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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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盏递给他。

    她站着,望着他,是一种俯视的姿态,眸光却柔和,如缓缓流动的春水。

    心底的燥郁瞬间被她的眸光抚平。

    他低眸,轻笑,“礼礼还跟我见外?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

    喻礼坐在他对面的黄花梨圈椅上,纤细白皙的手指慢慢捋顺微乱的裙摆,“哥哥不想把回归宴跟爸爸的寿宴一起办?”

    “是。”喻景尧点头说:“我不喜欢任何跟喻介臣一起出现的场合。”

    喻礼道:“本来回归宴也是为了让哥哥开心,既然哥哥不愿意,把我们便取消,小范围跟朋友们聚一聚庆祝哥哥的回归,怎么样?”

    喻景尧懒洋洋道:“我跟他们没什么好聚的,倒是可以跟妹妹好好聚一聚。”

    不待喻礼开口,他又道:“现在还能聚一聚,以后等妹妹又嫁了人,我恐怕又少了好多机会见你。”

    他本意是试探喻礼是否要再次走入婚姻,话音落下,便眯眸谨慎看着喻礼的表情。

    喻礼坦然一笑,不给他任何窥伺她内心的机会,“就算结了婚,我也永远是哥哥的妹妹。”

    喻景尧撑着额头,发觉自己再不能如从前一般看清喻礼的所思所想,他笑起来,肩膀耸动。

    笑完之后,他剧烈咳嗽起来。

    两年监狱生活消磨他身体机能,让他虚弱不少,犯了易咳嗽毛病。

    喻礼起身,抬手轻轻拍他背脊。

    喻景尧止住咳,目光幽暗望向她雪白细腻的手腕。

    他很想做一些男人可以做的事情。

    就算冰冷的凉水也无法消弭他此刻沸腾的欲望。

    静了片刻,他还是耗不过妹妹,开口的嗓音微哑,“听喻景文说,你要跟林靳南相亲,对吗?”

    喻礼温和纠正,“不是我要相亲,是我跟哥哥都要相亲。”

    喻景尧又想笑了,不忍劳累妹妹,他忍住,温声道:“哥哥不会相亲,哥哥可以搅黄任何一桩亲事,但妹妹舍不得搅黄自己的婚事。”

    不仅舍不得,她反而如同雀跃的鸟儿,迫不及待飞离。

    喻景尧抬眸盯着喻礼,唇角笑意冰冷,“喻礼,你是叛徒,你背叛了十年前的自己。”

    喻礼垂眸,轻易联想到他这段指责的缘故。

    十年前,她还在加州上学。

    那一年,加州迎来百年难遇的暴风雪。

    暴雪封路,城市停工。

    她没有去上学,待在家里。

    本来是在窗前看雪,不知道怎么着跟喻景尧打闹起来,她被他压在毛绒绒地毯上,抬腿要踢他,被他膝盖顶住腿,手掌也被按在头顶。

    她没有半分慌张,朝着他盈盈笑,还说:“哥哥,我们就这样永远在一起,多好啊!”

    对当时的喻礼而言,只有喻景尧才能给她安全感。

    那是一种即使暴风雪中依旧能使她岁月静好的安全感。

    彼时,她并没有留意喻景尧的表情。

    当时她说出那句话并不代表那是承诺。

    那只是她在那种处境下一种随心的感叹,她知道那成不了真。

    此时此刻,喻景尧眸色寂静如漆黑无垠的夜,他紧紧盯着她,勾起唇,“礼礼,你当时的话,我当真了。”

    喻礼觉得掌心里的茶盏很烫,慢慢将它搁在茶几上,她凝神望着茶盏,并不看他眼睛,“那你应该感到羞耻,竟然相信一个未成年女孩儿的随心之语。”

    喻景尧说:“我不在意,我有本事把随心之语变成货真价实的承诺。”

    说完,他仰颈喝茶,将茶喝尽,他起身,将一室的死寂留给喻礼。

    喻礼回过神时,喻景文已经站在眼前许久。

    他尽职尽责拿着一沓文件,脸上带着官方的殷勤笑意。

    喻礼起身,走到工作台,坐在办公椅上,微微抬眸,“开始吧。”

    语调冷清镇定,丝毫没有刚刚的发怔。

    喻景文汇报完之后,客气邀请喻礼,“喻总,不知道我今天有没有荣幸邀请你到桃花源做客?”

    林惠卿这个女人心思太过阴险狡诈,让他防不胜防,他思来想去许久,只有喻礼才能保住他的清白!

    这叫以毒攻毒。

    喻礼知道他打什么算盘,她笑笑,“我倒是想去,只怕很难完成使命,大哥你做不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怀上昕昕那一次,她正好就在现场。

    她应林品蓝的邀请来林家小聚,喝了一会儿酒,她到楼上藏书阁看书。

    藏书阁里面已经有了道清瘦修长的身影,只看侧颜,她便知那人很靓,但她身边已经有了梁宗文,自然不会瞧旁的男人,找了远的地方安安静静看书。

    一会儿,藏书阁门开了,涌进大片浓烈的阳光。

    一男一女拉拉扯扯进来,一开始他们还在剧烈争吵,女人甚至扇了男人巴掌,男人口出恶言,说一些“阴险”“龌龊”“下流”的脏话。

    喻礼认出来人,屏息凝神。

    她刚要悄悄移到门外躲出去,两个人已经贴在门板上亲了起来,堵住唯一一扇出口。

    藏书阁里水声响起,衣裙褪掉,她甚至看见了喻景文光溜溜的长腿,刚要看得更清晰一点,一只温凉的手掌轻轻贴在眼皮上,她眨了眨眼睛,嗅到他身上清雅的香气。

    哦,原来那位看书的年轻人还是一位光风霁月的君子,不想她瞧见这一幕。

    喻景文和林惠卿真的弄了很久,久到她发晕发困,甚至要贴着陌生人的掌心睡着。

    在她摇摇欲坠的时候,他总算大发慈悲掀开掌心,然后随意丢了一本厚重的英文词典落在地上。

    “砰”一声响,那贴在门板上恋战的两个人瞬间抖起来,粗重喘息过后,便捡起衣服便逃也似离开藏书阁。

    那位君子姿容绝佳,气质绝俗,按理说,喻礼该对他有十分印象,但没有。

    她只记得那天中午,藏书馆里静谧的声响,以及满铺地面的金灿灿的阳光。

    喻景文没瞧见喻礼走神,说:“你去就是了,昕昕也很久没见你了,我就是不想顺着她心意!”

    喻礼点了下头,“好。”

    喻景文诧异她竟然那么好说话。

    喻礼但笑不语。

    有喻景尧在,她必须得拉进跟喻景文的关系。  。

    中午,喻礼跟程濯一起用餐。

    程濯坐在她身侧,抬手慢条斯理剥着蟹肉,行云流水,姿态优雅。

    喻礼望着他,此情此景轻易与脑子里的画面重合在一起。

    她想,之前,她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程濯。

    不然,她不会对他动作细节还有身上的气息都无比熟悉。

    她端起茶,轻轻抿一口,“我们之前见过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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