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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春日有禧》 50-60(第5/29页)
baggage?OK……Doyoupreferwindowseatoraisleseat?”
“Windowseat,please.”
裴远之的声音也断断续续地落入她的耳畔,他语气沉稳、礼貌、疏离,声线清冷平稳,应当是在值机。
隔着茫茫一万多公里,横跨遥远的太平洋,一人在中国S市,一人在美国纽约,电波却温柔地将他的声线传递到季舒楹耳廓里。
季舒楹莫名地感到安心。
这种安心感类似于幼时被父亲托举在肩头,她知道无论如何都不会掉下去,父亲会牢牢地托住她,接住她。
只是……从发现父母吵架离婚之后,她再也没有过这种安心感。
现在,这份安全感,以另一种方式回到她的身边。
肚子里的宝宝,电话那端的丈夫。
好似有松动的一角被缓慢地填补上,沉甸甸的安全感。
季舒楹闭上眼,在这份陪伴下。
沉沉睡去-
廖音收到裴远之的消息时,对方已经落地。
出差到一半去而复返,原本的工作或推迟或延期,这种事居然能发生在裴远之身上,比见鬼还见鬼。
裴老头听说季舒楹生病的事,也关心地赶过来了,不过被廖音以‘人太多谁知道你身上带着什么细菌’而被赶了出去,连儿媳妇的面都没见上。
裴贺彬只能在客厅里喝着张姨泡的热茶,一杯又一杯,看着自己老婆忙上忙下,一会儿准备亲自下厨给媳妇炖一盅汤,让亲家母帮忙哄着喝,一会儿又给自己身为妇产科主任已退休的年迈母亲打电话,询问孕妇感冒除了硬抗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好起来。
“柠檬、橙子、梨子、**糖,柠檬先用盐摩擦洗净,切片去籽……”
廖音认真听着电话,一边点头一边做笔记,而后就捆上围裙去了厨房,炖柠檬梨子水。
此刻,看到门打开,裴远之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本就有些不爽的裴贺彬放下茶杯,‘嗒’的一声清脆声响,冷笑了一下,道:“真是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
裴远之站在玄关处,将车钥匙扔到旁边的台上,侧头才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裴老头,象征性地叫了一声:“爸。”
“不是出差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裴贺彬明知故问,语气酸溜溜的,“我怎么记得上次我生病,有的人还是照样该干嘛干嘛。”
几年前裴贺彬发烧也住过一次院,当时大儿子最先赶到医院,贴身照顾着,小儿子……也刚好赶上裴远之出差飞外地的时候,印象里当时裴远之就过来看了一眼,请了护工,叮嘱了几句好好照看之后,就走了。
现在……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您当时有母亲照顾,我只是您儿子;现在小舒生病,我作为丈夫,自然不一样。”
裴远之彬彬有礼地答,又看了眼卧室的方向,问:“小舒现在怎么样了?”
裴贺彬:“……”
这让他怎么答?
他被廖音拦在外面,连季舒楹面都没见上。
裴远之一看便知裴老头也不清楚,便径直去厨房问廖音-
季舒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的。
只记得中间醒过一次,下午五点的时候,拿起手机,原本的通话早就断了,聊天界面的消息停留在【通话时间01:27:25】,季舒楹猜裴远之已经上飞机了。
处理了一下微信上的工作消息,有两份她负责的文书,要得急,季舒楹不想因为自己生病就把工作分给其他人,按亮台灯,勉强撑着,打开电脑,慢慢梳理着证据目录和案例检索。
生了病,状态不比平时,思路明显堵塞了一些,效率也比之前差很多,平时花两三个小时就能做完的文档,这次,季舒楹断断续续花了四五个小时,才做完。
中途,钟冰琴推门进来看过她一次,吓得季舒楹慌忙关上笔记本闭上眼睛装睡。
钟女士一向不赞成她现在的工作,还提出过让她辞职专心养胎,季舒楹不敢让对方发现自己在悄悄做。
待门重新关上,季舒楹才松了口气,打开笔记本,检查格式、引用,没有问题之后,才发送给王律。
王律收到邮件,没想到季舒楹赶在ddl之前发给了她,有些惊讶地发消息。
【不是生病了吗小舒?刚好明天是周末,你好好休息】
【文档我看过了,没什么错漏,你安心养好身体,等下周复工才能更好地工作】
季舒楹打字:【好的,谢谢王律关心】
扔掉手机,没有牵挂的任务了,季舒楹再度躺回被窝,没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
……
再度睁开眼时,卧室仍笼在黑暗里,门是关的,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看不到外面的天色,失去对时间的感知。
好热,喉咙还是疼,像被刀片刮过,鼻子也堵着,被关在密闭的火炉里。
季舒楹下意识伸手去摸旁边的手机,揿亮屏幕看了一眼。
凌晨三点,万籁俱寂。
她这一觉,竟然从晚上睡到了凌晨。
偌大的房间,仍是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人,不过,房间里似乎残留着一道淡淡的乌木沉香,好闻且熟悉,很让人安心。
似乎有人来过。
紧接着,卧室门被人打开,似乎看到季舒楹坐起来了,灯也被揿亮。
立在门口的身影,高大修长,眉骨深邃,淡淡倦色。
“……裴远之?”
季舒楹迟疑着,唤出眼前人的名字。
裴远之‘嗯’了一声,看季舒楹醒了,走了进来,拉开窗帘,通风换气。
这一切做完,他转身走到床边,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素面朝天、不施粉黛的小脸,干干净净,却更显得苍白,嘴唇也白,似褪色的蔷薇花瓣。
与领证那天的潮红不同,季舒楹的面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额头上似乎还出了薄汗。
仅仅是一天一夜不见,她看起来却病得厉害,秀眉微蹙,不太舒服的样子,像被曝晒太久,失去水分的粉茉莉。
心尖似被挠过,想要挤出所有海绵中的水分,去浇灌枯萎边缘的粉茉莉。
裴远之俯身下来,先用手背试了试床上人的额头温度,不烫,跟他手背的温度相差无几。
还好。
没有发烧。
季舒楹还在一眨不眨地看着裴远之的动作,他抬手时带起很小的风,吹在面庞上很清凉,嗅着对方身上很淡的沐浴露清香,像雨后碾碎的竹叶,很清爽。
裴远之应当到家有一段时间了,冲过澡,换了套浅灰色的居家衣服,比平日的理性克制,更柔软,也更温情一些。
好神奇。
昨天还在大洋彼岸的人,今天却已经在她的身边。
“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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