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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病娇探花阴湿爱》 70-80(第9/18页)
很快燃了风灯来,婢女们提灯在前,晴天与小雨一左一右护着姜清杳在后,向书房走去。
狂风扬起姜清杳洁白的大氅,晴天撑着的伞被吹得东倒西歪,冰寒的雪珠打在脸上,姜清杳竟不觉得冷,一种执念支撑着她披斩风雪——她想他,想见他。
书房关着门,没有一丝灯火,黑魆魆静悄悄的,书童和侍从们在躲在耳房避风雪,只有沈延,独自守在廊下。
沈延见姜清杳来了,明显松了一口气,他朝姜清杳躬身行礼,“少夫人。”
姜清杳颔首,从杏子手中接过一盏风灯,沈延随即推开隔扇门,姜清杳便提灯走了进去。
屋内漆黑一片,没有燃炭盆,冷得像个冰窟。
风灯摇曳,在这一星灯火中,姜清杳一眼望见椅上独坐的沈观,他整个人枯寂又霜寒。
姜清杳心间骤疼,眼中酸胀,泪水就没来由的涌了出来。
沈观听见声响,恍惚抬首,见来人是姜清杳,她手上风灯闪烁微明,于孤寒暗夜中向他走来。
他眸中沉浮着破碎的悲戚,眸色一转,便想将碎片收敛,给她一抹温煦的笑。
却在她一步一步走来时,望见她眸中满蓄的泪水,一瞬间,那点伪装的心思泄防,只余含糊的一句:“你来了。”
在姜清杳眼中,他是光风霁月的世家公子,是才华横溢的翰林学士,是温柔体贴的夫君。他完美而强大,是她仰慕的存在。
可当有一天,神祇掉入尘沼,她却心疼得无以复加。
姜清杳走到他身前,把风灯放在他身侧的高几上,伸手握住他肩头,轻声道:“怎么不燃灯?中午可在翰林院用过膳?随我回去吧,这里好冷。”
沈观听着她絮絮地关心,抬手拥住姜清杳的腰,脑袋靠在她身前,声音低哑地唤她:“杳儿……”
姜清杳心间绞痛,亦抬手拥住他,下颌搁在他发顶,流下泪来。
“不是你的错。”
果然,没一会儿,夏元思就喊住他:“这么久不见,你就闷头找,寒暄也不寒暄一下,找什么呢这么专心。”两人昔日在衡阳最是相熟,便是沈观到了京城,也有书信往来,语气也熟稔。
沈观看一眼他,有些头疼。索性直接将手里的纸递给他:“帮我找找。”
夏元思扫一眼,眼睛一亮。
沈观已经飞快道:“不知道,不是我,我是受托来买的,快些找,我急用。”
夏元思:……
他帮沈观找了,还是硬拉着他天南地北侃了一通,言道这次落第,三年后还会再下场考试。
沈观自然宽慰一番,思量一下,又向他说了些自己的经验。
一来二去,耽误了不少时间。
沈观不知道的是,这会儿府上,小伍已经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就差和沈观有个心灵感应,喊他速速回来,大事不妙!!
第 76 章 3000营养液加更
一刻钟之前。
沈观已经离开好一会儿,府外却有人进来通报,说是一个丫鬟拿了一封信来,专给府上夫人的,一定要夫人亲自拆了看。
门房的小厮不知内情,但又怕耽误了事,仔细检查一遍信件没什么异常,才送到姜清杳面前。
冷脸侍卫当即便觉得不对,借口说要检查一遍,奈何这信上用蜡封着,姜清杳又在一旁一眨不眨的看着,小伍有心看看这是什么,也不好动作。
但多年侍卫的直觉让他知道,这封信来者不善。
于是姜清杳看着冷脸侍卫翻来覆去的检查,拿在手里好一会儿,对她说:“夫人,这信来路不明……不如等公子回来再看吧。”
姜清杳越看越有点怀疑人生了。转眼间,姜清杳嫁来沈家已有一个月了。
时下出嫁女在腊八节前都要往娘家送年礼,姜清杳也惦记着这事,昨日夜里便跟沈观交代好今日要回姜家送年礼,这回沈观答应得很痛快。
他清晨先去翰林院点了卯,处理了些事情,在半上午折回沈家,接了姜清杳回娘家去。
很快,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停在姜家影壁处,姜清杳下了车来,和沈观往里走,留下婢女们与姜家的婢女婆子去卸后一辆马车里的年礼。
姜家只有二进的院子,姜父也只是光禄寺的一名从七品署臣,他为官清廉,为人正直,故而总也升不上去。
好在姜夫人娘家是川南富商,嫁给姜父时,陪嫁了许多银钱铺面,姜夫人也善经商理财。姜家虽表面看起来清贫,但内里却是极殷实的,这点仅从姜清杳出嫁时成箱的华服便可窥一二。
这会子,姜夫人在正房里踱步,等得心急,若只有她杳儿一人回来,她必定去影壁迎她,但姑爷也随来,姜夫人便要按礼节,在正房等他们来拜见。
只听外头小丫头报:“小姐和姑爷回来了。”
姜夫人一个机灵,立马回身在太师椅上坐好,就见门帘被丫鬟高高挑起,一双璧人相携而来。
“母亲。”两人行礼,齐声唤道。
姜夫人“诶”了一声,忙叫他们坐。这时姜清杳的弟弟姜皓,便过来对姜清杳和沈观行礼,“见过姐姐、姐夫。”
沈观只淡淡“嗯”了一声,姜清杳却很欢喜,招手让姜皓走近些,等他过来了,便一把将弟弟揽到怀中,捏捏他的脸,又来牵他的手,细细问道:“近日在家可好?吃了什么好吃的?去哪里玩了?”
姜皓十一岁,是个唇红齿白的小少年,往常姜清杳没出嫁时,他们姐弟便如此相处,可这会儿姜清杳嫁了人,姜皓便感觉别扭了,更何况这会子姐夫瞅着他的目光又是这样犀利。
于是姜皓便扭着身子从姜清杳手上逃出来,他后退两步,恭敬朝姜清杳行了一礼,答道:“弟弟在家一切都好,近日天寒,也只是在家里看几本书,没有出去外面玩。”
姜清杳和姜夫人瞧他小大人的模样,噗嗤笑出声来。
姜清杳笑道:“姐姐才出嫁一个月,皓儿就长大了。”
姜夫人却拆姜皓的台,“你瞧他现在这个样子,你没回来时,成日里姐姐姐姐的不知念叨多少回。”
姜皓被揭了老底儿,红着脸小声抗议:“哪有!”
沈观端着茶盏不动声色地喝茶,心中却道姜家把姜皓养得太娇气了,他们沈家,男子十岁以后就要移到外院居住,由父亲严加管教。
“年后,皓弟是否还在家里请先生来教?”沈观适时插话。
对于姜皓的教育问题,姜母可畏操碎了心,她虽有些银钱,但他们家终归只是个七品小官,那些名家大儒哪里请得来,城外青华山上的白鹿书院是极好,可那里只收世家子弟,她哪里送得进去。
这时姜夫人听见女婿这般问,便点头道:“还是在家里请先生教的。”
沈观微微蹙眉,“小婿瞧着白鹿书院还算不错,母亲可愿将皓弟送往那里读书?”
姜夫人正为这事发愁,叹息道:“我也想送他去白鹿书院,只怕书院不收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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