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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娘娘她步步高升》 110-120(第5/17页)
入宫了,也能时常与苏大人相见,二人甚至能坐在一起用膳。即便苏大人名义上与顾婕妤是舅甥关系,可谁不知晓二人没有血缘,换成旁人,谁敢想?
再说顾婕妤,因为苏家和苏大人的缘故,入宫没多久就得了旁人梦寐以求的宫权。
陛下如此眷顾苏家之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顾婕妤深受皇恩,坐上妃位只是时间问题。可对上令昭仪,陛下怎么一改常态了?
揣测圣意他不如他师傅庆望,但先前种种,他也能估摸出来,陛下当时真正想礼聘入宫的只有顾家姑娘,姜二小姐只是顺带,可谁想,陛下只让顾婕妤刚入宫那会儿压了令昭仪一头。
除了宫权外,令昭仪竟处处压制了顾婕妤。
而今,涉及了权力之争,陛下还是偏向了令昭仪。甚至,明目张胆地让苏大人知晓。
思索到这里,籍安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瞧他真是越来越糊涂了,陛下是什么人,他的性子一贯是不受约束的,难道
还会考虑旁人的想法吗?
陛下宠爱令昭仪,自然是处处偏心令昭仪。再信重苏大人,苏大人也是外臣。况且,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
目送苏大人离开,籍安呈着刚沏的茶回到扶喻身侧。
扶喻正闭目养神。
籍安轻手轻脚地退到自家师傅的身边。
扶喻不习惯旁人贴他的身,譬如揉按肩颈和额角,所以殿内伺候的人都安安静静的,连呼吸都低不可闻,生怕扰了他。
平心而论,他并不是一个残暴、阴晴不定和难伺候的帝王,也即便如此,御前的人每日都是提着一颗心侍奉。
帝王之怒,谁也承受不起。
良久,扶喻睁开眼,伸了个懒腰。
“人可都去拜见过令昭仪了?”他问。
话是庆望接过的:“回陛下的话,都去拜见过了。”
扶喻“嗯”了声,撑着桌角站起身。
他径直往外走去,边走边道:“去扶摇殿。”
他的步子迈得很大,庆望和籍安不得不迅速跟上他。
待上了御辇,扶喻支着下颚,忽然扫了眼庆望,“朕记得,尚仪和尚功都年纪大了。”
庆望斟酌回话:“是,二位大人已经上表请求卸任了,按照旧例,中秋后便要开始择选新一任的尚仪和尚功。”
他顿一顿,“二位大人都有自己栽培的接任之人,不过还需考量。”
庆望摸不准陛下突然提起这件事的目的,因而不敢多言。
在陛下沉默的时间里,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陛下在这之前给令昭仪宫权,到底是因为蕙质公主生辰上发生意外的补偿,还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陛下对令昭仪的宠爱有目共睹,但谁都心知肚明,圣宠只是立身之本,手上没有权柄,所得都限制于恩宠。他曾一度以为,陛下不给令昭仪宫权,是顾忌诚妃娘娘和皇长子。但转头一想,又不尽然。
皇长子玉牒上的生母是蕙妃,诚妃只有养育之权。陛下一句话,就能让皇长子换成旁人抚养。
那么,排除所有的不可能,真相就是陛下想寻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宫权递到令昭仪手中。
令昭仪在宫中的名声不好,令昭仪自己不在乎,陛下却记在了心上,先前便让他去嚼舌根的宫人送进了宫正司,好生整顿了一番。
这一次,陛下借着船只一事断了瑾妃和诚妃触碰宫权的机会,那么按照众人眼中的身份高低,操持中秋宴会的权柄便顺理成章地落在了令昭仪头上。
庆望忍不住又想:那当初陛下不让宁昭容来行宫,究竟有几分是为了三皇子呢?
蕙质公主还偏偏交给行宫之中唯一有宫权的顾婕妤照料。
思及此,庆望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偷偷瞄了眼面无表情的帝王,将脑海里的思绪尽数藏起来。
陛下费尽心思,只是想让人觉得令昭仪得到的宫权名正言顺吗?
名正言顺。
而非只是因为宠爱令昭仪。
但陛下,操持中秋宴会也就罢了,这确实名正言顺。可您又为何赐下协理后宫之权?
要知道,中秋过后要不了多久,就要起程回宫了,这期间,并没有其他宴会需要操持。
而回宫后,恰逢尚仪和尚功换任,又恰好,跟随来行宫的人中有这两位大人看重的接任者。
巧合到,让他十拿八稳的揣测都不敢相信。
*
令昭仪得了协理后宫之权,对宫中的局势影响并不大,她本就圣宠在身,宫权于她锦上添花。
消息传到后宫时,正好是中秋节前一日。
彼时,祺婕妤卧病在榻,她一把打翻了宫女手中的玉碗,怒意浮上眉间,“陛下竟让她协理后宫?”
“哐当”一声,玉碗滚落到地,碗中温热的汤药悉数倾泻而出,飞溅到宫女的手背上。
宫女仿佛无所察觉,轻轻跪到地上,“娘娘息怒。”
祺婕妤面色涨得通红,胸膛也起伏得厉害,好似方才的一句话就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还想说什么,可开口就是一阵咳。
“咳咳咳——”
宫女跪移上前,正好那看见那帕子上的血迹,她顿时慌了神:“娘娘!”
祺婕妤也愣了神。
她手一抖,将帕子丢到地上。
怎么会咳血?
宫女将帕子捡起来揣进袖子里,拼命不露出异样,可颤抖的声音却暴露了她的惊惧:“娘娘,郦太医不在宫中,这可如何是好?”
祺婕妤只相信曾经“治愈”好她身子的郦太医,可如今,郦太医跟随帝王去了行宫。
倘若她咳血的消息传出去——
祺婕妤眉头一松,若是传到陛下耳中,陛下会不会赶回来看她呢?
想到这里,她忍着喉咙中的痒意,断断续续地吩咐:“将、帕子交给、淑妃……”
宫女红着眼眶,重重地点头,“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禀告淑妃娘娘,让淑妃娘娘给陛下传信。”
祺婕妤抿了下唇,想笑却没笑出来。
自从云栀走后,永安宫的宫人都成了摆设,唯有眼前这个小宫女机灵些,能理会她的意思,事事为她着想。
“你叫什么?”
宫女面上一怔,她调来永安宫伺候祺婕妤已经有小半年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祺婕妤都没问过她的名字,今日竟想起了这件事。
她低了低头,仍是恭敬顺从的模样,“回娘娘,奴婢贱名山蕊。”
“山蕊。”祺婕妤重复了一遍,伴随着一声咳嗽,她说,“本宫知道了。”
或许是现在起,祺婕妤才将她视为了可用之人。
山蕊见她没有其他吩咐,便带着沾了血迹的帕子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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