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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离婚之后》 30-40(第18/35页)
喻礼“嗯”了一声,没有说其他话,耐心等待喻景尧说出他的企图。
“明天咱们一起相亲,一起到景山?”
喻礼看向镜中出现的另一道清隽挺拔的身影,“我没有办法在查出那样的事情后再心无芥蒂见你。”
瞧,她连拒绝的理由都如此别致扎心。喻景尧抽出领带,冷冷勾唇。
他不相信她对一个从未谋面的所谓“亲哥哥”有什么感情,无非是拒绝他的借口。
“妹妹,爸爸和首长对这件事都没有意见,你为什么有意见呢?”
他们不愧是心有灵犀的兄妹,喻景尧一开口便戳在喻礼最软的一块肋骨上。
是的,她不能有意见,喻家最有权势的那座山都没有开口,哪里有她开口的余地?
喻礼冷了神色,淡淡道:“哥哥,如果我总是跟父亲和爷爷的意见一致,我还能成为你的好妹妹吗?”
喻景尧怔住,心脏一阵阵紧缩。
他从小就被喻家排斥,不受喻介臣和喻济时喜欢,只有喻礼一意孤行对他好,牢牢将他护在身后。
妹妹对他恩重如山,她却从不言恩情,每当有人说她对他太好,她总是摇摇头,笑着看向他,“哪里啊,是哥哥对我更好!”
现在,是她第一次将恩情摆在台面上说,摆在他眼前说清楚。
他心底针刺一样痛,扯动唇角,再也笑不出来,他蹙眉痛苦弯着腰,一阵阵咳嗽。
喻礼闭上眼睛,挂断这一则电话,又拨电话给康叔,让他照看喻景尧的身体。
回过脸,程濯已经不在了。
想来是并不愿意旁听她的家事。
喻礼走出卧室门,望见他。
他在外书房,坐在临窗扶手椅上,长腿交叠,手上随意翻着一本书。
海棠花窗外,大雪纷飞,厚重的雪花覆住花苑中浓绿的植株,一轮孤月高悬凄清苍穹。
喻礼走过去,伏在窗台前安静赏月,侧脸皎洁,纤长睫毛轻垂,在眼睑落下暗影。
咫尺之隔处,程濯收了书,静静看向她。
喻礼转过头,眸光同样静寂。
她有一双永远不会显现出脆弱的眼睛,无论何时,都是清泠泠的坚韧。
程濯却知道她在伤心。
喻礼从来不会说伤人的话,永远给人留三分体面,就连梁宗文都没有彻底撕破脸,今时今日,却对她一向最敬爱的哥哥说了伤人肺腑的话。
他走过去,垂眸温柔看向她。
他的目光并没有侵略意味,也不含刨根问底的质询,柔和如清泉。
“一起看雪?”
他眸光微移,落在窗外无尽的雪色中。
喻礼想了下,指尖勾了下他的手。
下一秒,她的指尖被紧紧攥住,整个人落入他的怀抱。
他身上是如同雪后松林一般清幽的香气,怀抱却是温暖坚实的。
喻礼靠在他怀里,紧蹙的眉心慢慢松缓一些,主动开口,“你不安慰我吗?”
程濯低头看她,道:“刚刚你们讲了什么,我一点也不清楚,怎么安慰?”
喻礼抬脚,在他腿上轻踹一下,“你这么聪明,猜一猜。”
程濯看向她光裸白皙的脚,眉心微蹙,“又不穿鞋?”
喻礼抬起他的脸,仰眸,“要你安慰我,又说一些不相关的话。”
程濯抬手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窗台上。
他看着她光洁的脸,轻笑,“对我来说,喻景尧就是不相关的人,他如何,在我心里,不如你穿不穿鞋重要。”
喻礼两手撑着窗台,轻轻晃动着纤笔直的腿,若有所思,“对我来说,喻景尧也不重要,非亲非故——”话说到一半,她说不下去,再昧良心,也不能说喻景尧对她不重要。
在长达十五年的时光里,她已经习惯对喻景尧好。
程濯俯身吻她额心,“不要勉强自己,一些事情随心就好,你怎么样做都是正确的。”
喻礼:“真的?我刚刚说了很过分的话。”
程濯指尖摩挲她后颈,说:“那是因为他故意惹怒你。把你这么好脾气的人惹急,可见他做得事情多么过分。”
喻礼忍不住笑起来,毫不自谦道:“我觉得也是这样!”
程濯顺着玉立鼻梁吻到她的唇,指腹摩挲她面颊,缓声说:“不要觉得愧疚,比起他们做的事,你再看自己,便知道自己多么正直清白。”
他不疾不徐,“狸猫换太子的是何主任,坐视不理帮人遮掩的是喻董和喻爷爷,手上沾血的是二公子,你什么都没做只不过说了几句应说得话,何错之有?”
“至于二公子身体不好,是因为大公子在牢狱里做了手脚,跟你更没关系,无需自责。”
喻礼微微后仰,移开他的唇,似笑非笑道:“你不是什么都没听清,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吗?”
程濯面不改色道:“我也不知道具体内情,以上这些,都是猜出来的。”
喻礼笑起来,倾身勾住他脖颈,“如果在古代,你一定是佞臣。”
程濯托住她腰臀,将她抱起来,从容不迫说:“你才是我要侍奉的人,别人怎么看我与我何干?”
喻礼觉得也对,不悦的心情一扫而空。
程濯看向她,眼眸漆黑深邃,“喻总开心了,是不是该奖励一下下属?”
喻礼笑着扬唇,“说吧。”
他望着她柔润的唇,“主动亲我。”
喻礼疑心幻听,这么简单的要求?
她低头蜻蜓点水碰一下他的唇,“就这样?”
“对。”程濯看向她,眸光深幽,“喻礼,你要主动亲近我。”
“好。”喻礼看出他简单要求背后凝重的含义,郑重答应他,想了下,她又讲,“我没有主动亲近人的习惯,但如果是你,怎样亲近我都不会拒绝,你也可以更主动一点。”
“好。”他温柔凝视她,像要把她的承诺揉进心底。 。
翌日,专属宾利座驾早早抵达景山。
山上积雪未消,工人们手持扫帚在台阶上扫雪,望见喻礼,笑着打招呼,“三小姐!来得这么早!”
喻礼轻笑颔首,主动介绍身边人,“我男朋友,程濯。”
程濯握住她手指的掌心微紧。
走进门,他说:“这件事只只让阿姨知道就好。”知道得人太多,容易走漏风声。
喻礼呼吸着落雪后清冽洁净空气,闻言,轻笑说:“怕什么?我们光明正大。”
一路走过长廊,抵达正厅。
谢琬音早坐在太师椅上正襟危坐了。
她穿着宝蓝色丝绒旗袍,双手端庄交叠着,望着喻礼和程濯一步步走近,心脏激烈得似乎要跳出胸腔。
在喻礼跟程濯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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