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有禧: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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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嗒。

    门打开了。

    挺拔修长的身影投下,裴远之靠着门,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被裴律注视时,真的真的很有压迫感。

    助理深吸口气,心里默念了一遍自己打的腹稿,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一个带着鼻音的悦耳女声,语气又羞又窘,“……又不是我专门拿上床的!”  ?!

    他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助理立马往后退了一步,用这辈子最快的语速道:“裴律您好提醒您十一点跟本部那边的会议要开始了明天的日程安排已经发到您邮箱请您查收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退下了。”

    而后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刷卡关门,全程不过三秒钟。

    一系列操作如行云流水,回到房间,助理第一件事就是拿过手机在私下小群里感叹。

    【!!!!!】

    【谁要吃瓜!!新鲜大瓜!】

    助理用了整整八个感叹号来表达自己的震惊之情。

    这个点,大部分律所的打工人都还没睡觉,很多还在苦逼加班的同事立马冒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是你们那边一起出差的何par出幺蛾子了吗?】

    【之前不是有人说,这次何律专门申请去京市出差,就是为了顺便见异地女友吗】

    助理难掩兴奋地打字:【不是何律有情况,是裴par!】

    于惠刚结束完工作,去洗澡前看了眼置顶的群,她本来对这些不感兴趣,一看到是裴律相关的,想起上次从学妹那里听到的传闻,也难得冒泡问了一句:【什么情况?】

    公事归公事,私事归私事,裴律虽然在业务上要求严格,但是私下管的并不严,组内氛围不错,在小群里讨论团建吃什么或者这个par的情感生活那个par的家庭背景学历关系,是很常见的事。

    只要不太过分,领导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裴律的房间居然有人!】

    【还是女人的声音!!!】

    吃瓜的众人没想到吃到自己上司头上,纷纷炸开了锅。

    【女朋友吗?还是什么?】

    【大半夜的能出现在酒店的肯定是女朋友啊,不然还能是py啊】

    【但是裴律不是一直单身吗,什么时候有了女朋友,我反正没听说过】

    【长什么样子啊啊啊啊啊好奇什么样

    的人能拿下裴律】

    助理打字:【没看到人,只听到了声音,声音还蛮好听的,听着年纪不大】

    【切,还以为你看到人了,声音有什么,万一是朋友或者客户呢】

    【不不不,绝对关系匪浅,知道为什么吗?】

    好奇的人立马上钩:【为什么】

    【因为女声说的话里有一个关键词,‘上床’。】

    嘶。

    众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消息刚发出来不过三秒,就立马被撤回,众人私下再如何八卦,也顾忌着分寸,不敢太过界。

    于是,现在都很有默契地转移起了话题,聊天的聊天,发表情包的发表情包,总之将前面讨论的爆炸性事件揭过。

    ……

    季舒楹今夜难得的有些失眠。

    发生了这么窘迫的事,即便下意识地克制着自己不去想,脑海里仍一遍遍回放着短短十来分钟的画面,后悔又懊恼,像把一个把柄白白送到对方手里。

    过了半小时,才稍稍平息下来。

    为了转移注意力,季舒楹选择做点别的事,把那本才看到十三页的书又看了十来页,又打电话给林真真,拉着对方聊了一个小时的天。

    “我的大小姐,不就是两个月来第一次回家吗,至于这么兴奋吗?”

    林真真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催促:“十二点了,亲爱的,拜托你快睡美容觉,好吗。”

    “跟回家没关系。”

    季舒楹低声嘟囔。

    “那是为了什么?”林真真百思不得其解,“想男人吗?”

    “……说什么呢,你才想男人!”

    季舒楹真想用胶贴给林真真的嘴封住,说话生冷不忌的。

    直到凌晨,倦意和困意一起袭来,季舒楹才挂了电话,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似乎在做梦。

    夏日午后,清透的日光洒下,在地板上一寸寸地爬着,薄纱的窗帘被风吹起,翩跹似振翅的蝶。

    裴远之改了出差的时间,今天陪她一起回了季家,妈妈还没回家,季舒楹在床上午睡。

    梦里的自己闭着眼,似乎睡得不舒服,胸闷闷的,胀得很难受。

    是刚换的新内衣又小了吗?

    季舒楹闭着眼伸手,想要把带子解松一点,还是不太舒坦,干脆将扣子解了,内衣脱了,里面只穿一件吊带睡衣。

    还是不舒服。

    好像不是衣服的问题,是她的胸……胀得麻麻的。

    季舒楹闭着眼,咬着唇,因为难受,低哼着,密绒绒的睫毛一颤一颤,似破碎的羽毛。

    眼前忽而多了一抹阴影,有人走到床沿。

    季舒楹睁开眼,就看到男人站在床前,他今天来见父母,穿得很正式,灰蓝色衬衫,别了领带夹,笔直锋利的西装裤,单手插兜,腕表泛着银光,衣冠楚楚,克制禁欲的模样。

    背着阳光,神色晦暗,更显得漫不经心的高傲和冷淡。

    他垂眼,居高临下地看她,忽而开口问:“怎么了?”

    季舒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自己不舒服。

    男人俯下身来。

    阴影覆下,季舒楹本能地闭上眼。

    微凉的指尖落下,肌肤相触的刹那,季舒楹身体细微地抖了一下,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很奇怪,他的指尖很凉,像雪尖的一捧雪,带起一连串酥酥麻麻的感觉,缓解了不适。

    裴远之的声音一贯冷静沉淡,听不出情绪:“这里,还是这里?”

    “……是这里。”

    季舒楹听到自己的声音,尾音拖长着,说不清是舒服还是难耐,甜腻得让她自己都陌生的腔调。

    鼻尖嗅到裴远之俯身带来的清冽香气,男士香水的乌木沉香,混着肌肤沐浴露的味道,很清凉,也很柔和,几乎让人沉溺。

    整个人像是浸在雨后的竹林里,淋了清冽的一场雨。

    不知道摸到哪里,原本保持着正常社交距离的碰触,逐渐变味起来。

    胸口麻麻胀胀的感觉舒缓了很多,但季舒楹身体别的地方开始难受了,比之前更甚。

    她被什么冰冰凉凉奇形怪状的东西咯到,摸索了几下,拿了出来,却发现是那个海豹造型的小玩具。

    只是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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