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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清冷遇疯批》 90-100(第4/27页)
听到最后一句,颜执安骤然心疼,呵斥一句:“既然瞒下,你如何知道的?”
“师姐让我来请山长入京,说刀上可能带毒,内侍长说,陛下若出事,绝不放过颜家。师姐担忧牵扯到夫人,让我来找夫人商议对策。”
季秦跪在地上,神色凝重:“老师,我不知您还在世,您既然活着,我也放心,这是颜家的事情,您自己去解决?”
老师既然活着,轮不到她与师姐来插手。她仰首看着老师:“老师,您为何、假死离京?”
颜执安沉默,似有一股哀愁将她压住了,压得她难以言语。
她扶着站起身,目光空洞,季秦急道:“陛下从未忘了您,她已在立储。”
杀临安郡王,囚禁王妃,又将满月的孩子带入宫里,不是立储是什么?旁人以为她是狠毒,季秦知晓她是不想立皇夫。
但国无储君,江山不宁,所以,她早早地开始培养储君。
颜执安深吸一口气,毅然地踏出一步,季秦转过来朝她叩首,道:“老师……”
“你去休息,让我想想。”颜执安平静地迈过一步,走到门口,强烈的阳光刺激得她不由闭上眼睛。
待阖眸,脸上滑过湿热的水,她默然抬手,指尖上一抹湿热。
她如无事人一般擦过眼泪,往后院而去。
季秦跪在地上,持续痛哭,浑身无力,哭声哀恸,惊得赶回来的陈卿容诧异,“哎呦,你来我家哭什么?”
来旁人家哭可不是好事,主人家要倒霉的,她不大高兴,但还是连忙扶起季秦。
季秦抬头,泪眼朦胧,看着陈卿容,质问道:“老师活着,你们何其忍心……”
“哎呦,你知道啦。你当守口如瓶,别告诉陛下。”陈卿容极其心虚,心中害怕事情败露,不得不追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太过分了。”季秦中了暑热,头脑晕眩,尤自觉得愤恨,“你们将京城搅乱,成了一潭乱泥,假死离开,让我们、让我们……”
你不知道陛下有多疯……
你不知道陛下每逢休沐日都会去左相府。
她这么激动,陈卿容吓得不敢回答,季秦猛地推开她,“我竟还管你生死,真是可笑。”
话音落地,季秦踉跄地离去,陈卿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中却在想,谁要你来救,真是的,我有女儿。我女儿比你厉害,不需你来管,当真是奇怪。
道理是这样的,她还是去看看女儿。
日头晒得狠,她走到书房,惹了一身的汗,擦擦汗水,推门而进。
颜执安站在图前,身形如旧,见她无恙,陈清容这才拍拍自己的胸口,道:“我和你说,季秦来骂我,我是她师祖,她竟然来骂我,大逆不道,好热,你说这个天怎么那么热。”
颜执安没有回答,她走到窗下,先开窗户,又寻了坐榻坐下,这才发现女儿站在那里,一直没有动。
她警觉不对劲,“执安?”
“母亲。”颜执安低低回应,转过身子,走到她的跟前,未经思索,提起衣摆,跪了下去。
陈卿容吓了一跳,有些懵,女儿握住她的手,唯恐吓着她,便轻声说:“我要去京城。”
“去京城做什么?”陈卿容发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还没问结果,她要强的女儿却泪如雨下。
颜执安低头,捧着母亲的手,将脸埋在她的掌心中,低声说:“我后悔了。”
陈卿容便明白了,自己也跟着哭,她在女儿身上感受到了巨大的悲痛。
“执安,我劝过你,我是爱重名声,但你愿意,我就不会计较,就算颜家反对,我去与她们说。可你怎么做的?”
靠着母亲的手,颜执安肩膀微动,试图发泄自己的情绪。
陈卿容不好说她,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京城怎么了?”
“她在立储。”颜执安只觉得这四字如同在剜她的心。
陈卿容不懂朝政,皇帝立储,如同颜家立少主,但她不觉疑惑:“她有孩子了吗?”
“没有。”
两个字让陈卿容感觉到了女儿的悲痛,没有孩子却立储,是什么意思?
不立皇夫吗?
只有不立皇夫才会立储,因为她压根不想自己有孩子。
陈卿容抬手,屋内如往常无异,但她觉得冥冥中有什么在摧垮女儿的意志,将她的坚强、毅力击碎。
她说:后悔了。
陈卿容俯身,将她扶起来,道:“去京城,家里有我来应对。”
“还有一事。”颜执安发泄后,恢复如常,除去眼睛发红外,再看不出其他异样。她冷静道:“颜家有人行刺陛下,牵连满门,一是要给皇帝交代,二是要救皇帝。”
“皇帝要死了?”陈卿容脱口而出,说完又捂住自己的嘴,不免又嘀咕一句:“她不死,你不会后悔的。”
“是,她不死,我不会后悔。”颜执安承认自己的想法。
陈卿容撇撇嘴,睨她一眼,“我给你收拾行囊,你这次回去,需告诉她,你为她的伤而来,而不是为颜家。你想想,她那么喜欢你,你却离开她,如今为了家族的性命回来,她会不会伤心?”
旁人伤心也就伤心,那可是皇帝,掌握天下人的生杀大权,万一,生气下,灭了颜家门口,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颜执安回身,她又嘱咐一句:“执安,你想好了,回去就没有回头路,她是皇帝。”
“我知道。”颜执安匆匆离开书房。
*****
皇帝免朝半月,但依旧处理朝政,朝臣入宫便可见到人,她将办事的地方从议政殿挪回自己寝殿。
朝臣来见,她便坐在门口,殿内清凉,她不出门,减少几分暑热。
“鸿胪寺卿病还没好?”循齐想起请假的鸿胪寺卿,“莫不是去找媳妇了?”
她今日穿了一身红色的裙裳,门口碧玺清亮的光照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扫去几分阴郁,尤其是红色衬她,显出女子的柔媚。
她的腿伤已好不了,院正急得恨不得以头抢地,她倒好,心情反而不错,竟还可以想起鸿胪寺卿。
左右回答:“听说风寒加暑热,暂时无法回朝,鸿胪寺少卿在,您可要召见?”
“风寒?”循齐听到风寒二字,神色一颤,便道:“唤太医过去,好好医治。”
她如今听到‘风寒’二字,便会害怕,疯子、右相、左相,皆因风寒而去。
吩咐过后,她不得不望着外间的阳光,疑惑道:“这等天气,怎地会感染风寒?”
她难得多说几句话,内侍长努力哄她展颜,“天气热,贪凉也会感染风寒,鸿胪寺卿的性子,您也知晓,热了怕热,冷了怕冷。”
“朕知晓了。”循齐颔首,转而收回视线,落在自己的腿上,想起一事,问内侍长:“意安这几日可好?”
“您再三吩咐,县主岂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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