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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西汉支教指南》 140-150(第12/16页)
已经嫁了盈儿,盈儿又待她那么好,两人还有了孩子,她又怎么会还有别的想头呢?”
林清源知道现在最该撇清关系,可他却没办法不为窦漪房说话,因为这事到底是涉及到他们两个,于是他只好转过身,跟她讲了这番话。
“是啊,盈儿待她这么好,可她却贪得无厌,吃的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何其无耻?!”吕雉毫不客气的贬低窦漪房。
“不过,虽然她的行为令人厌恶,但她的眼光倒是很好,清源,你确实有吸引女人的资本,无论是出色的能力,还是俊郎的外表。”
话到此处,她甚至抬手想摸摸他的眉眼,他的容颜与自己十多年前初见他时,并无太大的变化,甚至因为岁月的沉淀,在俊美之上又增添了成熟的气质,时间就仿佛在他身上停滞了一般。
总而言之,确实就像她说的那样,他足够吸引人。
在吕雉看来,这并不是什么过错,甚至是一种象征与恩赐,是上天赐给大汉的幸运。
而唯一有错的,就是某些得不到他,却又觊觎他的那些贱婢的肮脏心思罢了。
而在她出神的一瞬间,林清源已经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而这也唤回了吕雉的注意力。
按理说,他敢闪躲,已然是不敬,可吕雉也心知,自己刚才也有些魔怔了,怎么能随随便便摸他的脸呢?难道真是羡慕这青春不老的容颜吗?
现下被无声拒绝,虽然有些尴尬,但也不至于如何,于是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放下了手。
“既然你说这件事和你无关,那哀家接下来要做什么,你也不许插手,更不许……”,随即开始给他下命令。
“母后,并非我与漪房有何私情,只是她确实动不得,上天的旨意,她合该是我大汉的皇后啊。”林清源一听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出言阻止道。
“上天的旨意?哼,难不成就像最开始你预测了楚汉争霸的结果那样,你又知道了?”
吕雉闻言,有些惊讶他竟会说出这等理由来,但却并不十分相信,哪怕她自己知道,他说的,十有八九为真。
“是天命和史书如此记载,不然的话,我也不敢妄言啊。”林清源再一次认真对她道。
“好,你既然说窦漪房是天命所归的皇后,那哀家就和你打个赌,看看她是不是能顺顺利利的当上这个皇后。”
“在结果出来之前,你必须在哀家的掌控之下,什么都不许做,只管看着,看着到底是哀家胜过天命,还是所谓的天命压倒哀家的意志!”
吕雉看他神态言语不似作假,只怕这窦漪房真如他所说,有那般造化。
可吕雉又岂是畏惧什么天命的人?
或者换句话说,天命顺她,她就认,天命不顺,那就不认。
一切以利己为目标,就像当初的楚汉争霸一样,在派人去套他的话之前,她就做了两手准备,现在亦然。
她不喜窦漪房,自然不愿她做皇后,给她使绊子,下黑手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而现在,她毫不掩饰自己要对窦漪房下手的意思,也是想看看,林清源到底说的有几分真。
“母后,你这又是何必呢?”而林清源也没想到,他都几乎跟她明言了,她还是想下手。
“漪房她,确确实实是我大汉未来的皇后啊。”他再一次重复了一遍。
“你口口声声说她是大汉的皇后,却只字不提盈儿,哀家是不是可以猜测一下,她未必,是我儿的皇后吧。”可吕雉却突然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这个。
“母后,你……”,林清源简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看来哀家猜对了,史书和现实已经出现了一定的偏差,原因也很明确,就是因为你的存在,对不对?”吕雉的眼神亮的吓人。
“……”,这话林清源不能接,也不敢接。
“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就像哀家说的那样,你回去后,该如何过日子,还是如何过日子,但别想着帮她怎的了。”
“如若天命真的属她,那想来无论什么坎儿也迈的过去了,你说是不是啊。”
吕雉现在没兴趣陪他周旋了,只草草了事,准备结束这场谈话了,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不过在此之前,需要警告一番自己这个来历非凡的女婿,故而有此一言。
“母后说的是”,事到如今,林清源也不敢再提别的什么了。
而且观吕雉的神色,她现在恐怕不止盯上了窦漪房,就连其他的刘姓诸侯王们,只怕都要不得安宁了。
不为别的,就为她猜到的那一句,窦漪房恐怕不是刘盈的皇后。
这一刻,林清源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感受,总之五味杂陈的。
就这样,两人暂时达成了一致,或者说,是吕雉单方面对此事盖章定论,并将接下来的走向一并定下。
而他,在这个过程中,不得不当一个旁观者,而且也只能当一个旁观者。
只是现在尚且年少的窦漪房,是否真的能应对吕雉呢?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这是两个在汉书上都堪称传奇的女子,但现在较量起来,结果如何,还真不好说。
现在他唯一能指望的,也许真的只有那缥缈无期的天命了。
可若真要顺应天命,那他之前竭尽全力的阻止女儿走上史书的老路,又是在做什么呢?不也是逆流而上吗?
‘不行,我不能作壁上观,我得帮她,我得帮窦漪房!’
这不止是为了对方,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
说到底,林清源对待天命的态度和吕雉是一样的,倘若有利,那自然遵从,如果不可,那就逆天而行!
第149章
人言可畏这四个字,可不是说说而已。
林清源知道,吕雉既然直言不讳跟他讲了要对窦漪房下手,那这事儿就绝没有转圜的余地。
但当时形势比人强,他也不得不答应吕雉要旁观,可心里却想着如何帮窦漪房渡过难关。
这事儿太棘手,他一不能求助刘盈,二更不能让刘元知道,不然就算他再怎么清白,也没有人相信了。
人言可畏四个字,可不是说说而已。
他有想过让张良亦或者审食其帮忙,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到底是宫闱之事,把他们牵扯进来,也委实有些不地道。
况且他现在也不知道吕雉打算用什么招数对付窦漪房,还是谨慎为上。
可任他如何观察,还是没觉出有哪儿不对,一连过了数月,日子都平静如初,仿佛那日长信宫的大发雷霆和定下的赌约只是一场虚无的幻梦。
再加上近来朝政繁多,刘盈留宿宣室殿,深夜都还在处理奏折的情况频频出现,他也不得不帮他一起去解决。
这人一忙起来,就容易忘事,他那紧绷的弦儿也越来越松。
而吕雉等的就是这一刻,在用朝政和授课拖住对方后,她便开始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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