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命: 20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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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从画里现身。”

    她故意说慢,害得人要更加留心去听,也更容易被她话中情丝缠得脱不了身。

    莲升沉吟不语,她当然知道,正是因为知道,当初才会将画一揭就丢出窗外。

    引玉饶有兴味,“我是怕痛,但我对情啊欲啊的,向来大方。勾你么,自然得用最好的饵,那些粗劣的,入不了我的眼,我也不容它们入你的眼。”

    掀天斡地的欲涌上莲升心头,此欲并非凭空而起,是有东西在底下托举着。

    那东西叫情,就是情这一物,令她心花怒放。

    此番,她深陷七情,却不受七情所困,这才叫“破”。

    “要是疼了,就咬我的手。”莲升说。

    引玉却甩起手腕子,腕上菩提珠簌簌作响,说:“我有这个,咬你干什么。”

    她直视莲升,当着莲升的面捋下腕上珠串,牙关一掀一合,咬得密实。

    画卷还在莲升手上,莲升送到唇边一亲,才肯割舍还回。

    引玉咬着菩提珠笑,一言不发地接住画卷。

    她是怕痛的,此时还没撕画,额上便已冒出冷汗,一时竟不知,自己上次的胆子怎会那么大。

    莲升已经想出声阻止。

    引玉看到对方眼里的迟疑,忽然就想起来了。

    上次胆大,是因为她一心想要莲升,朝思暮想,想到能把痛忍下。

    莲升翻掌掐出金光,想助引玉一臂之力。

    可引玉怎么会要,摇头便甩开真身画卷,手从卷首拂到卷尾。

    卷上原是干干净净,白到没有一丝杂质。

    在引玉拂向卷尾后,一道歪扭裂痕忽然出现,好像玉石入渍,格外醒目。

    这道疤是当年撕画留下的,引玉并非不待见,只是觉得有损玉颜,所以一直藏着,此时才让它显露。

    如今看,疤已不再刺眼,或许是因为她所求已得。

    不过转念一想,不管成与不成,也不管为的是六欲中的哪一欲,其实就算摔个粉身碎骨,也不难看。

    有过轰轰烈烈,拿起而知放下,方能自渡。

    莲升心口发紧,沿着那蜿蜒裂痕缓缓摩挲,哑声说:“现在还会疼么。”

    引玉心说当然不会,但她还在咬着木珠,无暇应声,干脆也不回心声了,就这么似笑非笑地吊着莲升。

    莲升轻叹,挥手撑开一道屏障,省得灵命藏在附近,勘破她们的计谋。

    屏障顿时展开,就连蚊蝇也飞不进来,里面两人随之遁形,外人谁也看不出其中变化。

    引玉知道,时候到了。她手捧真身画卷,传出心音说:“莲升,蒙住你的眼。”

    莲升深深看她一眼,手腕一抖,从虚空中取出和业火一般艳的绸带,不发一言地蒙到眼上。

    引玉终于收紧牙关,硬生生把小悟墟的菩提珠咬出嘎吱声。

    撕开真身画卷,她的灵力必会波动,这即是屏障存在的必要。

    顷刻间,浩瀚灵力震荡开来,撞得屏障轰隆作响,所幸这些声音都被困在当中,绝无可能被外面的人听到。

    引玉似被撕成两半,画卷上又添新痕,这次不算歪扭,这一撕还撕出经验来了。

    好在,真身画卷是被撕开了,她身上却看不出伤口,只是灵台一痛便牵动全身。

    是痛,却只能忍着,她还得照着业果的模样,将它一点不差地画到纸上。

    引玉冷汗淋漓,已到汗如雨下的地步。那串菩提珠依旧在响,她痛到牙齿打颤,根本咬不稳。

    莲升蓦地揭下红绸,把掌中金光拍了出去,径直拍向引玉眉心。

    引玉冷不丁被撞个正着,微微往后仰身,还在以手作笔,一提手一转腕,画上便是一道墨痕。

    画中,业果已有七成像。

    得金光相助,引玉灵台痛意骤减,神色越发专注。

    停笔的一瞬,业果跃然纸上,比照片还真。

    引玉牙关松开,菩提珠串陡然下跌,堪堪被她勾在指尖。

    她周身汗湿,朝那角画纸吹出一口气,随即“业果”不再只是纸上平平整整的画,而是有宽有厚的。

    画成!

    怕是业果照上镜子,也分不出哪个才是自己。

    引玉只手捧稳“业果”,勾着菩提珠串的手慢吞吞上抬,有气无力地说:“莲升,给我戴回去。”

    作者有话说:

    =3=

    第212章

    深谷静谧, 似乎连引玉的痛都落地有声。

    莲升不声不响地看了引玉好久,恼于自己本事不济,她倒也想代引玉受痛,可她终归不是那天地画卷生出来的灵。

    她只能用术法做一些纸傀, 骗骗寻常人。

    引玉的手腕子跟藤条一样, 没骨没筋地晃悠, 说:“是因为我咬过,嫌了?我还咬过你呢, 怎么不见你嫌自己。”

    莲升伸手,给引玉把菩提珠串一圈圈绕好, 绕好了还俯身凑近, 唇轻飘飘地印在菩提珠串上, 说:“吃进嘴里的都没嫌,何以见得我会嫌这个。”

    “谁让你没有立刻给我戴上, 我手腕举得累。”引玉理由充沛。

    莲升便托起她的手, 眉间恼意尽掩,“说那档事时, 你可没嫌说话累。”

    “这事我乐意做,说一万句也不累。”引玉手上还托着业果,自己打量了两眼,才递到莲升面前,“喏,这不就成了, 有什么难的。”

    是不难,但叫人心惊胆战, 也跟着痛不欲生。

    画出来的业果精妙绝伦, 莲升明知此赝品和纸一样轻, 却还要弹指将它搬开,省得压乏引玉的手。

    “是不难,但手举着会累,是不是?”她淡声说。

    引玉的冷汗还在往外冒,大滴大滴下落,整个人似乎是溺水得救,连指腹都被泡皱,模样狼狈得叫人心疼。

    “是了。”她轻嗤一声,没什么气力,笑都笑得像是要断气,故意往莲升身上歪,挨着说:“又累又痛,痛得要命,得亲上几下才能好。”

    换作平时,怕是引玉软磨硬泡,莲升也未必会照做,可今时不同。

    莲升看不得她这副模样,当即倾身过去,脸贴上她面颊,说:“说个数?省得止痛还止不完全。”

    引玉的模样是狼狈,姿态却悠然,说:“你这就不懂了,这不能用亲多亲少来评断,得看是深是浅,是绵长,还是一霎。”

    “让你挑,你还真挑上了。”莲升不再多言,以免引玉越说,条件还越多。

    她不光亲引玉耳根,还亲下巴和嘴角,亲得好比蜻蜓点水,却并非敷衍了事,只是担心会把人亲疼。

    引玉爱极莲升的小心翼翼,爱莲升情思在心,与戒律一争高低的模样,明明是能将情根深种的,却冷冷淡淡,好像不知人世疾苦。

    “这几处,我挑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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