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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清冷遇疯批》 110-120(第8/22页)
陛下醉了吗?”原浮生随口一问。
秦逸斟酌言辞,原浮生明白过来,道:“再去禀报,就说醉了也无妨,我只是大夫,不是先帝陛下。”
复又通传一句,原浮生得以入殿,她大步走过去,皇帝躺着床上,裹着被子,眼神飘忽,随后,直勾勾地看着她。
“陛下。”
皇帝看着她,不搭理,她懒得厉害,上前诊脉,随后皇帝告诉她:“我没有喝酒。”
原浮生:“……”信你个鬼。
皇帝又指着一旁的人:“她灌我酒的。”
颜执安轻咳一声,然后,莹白的五指捂住皇帝的嘴,与原浮生抱歉道:“不要信醉鬼的话,她不清醒,说的都是反话。”
原浮生恍若没有看到之间的亲密,拽过皇帝的手,细细诊脉。
一瞬间,安静下来,皇帝眨了眨清澈的眼睛,颜执安睨她一眼,她立即闭上眼睛。
诊过脉后,原浮生收回手,“随我来。”
颜执安颔首,顺势拍拍她的额头:“睡觉。”
随后,两人走出内寝。
月下清凉,周身浸润寒意,刚踏出殿就感觉到一股寒意。
“九娘,你做好准备,她的腿,无法像常人那样了。”
知晓如此,可这一刻听来,颜执安还是有一瞬的恍惚,随后,心上掀起一片心疼。
“我知道。”
一句‘我知道’让原浮生抬眸,望向她,“好好休养,可以如常行走的。习武不成了,蹦跳也不成,不过她是皇帝,合该稳重些。”
颜执安负手,凝着月光,“三娘,我若没有离开,是不是就不会落成这样。”
“不知,我不会回答这类不现实的问题。”原浮生无奈至极,该如何去幻想,幻想当年没有离开,与皇帝坦诚?
那她们又该怎么样面对朝臣。
其实,眼前的路,很好!
她劝慰九娘:“眼下,很好,你没有后顾之忧,她亦高兴。已然很好,朝臣们敢怒不敢言,纵有心反对,也无计可施。你不在的时候,她已努力成为你的依靠。”
“九娘,她不是孩子了,只是遇到你,脆弱了些。”
“你没有回来的一日里,我看着她处理政事,沉稳有余,过于老成。我当时就在想,她真的如你所想,长成你希望的那样。我眼中的孩子,已成为皇帝,处理政事,游刃有余,甚至威仪四方。”
“是啊,她的成长,让我害怕。”颜执安苦笑,“我教过那么多学生,哪怕是应殊亭,在二十岁时还在彷徨,可她呢。”
原浮生笑道:“她是天子,自然与众不同。先帝与明帝,皆是明君,她岂会差了。你该相信上官家姐妹。也该相信你自己。”
颜执安沉默。
原浮生便不再纠结此事,道:“待伤势愈合后,我给她开些药汤来泡脚,舒缓经络。”
“三娘,谢谢你。”颜执安转眸,真心道谢,“今生遇你,也是我的福气。”
“不,各为其主,没有人单纯为你好,我奉诏而来,也是因为她是皇帝,兼顾天下。天下若乱,我原家岂可独善其身。所以,我不是帮你。”
原浮生面露惘然,到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对颜执安的喜欢略逊一筹,不如皇帝爱得那么深。
她,自愧不如。
“九娘,但愿她对你的喜欢,不会变。”她慨然道,“可我又觉得,不会变。”
见惯了世俗间的夫妻,少年成亲,从恩爱走到相敬如宾,从爱人走到亲人。
她对爱情有了新的看法,权势、利益在皇帝的喜爱面前,变得那么不值钱。
原浮生笑了,“我输了,但输得心甘情愿,我竟一点都不嫉妒她。不是我因为我不再年轻,哪怕是同岁,我也做不到她那样。我顾忌的事情太多,哪怕时至今日,我都不敢与你成亲。”
“我不敢。她敢!”
她想要的生活便是颜执安放弃政治生活,回到金陵,回到原家书院,与她在一起。
至于所谓的名分,她没想过。
亦或是她放弃原家山长的身份,来到京城,住在相府里,与她同进同出。
可皇帝第一件事想是便是名分,初生牛犊不怕虎,她丝毫没有畏惧之心,没有后退之意。一腔热血,也足以颠覆天下。她将爱情与权势,平衡在一起,甚至,拥有两者。
她转身面对九娘,“所以不要去幻想没有发生的事情,该往前看。九娘,你想这些,只会让自己更痛苦,不如去想想补救的办法。你的好,她记住了,甚至包容你的不足。”
“爱情便是如此,爱你时,你便是十全十美的人。”颜执安含笑应答,“我从未想过爱意消驰的那一日,我私心觉得并无那一日。”
原浮生目不转睛地望着面前的女子,好似岁月并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依旧风华正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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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内寝,皇帝睡着了,酒后嫌热,踢开了被子,露出小腿。
颜执安走过去,将被子从她身。下挪开,目光触到小腿上的纱布,自己无力地停了下来。
她日后可以行走,但无法蹦跳,甚至不能继续习武。
循齐在山中行走,会些拳脚功夫,若不然,不会打死庸医,后来,在武师的教导下,进步神速。
这一切,都毁了。
心疼已很难形容颜执安的心情,还有深深无力。
颜执安将被子盖好,自己颓然坐下来,望着虚空,脑海里一片空白。
天气渐凉,日头也没有那么炙热,草木枯黄,秋日已然来了。
颜执安再是不愿面对,皇帝的腿伤也留下了伤痕,不能用力,甚至无法快跑。
皇帝丝毫不在意,在意的只有颜执安。
杜孟追查一月,找到了刺客,是李家人所为,她将证据奉于老师。
皇帝休朝一月,政务皆在太傅处。
颜执安翻看供词,看得仔细,从头至尾,没有错过一字,随后合上,询问杜孟:“按理如此处置?”
“满门抄斩。”杜孟回答。
颜执安却停顿下来,杜孟颔首,疑惑道:“老师,可是要从轻发落?”
“主谋者凌迟处死。”颜执安冷笑,“从轻发落?”
杜孟低头,忙道:“学生这就去做。”
杜孟匆匆退下。颜执安拂袖,道:“去请华阳大长公主来,便说我请她来品茶。”
华阳来得匆匆,太傅备了茶,窗下设一坐榻,正等着她来。
她如此郑重,让华阳心中发憷,颜执安看着她,道:“殿下坐。”
颜执安对她,已不行礼了。颜执安分明是重礼之人。华阳深吸一口气,忐忑不安地坐下。
太傅先开口,道:“殿下膝下的郡王也做了父亲,总在殿下羽翼之下也是不妥,蜀地缺一知府,不如令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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