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假少爷是万人迷: 20、十四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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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的茶酥带给两人截然不同的感受。

    江酌霜心满意足地吃完,用纸巾擦好手后,再往嘴里投了颗车厘子。

    总之就是完全没发现卡斯帕的不对劲。

    卡斯帕一开始想不开。

    假装在听评弹,其实是自闭。

    一场结束,楼下掌声雷鸣。

    卡斯帕也在这时候想开了。

    这次回国太过仓促,他本不敢奢望,一回来就能重新得到江酌霜的原谅。

    但截至目前为止,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

    本以为是因为留学时的情分,现在仔细想想,应该是因为……啧。

    这么说,还沾了那人的光?

    对方假冒了“卡斯帕”的身份与frost春风一度,他当然不能就这么吃下哑巴亏。

    很显然,江酌霜如今对他的兴趣,绝大部分来源于那个暧昧不明的夜晚。

    既然如此,那就将错就错认下这件事。

    绝对不能被江酌霜发现,那晚的人不是他。

    卡斯帕调整好心态,茅塞顿开。

    笑死,只要那一晚frost喊的是我的名字,凭什么说在床上的是别人?

    *

    离开茶楼后,卡斯帕带江酌霜去逛了夜市。

    但他忽略了一点,江酌霜有很多忌口,夜市里重油重盐的食物大多不能吃。

    从香气扑鼻的各种摊位前走过,每遇到一样想吃但不能吃的,江酌霜都要冷笑一声。

    卡斯帕讨好地笑了笑。

    金色的脑袋压得越来越低。

    幸好江酌霜是个很宽宏大量的人。

    最后让卡斯帕陪自己去植栽小铺买了一盆多肉,就原谅了对方的粗心大意。

    植栽店里的小姑娘正在玩塔罗牌,女孩的母亲在旁边整理一捧玫瑰花。

    江酌霜好奇地看了眼塔罗牌,老板以为他想试试,便热情地邀请他抽一张。

    洗牌切牌后,江酌霜随便选了一张。

    小姑娘翻开塔罗牌,牌面上是一具骷髅,身披黑色盔甲,骑在白马上。

    ——这是一张逆位死神牌。

    老板秀眉微皱,江酌霜却不怎么在意。

    他笑着问小姑娘:“这张牌是什么意思?”

    小姑娘认真解牌:“逆位死神牌的意思是,你正在抗拒、逃避某种必要的改变。”

    对于江酌霜来说,无论牌面的寓意是什么,抽到“死神”总归是不吉利的。

    看见卡斯帕脸色不对,老板担心江酌霜会不高兴,正准备出言缓解气氛。

    虽然小少年长得就是一副好脾气的乖宝宝模样,但老板还是担心他会生气。

    江酌霜却轻轻捏了捏小姑娘的脸:“看来你还需要再努力,一点也不准哦。”

    老板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果然是个脾气很好的小朋友。

    老板把江酌霜认成附近高中的学生。

    她笑吟吟地说:“不好意思了同学,你在我店里挑枝花吧,祝你天天开心。”

    “谢谢姐姐,不用啦。”江酌霜晃了晃手上包装好的多肉,“我就喜欢多肉,有它就够了。”

    离开植栽小铺,两人并肩而行。

    卡斯帕问:“你怎么会喜欢多肉?”

    江酌霜戳了戳多肉胖嘟嘟的叶子。

    身上多了几分属于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气。

    “因为它呀。”

    “可以活很久。”

    *

    从夜市回到薄景云湾,已经十点半了。

    卡斯帕一步三回头,被江酌霜拍了脑袋一巴掌,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走过玄关,一楼的灯都亮着。

    江邬戴着金丝框眼镜,面容冷淡地坐在沙发上,用笔记本电脑处理公务。

    听见江酌霜进门的声音。

    江邬笑着地抬头:“霜霜,欢迎回家。”

    江酌霜镇定自若地“嗯”了声,然后抬起脚步,迅速地往楼梯的方向走。

    事与愿违,还是被江邬叫住了。

    对方语气揶揄:“霜霜,今天回来得有点晚,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眼见躲不过,江酌霜破罐子破摔。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没打算跑……你坐在沙发上,我没办法玩游戏,我只是想上楼玩电脑。”

    两个星期前,江酌霜百般不愿江邬和自己一起住,为了刁难对方,定下了“每个人必须九点前到家”的规矩。

    说出这个规定时,江酌霜沾沾自喜地想。

    集团那么远,只要江邬违规几次,他就能正大光明地把人“赶”走了。

    ……现在反而是他每天违规。

    可恶啊,真是太过分了。

    这一切一定是江邬的阴谋,真是心思深沉,难怪公司的员工不喜欢他。

    江酌霜故意板着一张脸,据理力争。

    “江邬,你不能因为自己事业心过重,就扼杀了你弟弟谈恋爱的权利。”

    对,就这样。

    假装要和江邬吵架,这样就能趁机浑水摸鱼,把惩罚赖掉了。

    尽管早就猜到,江酌霜这么晚回来是和卡斯帕在一起,但亲口听到对方承认,江邬还是没忍住一口气哽在了喉咙。

    江邬摆出好哥哥的姿态,睁眼说瞎话。

    “霜霜,哥哥当然支持你恋爱,我只是觉得你太单纯,可能会被人骗。”

    江酌霜继续假装生气,以此逃避惩罚。

    江邬却觉得,江酌霜是在为卡斯帕和自己置气,眼神中流露出难过。

    明明他们自幼一起长大,了解彼此的喜好,身上有割不断的相连血脉。

    一个外人,凭什么?

    当初要搬来薄景云湾,江邬会用拙劣的演技哄取江酌霜的同情。

    现在心里真的难受了,他却面色平和,不愿露出分毫的怯弱难过。

    电脑屏幕上的文字,忽然变成一团扭曲绳结,混乱地缠绕在一起。

    在江邬心里的自我厌弃感到达顶峰前,一道中药的苦香落在了他的身边。

    “好啦,别难过了,我错了还不行嘛……哥哥,我下次早点回家哦。”

    江邬的腰忽然被江酌抱住,后者脑袋抬起,瘪起嘴可怜巴巴望着他。

    心里所有苦涩瞬间被冲洗。

    这种被偏爱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江邬忽然情不自禁的,俯身在自己这位血亲的额头上落下一枚轻柔的吻。

    江酌霜眨眨眼:“……哥哥?”

    江邬喉结滚动:“霜霜,错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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