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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西汉支教指南》 220-230(第7/14页)
口。
“俗话说,杀人还不过头点地呢,如今他背着我干出这种丑事,叫我如何能原谅他?”提起这个,窦漪房就气的什么似的。
“可这事情不是都过去了吗?”林清源放下茶盏。
“什么就过去了?这不都搁那儿了吗?他一直拖着没处置那个宫女,不就是存心气我,给我没脸吗?”窦漪房连珠带炮,可见是动了真怒。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把处置权给了你?”林清源则从别的角度考虑了一下。
“把处置权给了我?哼,那也一定没安好心。”窦漪房嗤之以鼻。
“这几个月,先生你出门去了,所以不知道,自从出了国孝,前朝的大臣们一直撺掇着陛下选妃。”
“如今他宠幸了一个宫女,却交由我来处置,但凡我亏待对方一点,前朝指不定会传出多少闲言碎语,说我善妒霸道不能容人呢。”
“可这明明就是他的错,如何到头了,却要叫我把这口气咽下去?我不服!死也不服!”
“当初求娶我的时候,他说着什么山盟海誓,白头到老,可如今我还没有红颜不在呢,他就想着要纳小的,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退一万步,就算我肯吃这个亏,为着我的孩子们,那也不能!”
……
她说来说去,中心思想就一个,她没错,从头到尾,都怪刘盈。
“先生,你觉得呢?”但最后,她还是问他的意见了,甚至很期盼他支持自己。
“我不知道。”可谁料林清源却摇了摇头。
“因为我实在没法评判,在一段婚姻里,精神出轨和身体出轨,到底哪个更严重。”他一语双关道。
“……”,虽然不是特别明白他这话的含义,但里头的意思大致窦漪房还是懂的,这不就是在说她自己和刘盈吗?
说真的,他们两个谁也不是全然忠诚于对方,只不过背叛的方式不同而已,所以林清源才会说,他没办法判断到底谁对谁错。
更是变相在表明他自己的态度,暗示窦漪房不要再对他有什么别的想头了,不然这跟刘盈如今的行为又有什么区别?
“……”,而听他说这话,窦漪房莫名就感觉自己突然也没那么理直气壮了,但嘴上还是不肯服输。
“可当初,我也不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啊。”她现在只能拿这个为自己辩解了。
“但你在婚后,难道就没有做过对不起盈儿的事吗?非要我提醒你,启儿出生前的上巳节你做了什么吗?”林清源见她嘴硬,只能下狠手,猛戳她的痛点,意在压住她。
“……”,而这招也果然有用,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的。
“我那不是……那不是也没做成吗?”窦漪房继续为自己辩解,但声音已然小了很多,眼神也有些飘忽,不敢去看他。
毕竟,当初那件事,是她处心积虑算计了林清源,可阴差阳错的却没成,还被他告知已经怀上了小刘启,这才成了今天的局面。
也就是说,她做过的事,其实并不比刘盈做的这件性质好到哪儿去,某种程度上,甚至更过分。
因为至少,刘盈是坦诚的,并没有隐瞒,还积极认错了,可窦漪房,却从来不敢,也不会告诉刘盈,她心里有别人。
当然,林清源也不会说出来,毕竟,这件事也牵扯到了他自己。
虽说他清楚,自己和窦漪房并没有任何不清白的地方,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加上利益使然和亲戚关系,才维持住了现在的关系。
可这好说不好听啊,到底他们的家庭情况复杂的很,也实在不能把一切都摆在明面上。
而今他当着窦漪房的面说出来,也不过是为了平息前些时候的纷纷扰扰,好让大家把日子继续过下去。
“不管成不成的,错了就是错了,抵赖不得,一如盈儿做的这件事,是掩盖不了的。”
“漪房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常常觉得这世界是非黑即白的。”
“可后来渐渐的我就发现,它更多的是处于一种黑白之间的灰色,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绝对的正确或者错误之分。”
“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问心无愧,使得自己和大家的生活变得有序而不混乱,幸福但未必美满,也就是了。”
“凡事太过苛求,反而不会得到想要的,甚至连现有的,都可能会失去。”林清源再接再厉的劝说道。
“那现在,你想让我怎么做?”窦漪房沉默了一会儿后,看向他问道。
“不是我想让你怎么做,而是你自己选择该怎么做。”
“是要我帮你息事宁人,摆平此事,还是继续僵持,两败俱伤,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都由你自己做主。”林清源摇了摇头,又把主动权还给了她。
“如果我选前者,先生会偏袒我吗?”窦漪房犹豫了好一会儿,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我何曾亏待过你?”但林清源却不答反问。
“是了,先生从来没有亏待过我。”窦漪房听到这儿,心下安定了许多。
至少他是讲理的,而刘盈干得这件事,很明显,她是占理的那一方,那么林清源就算不偏袒她,也绝不会亏待,而这对她就是有利的局面。
“那除了这件事拜托先生外,我还想让少君入太学进修,烦请先生帮忙。”窦漪房在跳出感情桎梏后,还是很理智且聪慧的。
“应该的,少君的水平已经很不错了,给他一个太学的名额也不是什么难事。”林清源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下来了。
就这样,两人达成了一致,这场家族内部的风波总算要过去了。
第226章
你觉得陛下会把拥有母仪天下命格的小翁主嫁到别家去吗?
最后那个宫女,林清源还是说动了刘盈和窦漪房,让他们把人交给了刘元处置,到底是宫闱私事,还是由家里的女眷料理最为稳妥。
而刘元呢,虽然不情愿收拾烂摊子,可碍着丈夫亲自开了口,又是自己弟弟搞出来的破事,她也只能认命的拾掇。
终于,赶在十月年节的时候,宫里再度恢复了歌舞升平,帝后和谐的气氛,似乎是为了给窦漪房做脸,也是为了彰显诚意,刘盈在每个场合都和她出双入对。
那些宴请的朝臣和宗亲贵族们看到这场景,也都知道了刘盈的打算,并暂时歇了那些别的小心思,转而称赞起帝后恩爱,大汉之福来。
当然了,他们少不得背后说上两声陛下惧内什么的,可碍着窦漪房是正宫皇后,长子又被立为太子,如今还身怀有孕,也实在没人敢得罪。
只好对此闭口不言,并转而说起鲁元长公主的霸道来,毕竟,这事儿最后是她处置的。
年节宴会上,席间觥筹交错,轻歌曼舞,尽显喜庆欢乐,但刘元的心情却并不如何美妙,她总觉得底下那些命妇夫人们,都在背后蛐蛐自己。
“怎么了?不舒服吗?”林清源察觉到妻子的情绪,借着倒酒的动作,凑近她轻声询问。
“没有,只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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