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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病娇探花阴湿爱》 80-90(第8/17页)
的眼睛看得面色微红,羞垂了眸,支吾道:“也、也就那样吧。”
往日李相宜总像个大姐姐似的,姜清杳难得见她害羞,便打趣道:“我看不止就那样吧,定是极好才是。”
李相宜面色更红,一瞪眼,反口问道:“我出嫁时,你说你和沈公子才圆房,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清杳脸上笑意收了收,便将嫁进沈家的事,一一讲来。“夫君说,新婚夜不同我圆房,是担心我怕他,想让我对他熟悉了,再圆房。”
李相宜听着,没有言语,姜清杳瞧她面色好似有些古怪,好像是、自嘲地笑了一下。只这神情仅仅一瞬,姜清杳也没有在意,只将银烛一家的事讲给她听。
这时但听李相宜道:“这一家子贪得无厌,活该落得如此下场。”
“只是才走一个银烛,又来一个语舒。”姜清杳叹息。
李相宜却不问语舒是谁,只说:“妹妹别担心,你将此事告知沈公子,让他将人打发了。”
姜清杳眼波微动,淡淡道:“语舒性子柔,她给夫君当侍妾我是放心的,只她是三房的人,我便不想让她进门了。”
李相宜目露诧异,凑近姜清杳问道:“沈公子那样的人,妹妹竟没动心么?对他纳妾一事看得这样平淡。”
姜清杳摇摇头,缓缓道:“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我还是不要为他动心的好,心不动则不痛。姐姐,今日不是语舒,未来也会有别人,他终归会纳妾的,我日后守着孩子,安稳度日便好。”
李相宜垂眸听着,握住姜清杳的手紧了紧,良久,她唏嘘一声,对姜清杳道:“我不如妹妹多矣。”
姜清杳在将军府和李相宜用了午膳,才派人去翰林院叫沈观来接,沈观在影壁上了马车,见姜清杳神色安恬,他的唇角也跟着微微上翘。
姜清杳等他坐下来,挽住他手臂问道:“你在翰林院用过午膳的吧?”
沈观应声:“用过了。”说着,便将姜清杳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坐着,他长臂环在她身前,下颌搁在她发顶,叹道:“一会儿我送你回去,还得去东宫一趟。”
姜清杳身子后仰贴着他胸膛,问道:“回来用晚膳么?”
“回的。”
沈观这些时日被太子烦得不行,他们沈家是纯臣,他仅仅当了太子的讲经学士,太子便以讲学为由,有事没事将他叫到东宫去,目的是教人以为他们相交甚密,将沈家归顺为太子一党。
沈观怀抱着姜清杳,心中计较,他得想个法子,从东宫脱身才行。
半下午时,语舒又来了,姜清杳出去了一日,回来正睡着,晴天便将语舒请到偏厅,继续教她打络子。
“表嫂身子不适么?”语舒轻声问道。
晴天手上正在分线,听着问话,只垂着脑袋道:“没有,小姐今日去将军府见赵少夫人,想是累了,才回来睡下。”
语舒缓了口气,道:“没有不适便好。”
如此又等到沈观回府,语舒照常向他请安,沈观还是应了个“嗯”字。
尔后几天,沈观下值回来,语舒都在听竹院向他请安,沈观心中怪异,有心想问问姜清杳,却见她神色如往常一般,便当是自己多想了。
这日沈观下值回来,在内院走到小径分岔口,正要折去听竹院,就听路边小亭子里那什么语舒在叫他,“七表哥。”
沈观其实早看到她了,只是不想搭理她,这会子见她喊自己,沈观便将一双幽沉的眸子向她探去。
语舒身着一袭翠绿百褶裙,外配胭脂短袄,她眉眼妆容清淡雅致,唇色却红润,发间珠钗颤颤。她手持一卷书册,从亭内走出,款款向沈观行来。
在沈观疏淡的目光下,语舒停在他身前,将手中书册奉到他眼前,柔声道:“表哥,我新得了一册程畿之的字帖,也不知真假,想请您过目。”
沈观并不接书,面色也只比往日冷清了那么一分,他的目光落在语舒发间珍珠钗上,默了片刻,而后淡淡开口:“你若将心思放在习字上,自然能分得清真假。”
此时天色将暮,暗观在天空中延卷,寒风将冰珠一样的细雪扫在语舒脸上,打得她脸上火辣辣地疼。她已被羞得满脸通红,可沈观还不放过她,“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东施效颦反类犬。我们沈家、只养人,不养犬。”
他的声音不大,说话的语气甚至称得上温和,却将语舒击得面色惨白,溃不成军。
沈观说完,看也不看她一眼,便从旁边越过,径直向听竹院走去。
小雨一直躲在藩篱后观察亭子里的语舒,此刻见沈观往听竹院走去,撒腿就先奔回院子里。
姜清杳正在绣竹枝,一抬首,就见小雨鬼鬼祟祟跑进屋,一脸神秘凑到自己耳边:“小姐,方才我看到语舒在前头小径上将公子拦了下来,她递给公子一卷书册,公子没接,后来不知公子跟她说了什么,就见她似乎要哭了的样子。”
“公子说了什么?”姜清杳好奇问。
小雨正要说她没听见,余光就瞥见珠帘后一个挺拔的身影,吓得她赶紧从姜清杳身边跳开。
沈观进了内室,姜清杳放下手中刺绣去迎他,笑问:“今日怎么回来得早些了。”
沈观脱下大氅交给一旁的福橘,又接过杏子递来的热巾子净面拭手,一边问:“那个语舒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清杳不料他忽然问起这个,便道:“就是那么回事呗。”在沈观狐疑的目光下,姜清杳淡声道:“前些日子,三婶和周姨妈想让我将语舒接来听竹院,给你做侍妾。”
沈观手上一顿,眼底掠过一丝冰冷,他不露声色道:“那你怎么说?”
“我说我做不了你的主,这事要你点头才行。”姜清杳说着,转身,坐到一旁的圈椅上。
沈观神色一舒,将巾帕丢给杏子,走在姜清杳身前,温声道:“方才我已将她打发走了,这种事你不用问我,直接打发了就行。”
“其实语舒性子恬静,可她是三房的人,就不能让她进听竹院了。”姜清杳温声道。
沈观一怔,将这句话放在心中反复思量,一时间,好似明白了她的意思,又好似不明白。
姜清杳见他不作声,便仰头去看他,但见他神貌扬扬,器宇落落,心中顿时微微绞痛,她手上捏紧,压了压心神,红唇缓启:“语舒就算了,日后你若有喜欢的女子,只要不牵扯到沈家其他房的人,你告诉我,我替你将她接回来。”
姜清杳见他还是不答话,心中揣测着他的意思,想在他面前做个大度的妻子,便柔声道:“你放心,我不是那等善妒的人,只要你喜欢的,那便带回来,不要养在外面,不成体统的……”
沈观耳中轰鸣阵阵,一双眼睛只能看到她红唇无声启合,她说的话,却从另一个方向刺进他脑子里。他踉跄后退,喉间蓦地涌上一股腥甜。
姜清杳无知无觉,见他不说话,用清亮的双眸望着他,一脸纯然地唤他:“夫君?”
往日,沈观甚爱她的纯净无邪,可如今她与他谈论纳妾之事,面上这毫无怨尤的纯澈,于他却异常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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