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甘做替身: 160-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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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时,结界之外龙啸忽止!池倾动作一顿,眉间紧蹙,警惕地朝结界处望去。

    周遭死寂,如山魔障生出四肢,宛若古神巨兽复苏,一步步朝她走来。

    每一步,都是地动山摇的巨响。

    池倾握着剑,缓缓开始后退。

    每一步,有节奏的,比心跳缓慢,威胁之意极重。

    她却仿佛冷静了几分——识海,对了,天耀与她结契,神识共开。

    池倾闭上眼,后退的同时,努力将神识聚回自身。

    “天耀,天耀!”

    她急迫地唤她,却忽地不知该说什么。

    “魔族……诡计障目……”短短六个字,出言之时却艰难无比,“切、切不可……入其圈套!”

    这话被她说的哆哆嗦嗦,碎不成句。

    无奈,池倾又重复了一遍。

    “魔族诡计障目。”这次顺口了些,“不可入其……圈套。”

    “魔族诡计障目,勿入圈套……勿入圈套……”

    识海空荡,仿佛四合山谷,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不停地在耳畔回答,一声声,分外急迫。

    手中的龙鳞剑烫得烧手。

    池倾猛地睁开眼睛,赤色双眸死死盯上了极近处的黑影。

    她仰起头,静静看着那黑影朝她扬起双臂。

    “我……我知道了。”

    魔族汇集天地间一切负面的情绪,愤怒、悲伤、痛苦、懊悔等等。

    此番初见阮鸢的时候,她告诉她眼前所见都是假的。当时她是真的这样认为,因此方能一剑重伤魔障。

    后来,她带着阮鸢前往花别塔的一路,魔障逐渐恢复、壮大,是否也意味着她自身开始动摇了?

    魔族诡计障目,无非是为了调动她的负面情绪。

    她是从何时开始,陷入了那圈套?

    是从最开始,在空无一人的孤云城中,执意救下“阮鸢”的那一刻?

    还是在阮鸢一次次跟她重申自己的心意,她却不自觉生出了怀疑的那一刻?

    还是阮鸢被吞噬之后,她冲向结界,怒而呼唤天耀的那一刻?

    若她确信结界之内一切都是虚假的,为何她要救下阮鸢?若她确信孤云城百姓尚存,为何她敢让龙族贸然现世?

    她说畏首畏尾,不如放手一搏。可是如何确定此刻的“放手一搏”,不是被激怒后的鲁莽之举?

    眼前的魔障抬掌朝她压来,魔息强得令人窒息,濒死之感自足底涌上,刹那穿透全身。

    眼前的,究竟是魔族实体,还是她的心障?!

    她怔怔盯着黑影的动作,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谢衡玉沉静的双眼。

    渐渐地,那双桃花眸沉冷下来,在她脑海中幻化成了另一双饱含苦恨的眼睛。

    是藏瑾的眼睛。

    她辨别出其中的怒意,记忆忽然开始回溯,她听到他愤怒地道:“无色澄明之境,得大自在……心经心经,到底还要抄多少遍?!”

    接着,她又听到谢衡玉淡淡地回答道:“接着抄。”

    黑影如山般的手掌迎面落下,她不躲避,不提剑,便是蝼蚁与山峦之距。

    “谢衡玉。”最后那一刻,她念出他的名字,缓缓闭上了双眼。

    “无色澄明之境……得大自在。”

    魔障压下,轰然落地。

    第165章 第165章“他死你活,你有几成把握……

    谢衡玉目盲的七年,是怎么过来的?

    无色澄明之境。澄明之境为何?无色之境为何?

    黑暗,彻底的黑暗将池倾吞噬。

    周遭什么都没有。

    起初心跳声震耳欲聋,清晰地如同惊蛰的雷声。

    “好痛啊!好痛啊!好痛啊……”她听到自己的心仿佛在嘶吼,在尖叫着寻求一些慰藉。

    那泣血的声音哭喊很久,逐渐失去气力。

    最后,心跳声也消散了。

    无声无色,她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上。

    可是她还很年轻,结局尚不能看清,因此便更加绝望  。

    太黑了,太静了。希望无处扎根,无处生长。万物无形,痛苦没有踪迹,却仿佛无处不在,难寻源头,因而更让人无计可施。

    失望并非正在累积,而是不知何时,已经高高堆砌,摇摇欲坠,只差大风一卷,轰然坍塌,重得能将人压垮。

    这是哪里呢?这就是无色之境?池倾不知道。

    她伸手按着自己的胸口,空荡荡地前行,试图找些什么将那里填满。

    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呀。不论向何处前行,都好像在原地打转,更别提找回她的心了。

    池倾走得有些累了,也习惯了黑暗和冷清,索性盘腿坐下。

    她回忆起进入此地之前的一切——十方海的波澜、妖域高空的寒风、孤云城庞大的魔障……

    那些仿佛是很遥远的事情,与此刻的她关系不太大。

    她又想起自己进入此地的缘由。想起她呼唤天耀未果的惊怒,想起魔障朝她轰然压下的手掌,想起谢衡玉沉静的眼睛……

    无色澄明之境,得大自在。

    “谢衡玉。”她安定了一点,念他的名字,仿佛找回了几分心脏存在的实感,“这就是你对抗心魔的方法吗?”

    可是那实感很快也消散了,一切又归于虚无。

    是这样吗?

    池倾心想……自困无色之境,心空了,心魔自然也无处可居。

    可是空心之人,身体仿佛只是一具躯壳。

    躯壳居然也很容易疲惫。如同她行久了,便想坐下,坐久了,又想睡一会儿。

    身处此间,闭不闭眼,好像都一样。池倾躺倒在地,忽然感到脸上湿凉一片,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开始淌泪。

    “谢衡玉。”她又开始喊他的名字,想起她闭关的那七年,如箭矢般倏忽而过的七年。

    对她而言,分明是那样快的七年,可于他而言,又意味着什么呢?

    她进入无色之境的这段时间,又是七年光阴中的几分长短?

    池倾按着自己的心脏,一遍遍唤他的名字,既想找回心脏的实感,又怕心跳引动心魔,落了错误的答案。

    出路……在哪里呢?——

    “出路在哪里呢?”

    修仙界,天都,谢家主宅。

    坚不可破的剑气结界之内,谢衡玉阖眸入定,灯火通明,照得他身下黑影诡异摇曳。

    心魔向他提问,他不作答,心魔便又道:“谢衡玉,你应当知道,出路不是你足下这条。”

    黑影盯着他瞧了许久,忽然站起身。长身玉立的男子,墨发如瀑垂下,即便只是个影子,也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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