋津言轻而易举地接住,青年脸上顶着伤口,望向眼眸中满是怒火的林灿:“打人更不是。”

    林灿挣脱开,一把拿过笔:“宋津言,你会后悔的,一定会。”

    宋津言将他送出了办公室:“嗯,可能吧。”

    怎么可能呢?

    宋津言打开手机,望着怜南发送的一系列好友申请。

    加上今天这一次,是第二十三次了。

    这三个月,怜南一共和他“偶遇”了三十七次,说了二十句“早上好”,十七次“中午好”,他们一起乘了三十一次电梯,一起逛了四次超市,一起走过两次小区楼下的那条路。

    他怎么可能后悔呢?

    后悔自己没有像林灿一样,对着怜南那张脸屁颠屁颠地跑上去吗?

    宋津言讽刺地笑了一声,脸又很快冷了下来。

    他不好奇那个人是谁。

    他不好奇怜南究竟在透过他的脸看谁。

    如果他真的想知道,见到怜南的第二天早上资料就会放在他的书桌上,但他不想,因为重要的是从来不是怜南在透过他看谁,重要的是——怜南没有看他。

    他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但正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宋津言俯身望向自己心脏的方向,在心底很轻声地说。

    正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颗心的悸动才显得罪大恶极。

    他保持着他最后的教养,好心地为怜南续着命。

    他会继续如此好心。

    *

    初雪的那一天,怜南接到了谢予的电话。

    谢予:“怜南,我到了A城已经安顿下来了,有机会请你吃个饭吗?有些晚了,但是上个月C城那边突然有点事情,今天刚好也下雪了”

    怜南靠在走廊上,说话的声音尽量压低:“抱歉可能得下次了。”

    说完,怜南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VIP室的病床上卫茵正躺着。听见开门的声音,卫茵睁开眼,弯眸看向怜南。

    怜南呼吸一滞,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奇怪透了。

    卫茵见他的每一次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现在人病得要死了反而对他笑起来了。

    “葵花知道吗?”怜南问他们这次见面。

    卫茵摇头,笑着说:“葵花小姐很忙的,现在应该在忙C城那边的一个项目吧,应该还要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怜南不知道说什么。

    他和卫茵并不熟,今天接到卫茵的电话,如果不是听出了声音,他差点以为是诈骗。怜南给卫茵递了一杯水,卫茵接过道了一声谢。

    “其实我知道你。”卫茵看向怜南:“姓怜的实在太少了,和曾经怜家那位小少爷重名更是难得,怜小公子,我可以帮你。”

    怜南望向卫茵:“帮我?”

    卫茵:“我帮你去和宋津言说道说道。”

    怜南轻声回道:“宋伯伯宋伯母愿意?”

    卫茵笑笑,一双狐狸眼弯了起来:“宋伯他们很大度的,不会和我一个要死的人计较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你觉得我是因为什么没说?”怜南反问。

    卫茵一阵见血:“怕刺激宋津言到病发,这医院是我家的,给宋津言诊断的医生是我小伯。”

    “那你还去说?”怜南声音低了下去。

    卫茵挑眉,望向怜南:“为什么不呢?”

    怜南情绪没有什么变化,一双眼直直看着卫茵那双狐狸一般的双眼:“那你为什么不告诉葵花你今天约了我见面?”

    “这不一样。”卫茵说。

    怜南:“这不一样吗?”

    卫茵头疼了起来,良久之后轻声道:“你说得对,这一样。”

    “所以你今天找我来什么事情?”怜南看着卫茵满是针眼乌青的手,很轻很轻地咽了一口口水,那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又涌上来被他生生压下去。

    说到正事,或者说说到葵花,卫茵脸上的笑淡了一些,他从病床上爬起来,同凳子上的怜南平视,一边咳嗽一边说:“我应该是时日无多了,我希望以后你可以陪在葵花身边,也不需要做什么,就是陪着她就够了。她很喜欢你,你在她身边的话,她会开心一些。也不需要很久,两年吧,两年应该够她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怜南没有第一时间开口,他反而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不遗憾吗?”

    卫茵拧拧眉,谈到葵花眉眼都温柔了不少:“会有一点,但我身体一直这样,也没有办法。起码和她做了名义上的夫妻,已经足够了。”

    “她是很好很好的人,所以等她做完了这些事情,她也会遇见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两个人应该会很幸福。”明明说着已经满足,可说着说着,卫茵的眼中还是流露出羡慕。

    卫茵看着怜南,怜南点了头。

    事关葵花,一个承诺,能让一个病人好受些,他没有什么可以不答应的。

    他望向卫茵欲言又止,可能人就是自私的吧,如果今天躺在这里的是葵花,他一定会告诉卫茵让卫茵无论如何都来陪葵花走完最后一程,但如今躺在这里的人是卫茵,他便觉得葵花不知道也好。

    葵花不知道卫茵这份喜欢也好。

    葵花不知道卫茵要死了也好。

    那样就不会愧疚,不会遗憾,或者不会那么愧疚,不会那么遗憾。

    葵花小姐正在无往不利的战场上战斗,奋斗着已经逝去者的明天,没有人舍得用这样的东西去困恼哪怕她一分一毫。

    *

    卫茵死在了冬天最冷的时候。

    葵花还是回来了。

    卫茵的葬礼上,葵花戴着白花一言不发,她的旁边是两个摇摇欲坠的老人。老人们望着儿子年轻的遗像,拉着葵花的手不住地道歉:“孩子对不起孩子,是我们卫家对不起你孩子对不起,原谅卫茵,我们百年之后卫家的一切都是卫茵的遗物”

    怜南便明白了,这才是卫茵留给葵花真正的保障。

    一个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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