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更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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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握拳,脚下生风,一步顶人两步倒腾。

    易承轻顿,顿完,忽而一笑:原来受人保护是这种滋味。

    许桑的打法比之易承,技巧性强很多,像是经过专业的训练。

    一套下来,毫不拖泥带水,利劲如注,手腕交绕几次,前排打头阵的已然走起乱七八糟的滑步。

    没滑住,栽了个天旋地转。

    “……!”巴黎蛋虎躯一震,勾了下战损版的“智囊”,面色如洪水猛兽,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是东西了。

    “咱欠条呢?”

    银兄傲气:“老大,我们誓死不屈!”

    话还没说完,一拳头就蒙到了他脸上。“乓当”一声!打得银兄后退五步眼冒金星脑浆翻滚。

    “识时务者为俊杰。”巴黎蛋急步过去,使劲从他裤兜里摸出折得皱巴巴的纸条,走过去前嘀咕了一句,“你记性好,就记清楚:下回遇到易承跟这人在一起,就提醒我躲远点……”

    银兄:“……”

    有句“窝囊废”不知道该不该送给他老大。

    比刚才的“销债”流程走得更快,因为说实在的,巴黎蛋论身手论智商论什么都差黑大一头,若非当年运气加持走上那条道,估摸着现在还在黑大手底下哈舌头。

    易承静静地看着流程走到最后一项,停滞两秒才偏转视线,任巴黎蛋带着他那伙兄弟离开,留下一地纯粹的静谧。

    此刻,与情绪起伏至波涛汹涌的预想完全不同,他沉沉的,很平静-

    许桑取过消毒液放在床头,自己顺着床沿坐下。

    易承则听话地将卫衣卷了一半上去,将下腹裸露于房间的灯下。

    许桑附身,手指灵活解开他腰侧的结,但可能易承不是特安生一个人,东蹭西摸的,绳结被拉成死结,但他也不急,垂眸耐心地解着。

    直至伤口裸露,大概食指长度,血糊着,平添一丝骇人。他表情顿时一变。

    看着他抿紧的唇和皱深的眉,易承调侃道:“心疼了?”

    沾上消毒液,许桑将棉签按上伤口,“没。”

    “是吗?”易承忍着痛,这回没再一不小心叫出声。他伸手,拇指轻轻擦过许桑嘴角,一捻,逗弄道:“那你笑一个?”

    “……”许桑点涂的力道加重了些许。

    压在唇角的手骤然一颤,而后就听易承软声:“你轻点。”

    许桑看他一眼,只一秒,又垂下眼处理伤口。

    屋内静静的,亮黄色灯光由上垂落,给人勾出绒毛般的轮廓,显得很暖;桌上放着走针闹钟,在无声里,奏出一曲分针同秒针的合鸣。

    易承背靠竖枕,一手还得挑着卫衣免得下垂,但不妨碍他的躺姿懒得可以。

    他回想起方才的打斗,惊讶于许桑观察的细致程度,更惊讶于他的态度,像是:早就经历过的平淡。想及此,他喊人:“许桑。”

    “嗯。”许桑扔了棉签,换纱布。

    “我们之间,”易承说话时手指缩着,几字一顿,像是在边说边后悔,后面索性换了个委婉的描述:“像没交代过案底一样。”

    说完,他虚虚扶额:也不太委婉,更冒犯了好像。

    “想说什么?”许桑只看了他一眼,便又专心于手下的缠绕,语气平得像是在说今晚吃了什么,“你欠着债,我混过道……而这些从未明白揭开过?”

    易承眼睫轻颤,像是被他戳中了心思,更懊恼了。辗转用词,只小心翼翼问出一句,“你介意吗?”

    “介意什么?”许桑打完最后一圈,收了手,看向易承,“介意忽如其来兜头一大笔欠款?”

    将他眼神的细微变动看在眼里,许桑凝冰的面颜终于是化开些许,嘴角轻勾,“可你不是解决了?”

    易承轻轻“嗯”了一声。

    “还是说,介意你是个坏胚?”许桑向他近了一分,手指抵住他下颌,迫使他微垂的脑袋昂起些,温声:“那,彼此彼此。得先问问你介不介意。”

    易承沉沉看着他,在他深而稠的眼神里,有些慌神。

    这段时间,他跟杨叔谈过,结果不出他所料阿里:不续约,不盘店。而这意味着,还去债钱,他和秋秋的生活失去来源保障。

    关于这一桩事,他之前有过灵感,跟牛逼炒馆儿子搭条生意链,但期间出了些差池,现在进展十之一二……

    挺焦头烂额的。情绪积压,又在“高考”只百日出头的强力下滚雪球,尽管昨天他才经历一桩幸事,可生怕黄粱一梦,梦醒百事未解犹困樊笼。

    岂止“坏胚”,简直“烂胚”,他的能力,相当破烂。

    ……腰侧被点了下,易承回神,视线重新聚焦。

    才记起许桑问的是问题。

    他看着许桑偏黑的眼瞳,视线不由下移,勾丝一样落在他微张的唇间,倾身,极轻极轻地碰着。

    许桑别眼,体贴地撩下他卫衣,在下摆处压了一下,以免灌风进去。

    “不介意。”易承声音微哑。

    许桑勾唇,笑骂:“那说个屁。”

    骂完,就势要起身,却被易承拽住手腕——那阵仗,跟不管伤不要腰了似的。

    他被猛地拽倒,感受着那双有力的手缠过他腰,往下扣……本能就要挺起,却一秒滞停:某人的伤,某人的伤。

    后脑勺落在被子上,许桑无奈地说:“现在有劲,刚打架躲刀干嘛去了?”

    尾音被吞没,易承向他俯身,重重地吻了下去,兴致大发一样在他下唇处厮磨。

    两分钟后,许桑眼里雾蒙蒙的,偏过头连喘几声才缓过气,能吐词时,他道:“什么毛病?”

    易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方才的冲动,纯粹是,心下欢喜——貌似也不纯粹,多了一分不高兴,不高兴几分钟前许桑在接吻时分心,尽管只是轻若风的一次。

    把药物归于原位,许桑回了次易承房间。

    想起什么似的,他后腰倚着书桌桌沿,在易承灼热的目光下,给他发了几条消息。

    【许桑:〔图片〕】×3

    【许桑:如果有一天,你向这个世界投降了。】

    【许桑:我头像就换成你的酒后丑照。】

    虽然一点也不丑。

    许桑心道。

    图片上的人,坐在马路牙子上。一手提溜着空酒瓶,卡在膝盖间晃悠,眼眸半阖,眸光散乱……

    易承看了好一会,才想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隐着一笑:能喝多少酒,他自己心里还是有点底的。

    就那晚来看,哪能醉酒,迷醉一人罢了。

    至于后半句,这算什么威胁!

    易承从屏幕上移开眼,看向他,眉眼一弯,他轻声:“放心,绝不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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