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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绑定内娱嫂子系统后》 350-360(第4/14页)
的想法。人家还啥事没有,她又何必主动提呢。
“感觉怎么样?”她把谈话风格转为闲聊,“剧组是不是和学校挺不一样的?”
提到这个,郁清妙就有很多话说了。
比如,她之前不知道拍一场戏竟然要做这么久的准备工作,演员在片场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等待。
还有,在学校里演戏时,她只需要考虑怎么和对手戏同学配合,在剧组里却是整个团队的合作:镜头、灯光、收音、走位……这些调度缺一不可。
因为钱橙这个角色主要是和钱兰搭戏,郁清妙还拿出了她的剧本。
凌穗岁的剧本里全是标准,郁清妙手中的这份看上去格外新。她不习惯用记号笔,也没有在剧本上写感想的习惯,但这绝不意味着她没有对角色下苦功——她只要看到自己圈出的关键词,就能想起来。
凌穗岁问她:“你不怕忘记了吗?”
“忘记了就说明想的不够好。”郁清妙有自己的理由,“灵光一闪的未必是好灵感。如果写下来,就会产生已经记录下来了,不想弃用的沉没成本,然后潜意识里逼着自己接受它,没有重新思考、不断推翻重来的动力。”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平时真的很散漫,意志力也不坚定……只要有一点退路,我都会往后退。高中的时候要不是我妈管得特别严,我文化课成绩肯定上不了中戏。”
嗯……怎么说呢,凌穗岁心想,这孩子还挺坦诚的。
到底是还没进圈的新人,如果换成娱乐圈其他年轻演员,就绝对不会说最后两句。在金大腿前辈面前自曝其短?疯了吧。
郁清妙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很快就把话题转到她扮演的角色上。
钱橙是钱家的三女儿,她叫钱橙只是因为给她起名时,钱父手里边正好有个橙子。
钱橙的大姐是钱菊,二姐是钱兰。在三姐妹中,钱兰最叛逆,赚了钱也不给家里人花,钱家父母最不喜欢她;
而钱菊虽然性格懦弱,对父母言听计从,但她读书不行,没什么本事,嫁的男人也很一般,只是个自家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家庭主妇。就算她愿意被父母压榨,能被榨出来的东西也有限。
所以,钱橙就是钱家父母“最后的希望”。本科毕业的她已经开始工作了,因为父母慷慨地允许她在家吃住,她每个月的工资都要上交一大半。
钱橙还是职场上的卷王,不管别人多晚走,她永远是最后一个。别人避之不及的工作,只有她迎难而上。保留着学生时代做题思维的钱橙,相信自己的努力一定能被上司看见,然后获得升职加薪的机会。
从凌穗岁的视角,如果要问沈蕙来到钱家后最欣赏的是谁,那当然是钱橙了。
为了老板能住豪宅,开豪车而拼命的好员工,哪个资本家会不喜欢啊?像钱菊、钱父这种不工作的,钱光宗这种眼高手低的,对沈蕙来说价值为零。
至于钱母吧……虽然她平时很辛苦,但她创造的经济价值太低了,不值得她关注。沈蕙只会在场面话里表达对劳动人民的尊重和敬佩,真在现实里遇到了,她的眼睛会自动屏蔽对方。
郁清妙也能从剧本中品味出沈蕙对钱橙的欣赏,她们在围读时已经讨论过了,沈蕙对钱橙是一种考察的态度,如果你这段时间表现不错,那么我可以当你的伯乐,给你一个为我赚钱的机会。
当然,在剥削完对方的剩余价值之后,沈蕙还是会给她一点甜头,把她分化为“向往中产阶级的一员”。
郁清妙现在有点纠结的,是钱橙有没有察觉过“钱兰”的异常呢?
虽然按照故事设定,钱兰已经两年多没回家了,顶多是在群聊里和家人偶尔说几句话。所以,即使沈蕙版钱兰性情大变,钱家人也只是嘴上嚷嚷两句,说她在外面的社会不知道接触了什么,没有往深处想。
但钱橙和钱兰是一起长大的,直到钱兰上大学前,两姐妹都只能共睡一张床。对于直接换了个人的“钱兰”,钱橙真的没有一丝怀疑吗?
两人间的姐妹关系吧,只能说不算太差,毕竟相处时间很长,但也说不上多么亲密,毕竟钱兰以前没少嫌弃钱橙又蠢又没用,竟然真的听爸妈的话,把弟弟当少爷来伺候。
钱橙是否认出钱兰,这是剧本里没有正面提到的剧情。但没提到,不代表演员就不用探究了。想表现人物心理状态,不需要台词和动作,一个眼神足矣。
凌穗岁思考片刻,先说:“这种暗线剧情没有标准答案,我只说我的想法,不一定正确,你当做参考就行。”
“我觉得是没有的。这和沈蕙是否善于伪装,钱橙对钱兰的了解程度都没太大关系……只是吧,钱橙作为一个九九六还嫌不够努力的社畜,没有太多时间精力去思考别的事情。”
——年轻人啊,你看到的剧本是微妙的姐妹情,想到的是爱恨纠葛,但累了一天的打工人,回到家里只想躺着。
就算是天塌下来,只要砸不到自己,那都不算大事。
郁清妙嘴巴不自觉张大了,这倒是她从未考虑过的角度……
她没打过工,只经历过高三和艺考。那段时间确实很苦,如果周围哪个同学就像变了个人,只要她别影响到自己,别闹出什么特别轰动的大新闻,她可能也懒得分出心思去关注。
郁清妙挠挠头:“我懂了,谢谢岁姐。感觉我对角色的思考还是不够深入,太幼稚了。”
“不是,你只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这是可以通过时间去累积的。”
凌穗岁摇头:“剧本根本没提到过掉马的问题,能想到钱橙会不会认出钱兰,就已经证明你不局限于编剧给出的框架,自己深挖过这个角色了。”
被夸奖的郁清妙还有些不好意思,她很想接着和凌穗岁聊下去,奈何凌穗岁午休时间有限。郁清妙就只能带着遗憾和下次再聊的期许,自己回学校去了。
凌穗岁回到房车时,陈越宁还没走。
他正在给凌穗岁洗油桃,而本来该做这件事的助理,不知道被他打发到哪里去了。
“你回来啦?”他抬头问她,“安慰小朋友的事情还顺利吗?”
房车内的空间并不算大,陈越宁把油桃递到她嘴边。凌穗岁先用手接过,然后才咬下一口。
“小朋友不用我安慰。她可能是还没上网看到,或者不太在意这件事。我觉得是后者。”
“怎么说?”
凌穗岁顿了顿,这还真不太好说。
“就是……她把心细如发的注意力都留给了表演和表演相关的事情,日常生活就是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她的性格比较钝感,在表演领域却又能保持专注,难怪老师会说她是天才。”
对角色敏感,对外界钝感——这不就是天生演员圣体吗?
既能塑造出成功的角色,又不会被打击到心态,陷入无休止的内耗和抑郁……连凌穗岁都是自我调节,而郁清妙似乎天生就有这种能力。
陈越宁倒是持有不同意见:“攻守兼备,意味着攻守的天花板都没那么高。或许她现在的表演还没到瓶颈,但每个有事业心的演员,早晚都有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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