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冬夜: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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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梨月被头顶巨大的轰鸣声所吸引,听筒里唐一慧激动的声音渐渐地变得模糊。

    一朵朵彩色的金丝菊在漆黑的夜空中绽放,像要把这沉重的黑幕撕开一道口子,绽放后的火星缓缓坠落,最后隐没在浩瀚的夜空里。

    绚烂的烟花持续在夜幕中绽放,为黑夜增添了不少色彩和生机,这一朵朵璀璨的金丝菊,和港城的烟花很像。

    烟花下,傅砚辞站在木质地台上,接听关默的电话。

    “老板,苏小姐跑了,这些天您让人盯着的是一个假扮苏小姐的人,她叫施晴。”

    傅砚辞八风不动的脸庞看不出一点儿情绪,面无表情地捏着雪茄往烟灰缸里摁,褶皱的雪茄以及被熄灭的火苗都警告着万物。

    他生气了。

    他微微点头,鼻息露出一丝冷笑,“喜欢玩是吧,我陪你玩。”

    说罢,傅砚辞扔下被摁灭的雪茄抬步准备回屋。

    身后紧接又响起一声接一声烟花绽放的声音。

    他转身看去,竟从烟花中看见了苏梨月嬉笑的脸。

    “许愿呀,烟花下许愿可以成真哦。”

    想起第一次看她在烟花下虔诚许愿的模样,傅砚辞觉得那样很傻,他从不迷信,也不相信在烟花下许愿就能成真的鬼话。

    可在这一刻,他竟缓缓闭上了眼,学着苏梨月的样子在烟花下许愿。

    ……

    一周后,距离演出还有一天,大家按原先计划提前一天去彩排给大剧院的工作人员看。

    一早开始,大剧院后台开始忙忙碌碌化妆更衣,有的舞者紧张的还在复杂动作。

    苏梨月坐在化妆台前,戴好最后一个发饰,她望着镜中的自己不知想从前上台的感受还是在前两次演出后傅砚辞来接她的场景。

    都说习惯是个很可怕的词。

    如今苏梨月深有体会。

    “苏梨月,你和傅砚辞是不是闹别扭啦?”

    卢喻走到苏梨月身边,边整理发饰边好奇发问。

    苏梨月不明所以,“什么?”

    庄怡宁听见八卦也加入群聊,“你还不知道啊,傅砚辞取消了对我们舞团的投资,大家伙儿都在猜测你俩是不是闹不愉快了。”

    难道她们还不知道?

    苏梨月猜测是傅砚辞封锁了消息,粉唇微微上扬,模棱两可地接腔,“没有。”

    不知是在说她和他没有关系,还是没有闹别扭。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但她害他损失900万,以傅砚辞的性格完全不像是会替她封锁消息的人。

    相反,她认为他会让大家都知道这个消息,从而所有人都知道她得罪了他,这样大家才能欺负她,更能如他愿。

    “下一个节目,苏梨月。”

    后勤人员来催场,苏梨月敛下不该有的情绪,深呼吸了几下才站起来同舞团成员一起走向舞台候场。

    登台时,剧院全场一片漆黑,所有人定好开场姿势等待音乐,苏梨月

    站在圆中心,身姿挺拔,双手微微扬起,亮白的灯光亮起,她宛若一只灵动的孔雀。

    音乐响起,大家按照排练的节拍舞动,苏梨月演绎的孔雀踩着鼓点转圈,定住,伸手抬腕。

    她跳的入神,不知在何时原本漆黑的观众席中央亮起一束灯,而灯下坐着一位男人。

    苏梨月定睛看去,先是一愣,紧接着心脏跳动频率紊乱,指尖发颤。

    傅砚辞,来了。

    第46章 第46章(大修)吻我。

    事发后,在苏梨月不接电话时,傅砚辞就已经准备去找她。

    可他刚离开华盛就接到电话,妈妈那边有重要线索,不得已就先派人盯着苏梨月,自己先去处理事情。

    经过长时间的秘密追踪,终于在港城三不管的偏远地带发现了一所废弃仓库。

    傅砚辞赶过去时里面空无一人,但却留下了很多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医疗器械,正当傅砚辞又以为一无所获时,他在地上看到了妈妈的手链,在傅秦当年送她的。

    傅砚辞记得,在他小时候妈妈同他说过这条手链的意义,是在他出生的那天,爸爸为了纪念他的到来和妈妈的辛苦,特意亲手制作的。

    虽然当天的线索又断了,傅砚辞却是松了一口气,这条手链妈妈一直戴在手上,能出现在这就一定还活着。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于是,他在废弃仓库附近加大了搜查力度。

    这一周他都在疲于调查和处理招标书遗下的事务,好不容易处理得差不多了,又被告知保镖跟了一周的女人不是苏梨月。

    是那个叫施晴假扮成苏梨月的样子进出水郡湾演给他看,好掩护苏梨月顺利出国。

    ……

    ……

    苏梨月坚守舞蹈者的基本素质,就算是看见傅砚辞在台下,她也依然硬着头皮跳完这一支舞。

    音乐结束,同大家一起鞠躬退场后,她连外套都来不及拿就从后台通道逃走。

    但可惜,她晚了一步。

    苏梨月跑到通道口时,好几个黑衣人早就已经堵在那了。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臂被一股蛮力抓过,将她扯进了昏暗的更衣室里。

    更衣室只开了几盏壁灯,苏梨月被傅砚辞抵在墙角,他的虎口卡住她下颚,神色十分阴翳,黑眸染上一丝怒火,还带了点儿狠,说的话音都是从牙缝中一字一字挤出来。

    “苏梨月你够胆,敢算计我。”

    这一天迟早要到来。

    即使苏梨月心里害怕得要死,但还是表现得非常冷静,“项目的事是我的错。”

    说完,她仰起头闭上眼,像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傅砚辞被她气笑了,“我没说项目的事。”

    苏梨月一改往日娇柔,平静地看着他,“三叔,大家都是成年人要懂得放下。”

    她平常连名带姓的叫惯了,现在这样的场合她觉得直呼大名不礼貌,思来想去找了个最适合的尊称。

    有诚意,有礼貌,又显得他尊贵的称呼。

    可这个称呼是傅砚辞最讨厌从她嘴里听到的。

    这个姑娘把剧目舞演绎的栩栩如生,像是会变脸术似得。

    现在的她和从前跟在他身上阿谀奉承的苏梨月简直判若两人。

    傅砚辞真想给她颁个好演员奖。

    以前那只会讨好的狐狸达到目的后翻脸就不认人,现在迫不及待和他划清界限的嘴脸,傅砚辞真想撕烂。

    “放下?”傅砚辞从鼻息探出一丝冷笑,“你不如做梦。”

    他掐着她下颚缓缓抬起来,接着微弱的光端详她的脸,脸上化着灵动的舞台妆,同上次粉嫩的妆容不同,这次多以蓝绿为主,刻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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