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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西汉支教指南》 200-210(第4/16页)
的张恢,正在大发雷霆,而挨训的对象,是他最小的弟子晁错。
“混账!”
“蠢货!”
“傻瓜!”
“愚不可及!”
张恢坐在上首,那怒气根本没有遮掩。
众所周知,法家的人向来嘴皮子厉害,不说则已,一说那就绝对要往人最痛处戳下去不可。
今日他教训弟子,自然也秉承了这个原则,那一个个‘精辟’词汇被他毫不客气的扔向了对方。
“老师……”
晁错在外头再怎么傲慢,那在家里,到底也不敢这样,更别提,他向来都是众弟子中最受宠爱的那个。
可如今不过一件小事,却被长辈劈头盖脸一顿责骂,他的情绪自然是绷不住,委屈的眼眶都红了。
“怎么?你觉得冤枉你了?”张恢却根本不吃这一套,“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啊。”
“不过是一件小事,你道歉又能怎么样呢?非要不依不饶,这下好了,才开学,你就给儒家这么大一个把柄,将来你怎么在太学立足?!”他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可这事儿根本就不是我的错啊,我为什么要道歉?”晁错依旧不服气,“还有今天给我们裁决此事的那个人的安排,我觉得根本就不公平!”
“我听见那个小姑娘喊他爹爹了,那也就是说,对方明知太学不让女子入内,却还故意把人带进来的,这难道不是徇私?”
“如此表里不一,如何能做我等表率?!”
他现在还不知道林清源和小嫣然的身份,而是死死的揪住了不合规矩这一条,要定对方一个偏袒之罪,也好证明自己是受了委屈的。
“那你就是觉得陛下的太傅品行不端了?!”张恢都快气笑了。
“还是说,你私自抽掉了小翁主的发带,戳穿她女扮男装的事,你觉得自己很有君子风度?”
“甚至可堪为众人之表率吗?”他一句句的反问中,自然将林清源父女的身份透露了出来。
而晁错就是再怎么不知轻重,也明白作臣子的,是绝对不该,也不敢妄议皇家之事,可如今,他不仅说,他还是当面指责了太傅和小翁主。
现在,他也终于回过味来,知道太傅进门那一句,‘确实是不懂规矩’说的是谁了。
“就……就算是太傅和小翁主,也不能不讲理,光用身份压人吧。”他其实自知理亏,但却嘴硬的不肯承认。
“你还敢狡辩?倘若太傅和小翁主真用身份压人,你觉得你现在还有机会站在为师面前挨骂吗?早该往大牢里走一圈了!”
眼看他还一副拎不清的模样,张恢更是气的什么似的,言辞间也越发不客气了。
“还有,说到以身份压人,你对那个袁盎难道就不是如此了吗?五十步笑百步,你觉得很骄傲吗?还有脸攀扯别人?”他这次是真的怒了。
而晁错听到这儿,又何尝不知是自己错了?
但他素来傲气,年纪又小,遇事从不肯轻易低头的,如今却被老师这么直白的责骂,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委屈大了,可又不敢还嘴,只能可怜巴巴的低头受着,可眼眶也更红了些。
“……”,张恢见他这个模样,心下也是又气又心疼。
晁错到底是自己门下最小的弟子,且自幼就送来身边教养着,哪有不疼的道理?
只是如今看来,原是自己平日里对其心疼太过,以至这孩子养成了高傲自大的性格,做事也没个轻重,这才引出此等祸事来。
“罢了,既然太傅已经做出了惩罚,这几天,你就待在家里好好反省吧,至于开学的军事训练,我会让你师兄替你告个假。”张恢斟酌再三后,这般决定道。
“可是,老师,我……”,晁错还想说点什么,然而张恢却提高声音打断了他。
“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今天这事儿,你得忍了!”他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道。
“……是,弟子知道了。”晁错依旧委屈巴巴的,但到底不敢犟嘴了。
“行了,回你房间吧。”张恢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是。”晁错不情不愿,但还是听话的行了一礼后,转身出去了。
与此同时,郅都则是从外头进来,并给自己的老师奉上了一杯清茶。
“老师,您消消气,师弟他不过是年轻气盛,一时冲动罢了。”
“可今日跟他冲突的,又何尝不是年轻人?他比别人更沉不住气,那也就代表,我们的教导他并未听进去,而只是浮于表面。”
“从这一点来看,我法家反而不如儒家和道家了。”张恢喝了一口茶后,随手把杯盏放在了一旁。
“等新学期开课了,我亲自去一趟伏生前辈那儿,讨个人情,把晁错送去,学学《尚书》吧。”他这般考虑着。
“可是对方是儒家的博士官啊,今日小师弟又打了儒家的人,那人家能……”,郅都却面露难色,甚至很是不解。
“打了儒家的人?你真以为儒家是诚心接纳袁盎的吗?”张恢却嗤笑一声,“那小子虽说倾向于儒学,但你可曾听闻有哪位儒家大贤将他收入门下了吗?”
“至于今日帮他出手的那些儒家学子,要么是不太熟悉他的来历,要么就是不受儒家重视,得不到内部消息的,根本不足为惧。”
“袁盎此人,虽说有些才华,但其父早些年做过强盗,后来还是靠着吕禄的提拔,这才由黑转白,洗清了身上的罪犯痕迹。”
“可同样的,他们袁家投靠了吕禄,就等于和外戚挂上了钩,打上了吕家的印迹,不提别的,就只凭这点,那些自命清高的儒家学者,也不可能真心为他着想的。”
要不说还得是张恢呢,只凭着几句话,就把事情分析的明明白白了。
“最近陛下对吕家的态度如何?”他看向郅都,轻声询问了一句。
“面上还是老样子,说到底,吕家是太后娘娘的母家,吕禄又是陛下的亲表兄,如今又掌着南军的军权,一时轻动不得。”郅都斟酌着回答道。
“那就是还需要等了。”张恢只一瞬就明了他的言外之意,陛下心里恐怕早有不满,只是不肯落人口实,所以才没有贸然动手罢了。
“你有把握吗?”他突然问了一句,他问的是,对方有没有把握,取代吕禄的位置。
“如果陛下想,那我随时准备着。”郅都也明白老师的意思,几乎没有犹豫就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就好,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好好跟着陛下,如果有突然事件来不及找我的,可以通过张不疑去通知太傅。”张恢很满意他的态度,并且和颜悦色的又给他指了一条路。
“老师,我承认自己和不疑私交不错,倘若真遇到什么棘手问题,跟他说一声,不会太难办。”
“可太傅平日里并未多偏袒我们法家,为何还要特地告诉对方呢?”郅都是真的不太理解。
“他不偏袒我们,可他也不偏袒儒家啊,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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